“周总客气了,”楚天舒笑着说:“周总的大名,上午我也耳闻了,大通公司是南岭县最大的运输公司,为南岭县的经济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我正有心想和周总谈谈,沒想到周总亲自赶过來了,”
“哈哈,楚书记,我们这也可以叫心有灵犀不,”周伯通大大咧咧地笑着,这才向左天年和史志强点点头,再举起双手向他们合手为意,说:“左书记,史乡长,打扰了,我想和楚书记单独谈谈,可以不,”
“沒问題,沒问題,”史志强抢着答应了。
左天年看了楚天舒一眼,见他点了头,也摆手示意了一下,和史志强一起退了出去。
周伯通极为熟练地拉开手包,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楚天舒,笑呵呵地说:“楚书记,你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请坐,”楚天舒指了指沙发,自己缓缓落座,前后看了看名片,抬头道:“周老板,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
中午时分,正陪着付三森打麻将的周伯通得到报告,大通公司拉石料的翻斗车全部被交通大队的人查扣了,而且,杜雨菲还一不做二不休,把大通公司在其他路段跑运输的车辆也查扣了好几辆。
周伯通听了,恼羞成怒,要不是有付三森在场,早就暴跳如雷了,他强压着火气,退到一边,拨打了陶玉鸣的手机。
陶玉鸣中午也整了酒,正躺在足浴城里的沙发上打呼噜,听到刺耳的手机铃声,猛然惊醒过來,把正在忙乎的洗脚妹吓了一大跳,忽地站了起來,单薄的身子由于害怕而微微发抖。
陶玉鸣骂骂咧咧地抓过电话,还沒等周伯通把情况说清楚,他就骂道:“麻痹的,杜雨菲这小娘们又犯的什么邪,”
别看陶玉鸣蛮横惯了,对杜雨菲还多少有些忌惮,正如他自己所说,这小娘们犯起邪來,还真拿她沒办法。
杜雨菲在局里主抓刑侦和治安,把原先混乱的县城秩序管理的井井有条,遇到上访闹事等难缠的麻烦,也是她一马当先,处理得熨熨帖帖,才让陶玉鸣过上了天天整酒夜夜舒坦的自在日子。
等听完周伯通说完了全部经过,陶玉鸣真有点头疼了。
不用说,应该是楚天舒直接给杜雨菲下了命令,让她去查扣大通公司的车,其目的就是逼迫周伯通就范,赔付十万块钱给崩瞎了眼的村民,如果只是杜雨菲突然犯了邪,陶玉鸣还可以发通脾气压一压,一想起楚天舒,他不由得就有些胆寒。
“周老板,不就是十万块钱吗,给他得了,”陶玉鸣想息事宁人,劝道。
周伯通叫苦道:“陶局长,如果是楚天舒想要,别说十万,就是三十万我也肯掏,可让我把钱给了那帮闹事的刁民,这要是传出去,老子在南岭县还怎么混,”
见周伯通不听劝告,陶玉鸣也不高兴了,他气鼓鼓地说:“周老板,楚天舒是县委书记,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公安局长给他下命令吧,”
操,周伯通暗暗骂道,这个酒鬼,被他妈的楚天舒把胆子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