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向东沒理会,而是气鼓鼓地说:“你是指挥部的书记吧,我问你,指挥部有人道德败坏,这个归不归你管,”
闫志勇一看鲁向东这架势,心里就很不舒服,他沒有回答鲁向东的问话,而是反问道:“同志,你贵姓啊,”
“我姓鲁,叫鲁向东,”说着,一屁股坐在闫志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住哪,”
“东大街,”
“电话多少,”
鲁向东站了起來,不满意地叫道:“哎哎,我说书记,你怎么像是审问犯人的,”
闫志勇笑笑,用手上的笔指了指椅子,说:“小同志,别激动,你來反映情况,我得把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问清楚了,要不然的话,问題解决了我怎么给你回话呢,”
鲁向东叫道:“书记,你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了,我的事儿很简单,把苏幽雨喊來,我就问问她,跟我谈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闫志勇笑了:“小鲁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国家法律都规定,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你和小苏同志谈不谈朋友,是你们之间的私事,和什么道德败坏根本不沾边,你让我这个书记怎么帮你管,”
“书记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鲁向东苦着脸叫起了委屈:“我和苏幽雨谈了好长时间了,就等着拆迁换了新房就结婚,沒想到,你们指挥部來了位新领导,硬是把她从我的怀抱中夺走了,”
闫志勇听鲁向东把事儿扯到了楚天舒身上,更觉得很无聊,便把笔记本合上,笑道:“这事儿,我这个书记还真管不着,”
“你们官官相护都不管是吧,好,那我去找苏幽雨,让她跟我说清楚,”鲁向东说完了,起身出了门,直接堵在了苏幽雨所在的大办公室门口,大声地质问道:“苏幽雨,你给老子说清楚,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苏幽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站了起來,问道:“鲁向东,我跟你说清楚什么,我调指挥部來才认识的你,从來就沒有跟你谈过朋友,有什么分手不分手的,”
指挥部的办公小楼本來就不大,鲁向东闹腾得这么凶,很快就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指挥部的工作人员是临时从各个单位和部门抽调过來的,各有各的來路,以前也沒在一起工作,相互之间既不了解,也沒交往,遇上这么一件八卦,除了看热闹之外,还真沒人好出面做劝解工作。
上官紫霞受了楚天舒的委托,答应关照苏幽雨的,这会儿也从办公室走了过來,轻声细语地劝道:“小伙子,你看,小苏都说了,她沒跟你谈过朋友,你们是不是搞误会了,”
鲁向东死皮赖脸地说:“误会不了,要不是你们指挥部的领导第三者插足,我们都快要结婚了,”
“你胡扯,鲁向东,你拿个镜子照照,就你那德行,谁要跟你结婚哪,”面对鲁向东的无赖,苏幽雨气得小脸通红了。
鲁向东瞪起了眼睛,大声说:“怎么,床都跟我上过了,你还想抵赖啊,”
哗,是这么回事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懵了。
上官紫霞也无语了。
“你,流氓……”苏幽雨气得眼圈转泪,说不出话來了。
一个混机关的女孩子,被一个花花太岁如此地污蔑,怎不觉得遭受了天大的侮辱。
可是,鲁向东却并沒有就此罢休,他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哼,装什么装啊,你的左胸口有沒有一颗痣,右大腿上有沒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胎记,你敢不敢当众把衣服脱了,让大家看看,”
倒,晕倒。
苏幽雨和上官紫霞以及所有的围观群众,无一不被鲁向东抛出的重磅炸弹炸晕倒了。
苏幽雨身上的这几处隐私,鲁向东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來,北湖区城建局和南湖区城建局联合搞过一个“三八”节的活动,组织女职工到南岭县泡过一次温泉,号称城建一枝花的潘玉琳对苏幽雨这位新加入城建队伍的小美女特别的留意,在更衣室里,处心积虑地想找到苏幽雨身上的瑕疵,就发现了这两处不太显眼的印记,随后,在某月某日的床上,事后闲扯的时候潘玉琳就把这事儿跟钱坤当闲话说了。
这一次,钱坤指使鲁向东來指挥部闹事,便把苏幽雨身上这一颗痣和一个胎记转告了鲁向东。
鲁向东当众指认出两处身体上的印记,这一下,苏幽雨有口难辩了。
“哇”地一声,苏幽雨趴在桌子上就哭得伤心欲绝。
见此情形,男人们窃笑着一哄而散,本來还有几个小伙子见鲁向东耍起了无赖,想替苏幽雨打打抱不平的,这会儿也只好耸耸肩膀,溜回了各自的办公室。
几位大嫂大妈级的过來人,心里虽然对苏幽雨近來与楚天舒过从甚密颇有看法,但对于鲁向东这种揭一个女人隐私的无赖行径也看不过眼,有的指责他太过分了,有的好心好意去安抚苏幽雨。
鲁向东洋洋自得,还在与指责他的婆婆妈妈说三道四,不时吐出几句污言秽语。
上官紫霞无可奈何,只得躲回办公室给楚天舒打了电话。
楚天舒回到指挥部,夏主任早等在了办公小楼的门口,拦住楚天舒把刚才发生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楚天舒听了,不由得火往上冒,顾不得夏主任保持冷静的劝告,直接上楼來到了苏幽雨办公室的门口。
鲁向东背对着门,沒发现楚天舒已经回來了,还在嬉皮笑脸地把他与坐台小姐滚在一起的细节,绘声绘色地编造到苏幽雨的身上。
苏幽雨一边痛哭,一边辩驳。
可是,鲁向东一副流氓的嘴脸,把他亲身经历的无耻之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