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在大白天,杜雨菲穿的是警服,威风凛凛的,和眼前这个白衬衣牛仔裤的形象相去甚远,今天晚上,周生平喝多了点,又有些托大,根本想都沒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县公安局副局长会在这种小摊子上吃烧烤。
周生平身子一颤,换了一副笑脸,说:“呵呵,杜局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说完,他像沒事人一样,冲身后的几个城管队员和小混混挥挥手,说:“滚吧,滚吧,沒事了,沒事了,”
“沒事了,说的轻巧,”杜雨菲冷哼一声,神情凝重地命令道:“包所长,把他们抓起來,”
杜雨菲手一指周生平和黄冠。
包所长犹疑道:“杜局长,这……”
杜雨菲厉声道:“执行命令,”
“是,”包所长答应一声,转身对周生平说:“对不住了,周队长,”
“咔嚓”一声,两名民警就分别给周生平和黄冠带上了手铐。
其他的城管队员和小混混们一哄而散。
周生平一时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來,张口就骂道:“姓杜的,你他妈的够狠,有本事,你别他妈放了老子,老子早晚让你脱衣服滚蛋,”
“带走,”杜雨菲阴沉着脸,再次发出了命令。
两名警察推着周生平和黄冠往警车走去。
周生平还扭着脖子在叫喊:“姓杜的,你等着,老子跟你沒完,”
驼背摊主的女儿翠云走了过來,拉着杜雨菲的手,激动得光流泪,半天说不出话來。
而她的驼背老爸却心有余悸地看着警车的方向。
“妹妹,你不用怕,再有人欺负你,你给我打电话,”杜雨菲递给她一张名片。
楚天舒也拍着驼背摊主的手臂保证道:“大叔,你清点一下,县委县政府明天会责成肇事者赔偿你的损失,”
看热闹的客人和摊主老板们都云山雾罩的一脸迷糊,直到周生平被推进了警车,才有人带头鼓起了巴掌。
尤其是那些受尽了周生平等人欺辱的摊主们,一个个都在心里呼喊:真是大快人心啊。
楚天舒帮着驼背摊主与翠云一起收拾被黑子一伙掀翻在地的桌子和碗筷。
包所长把杜雨菲悄悄拉到一边,问道:“杜局,他是什么人啊,”
“市府办公厅副主任,伊市长的秘书楚天舒,”杜雨菲说:“他受伊市长的委托,专门來南岭县处理周生平他们打伤老农事件的,”
“哦,”包所长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担心地说:“杜局长,抓人容易放人难啊,”
杜雨菲冷静了下來,也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楚天舒走了过來,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便说:“雨菲,别担心,我和市局童局长联系,这个案子让他们接手去办,”
“好,”包所长显得十分的兴奋,说:“这帮家伙,早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了,”
周生平与街面上的小混混们打得火热,经常在包所长的辖区里胡作非为,惹得众怒难犯的时候,包所长开始也抓过几次,可沒出几个小时就会接到命令放人,搞得他在小混混面前灰头灰脸的,在辖区居民面前也有点抬不起头。
不仅如此,回家还要被老婆笑话,她说,你这个所长怎么当得这么窝囊,我和孩子出门都被人指脊梁骨呢,所以,包所长在家里也同样挺不起胸膛來。
楚天舒拨通了童丹元的电话,把情况简单地说了说。
听说南岭县的地方官员仗势欺人,小混混居然敢对杜雨菲和楚天舒动粗,童丹元当即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