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顺水推舟,什么螳螂捕蝉,什么破釜沉舟,什么三箭齐发,放在东南省这个巨大的政治舞台上,都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沧海一粟。
楚天舒隐隐嗅到了林国栋与何天影他们省委副书记之争的硝烟。
他不失时机地问道:“庆平兄,你还有沒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伊老师,”
叶庆平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杯上的茶叶,却沒有喝,又放了下來,郑重其事地说:“小楚,请你转告伊老师,第一,身正不怕影子歪;第二,无人嫉妒是庸才;第三,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这三句话饱含哲理,明显不应该是一个学生对老师说的话,而叶庆平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楚天舒完全听得出來,这是林国栋对伊海涛的一种鼓励和期望。
楚天舒暗暗把这三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叶庆平告辞之后,楚天舒不敢怠慢,忙打电话再次向伊海涛报告了相关情况。
听说省纪委已经收到了來自青原的举报信,伊海涛再也坐不住了,正在他苦苦思考的时候,林登山打來电话,说朱书记在青苑宾馆,有重要工作要和伊市长商议。
伊海涛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打电话让万国良出车,赶到宾馆,朱敏文已让服务员开了房间,坐在里面,专等伊海涛的到來。
给伊海涛泡了茶,林登山悄然退了出去。
朱敏文示意伊海涛坐下來,锁着眉头说:“海涛,民工讨薪的事要上省里的内参了,你听说了吗,”
“书记,不会吧,”伊海涛索性装起了糊涂:“这事不是已经平息了吗,”
官场上,再保密的事情也会有各自的信息來源渠道,伊海涛能得知的消息,朱敏文沒有理由会毫不知晓。
朱敏文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说:“海涛,这回你总该清楚了吧,青原这地方,水不深,可想兴风作浪的泥鳅不少哇,”
朱敏文发这种牢骚,伊海涛心里十分赞同却也沒办法接嘴,只得做出心急的样子,问:“书记,那内参上怎么说,民工被拖欠的工资发放了,死亡民工家属得到了最高的补偿,为什么还要闹得风风雨雨这么严重,”
“内参还沒有印发,”朱敏文在那里回忆着说:“好像说的是青原城市建设中土地使用和融资方面的事,涉及到本地几家企业和多家银行,估计都是边边角角的事,被记者们拿來大做文章了,”
伊海涛干脆挑明了,愤愤不平地说:“书记,城市建设中的很多做法并不是青原的发明创造,哪里都一样,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想拿工程项目做引线,带出别的事情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朱敏文沉吟片刻,说:“要加快城市建设,死抠政策自然是行不通的,可一旦有所变通,又难免触及红线,的确是左右为难啊,海涛,城市建设这一块一直都是你在管,事到如今,怨天尤人都已无用,还是想想补救办法吧,”
伊海涛心道:补救,我分管就该我想办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