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楚天舒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可拿着遥控器把台换过來换过去,除了一大堆又臭又长的电视剧,剩下一个又臭又慢的中超直播,根本沒有值得一看的节目。
楚天舒让电视开着,穿着病号服來到走廊里转悠了一下。
这段时间,高干特护病房病号不多,国庆期间,原有的几个住院的老领导都被家属接回家过节去了,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大多数的病房都沒有灯光,值班台里面只有一个小护士在整理病历。
楚天舒下意识地看了看走廊尽头的那个病房。
病房的客厅里还亮着灯,隐约还有电视的声音传出來。
看來,简若明说约了朋友并不是方文达。
楚天舒回了病房,再次躺在病床上,眯着眼睛在想,简若明在升迁的压力之下会不会改变态度,简若明真的接替了关浩宇的职位,对仪表厂竞购的影响力更大了,要是她倒向了唐逸夫,又该如何是好。
楚天舒本想和王少磊打个电话探听一下消息,想想又作罢了。
接通了电话又说什么呢。
难道说,简若明为了升官有改换门庭的迹象。
这种毫无根据的胡乱猜疑,是典型的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市里领导对关浩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工作作风多有不满,这种关键时刻的临时性调整,或许正是伊海涛暗中操控的结果呢,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在王少磊和伊海涛的心目中,岂不是成了卖主求荣背后告黑状的卑鄙小人。
更何况,简若明开诚布公地对自己毫无保留,自己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信任呢。
楚天舒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电话是宁馨打來的,她说她已经回到了学校,正在建筑学院的女生宿舍里,但是沒有找到闻芳,同宿舍的女生说,闻芳国庆期间在打工挣学费,在人民医院接了一个陪护的活,听闻芳说,病人还是一位大干部,出的价钱高,人还很亲切和蔼。
宁馨马上联想到下午在与小护士争执的时候遇到的小姑娘,把大致外貌一描述,同宿舍的女生认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闻芳。
楚天舒听了,很是吃惊,照宁馨这么说,方文达请的大学生陪护就是闻芳了。
几个月前,简若明刚调到市国资委的时候,方文达曾经专程跑到青原市去看望,那猥琐下流的表现让楚天舒极其的反感,这种家伙突然会变成了一个亲切和蔼的长者,打死楚天舒也不肯相信。
这家伙一定另有图谋。
想到这里,楚天舒激灵打了个冷战,他告诉宁馨:“谢谢你,小师妹,你明天早上再去宿舍看看,我现在到病房去找找,”
挂了电话,楚天舒握着手机走出了病房,侧身朝方文达的病房看去,从门上开的一个磨花玻璃窗口上,可以看见有一个苗条的模糊身影在忙碌着。
楚天舒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方文达还把闻芳留住沒有走。
他蹑手蹑脚地來到了方文达的病房门口,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孩子的对话声。
宁馨和楚天舒的判断沒错,方文达请的大学生陪护正是闻芳。
暑假的时候,闻芳提前到了临江市,就在人民医院做过护理工,国庆期间正赶上方文达來住院,在电梯上偶尔碰见了來找临时护理工作的闻芳,眼睛一亮,便向医院提出要请她做自己的陪护。
能在高干当陪护,闻芳当然乐意,至少工作环境比在普通病房里好很多。
而且,方文达是位大干部,出的价钱高,待人还亲切和蔼,不像有些难缠的病人和家属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所以,闻芳干起活來很开心,做事也勤快,想着能遇上这么一位好的雇主,真是太幸运了。
闻芳是从穷山沟里走出來的女孩子,内向单纯,社会阅历几乎是一张白纸,哪里看得出方文达斯文亲切的外表下所包含的祸心。
吃完晚饭,闻芳洗碗,收拾衣物。
方文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漫不经心地看着点数,眼睛却在忙碌着的闻芳身上瞟來瞟去。
简若明下午的來访让方文达想入非非,一股子的邪火在体内积攒升腾。
“小芳,现在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方文达和往常一样,便看着闻芳干活,边和她扯些闲话。
闻芳心里喜滋滋的,头也沒回地说:“方叔叔,像您这样好的大干部,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呢,”
“哈哈,”方文达笑笑,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说:“小芳,毕业了想不想到省直机关來工作啊,”
“想啊,我做梦都想考公务员,”闻芳沒有回头,专心致志在熨方文达换下來的病号服。
“好,有志气,”方文达盯着闻芳翘起的粉臀,喉咙里不由自主地一动,吞下了一口口水,他赶紧假装咳嗽了一下來掩饰,又说:“小芳,报考的时候要是有困难,可以來找你方叔叔啊,”
“哎呀,太好了,”闻芳高兴得身子扭动了几下,弹性十足的腰肢勾勒出完美的流线,胸前的两座高峰也随着跳动了几下。
方文达再次借着咳嗽,咽了一口口水。
“方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了,”闻芳回头问。
方文达忙掩饰说:“哦,沒有,好像……有点口干,”
“嗯,我马上就熨完了,我给您泡茶,”说着话,闻芳弯下腰去拔电熨斗的插头,露出了一小块腰肢上的粉嫩和白皙,还有一小条粉色的内裤。
方文达情不自禁地又咳嗽了一声,关切地说:“小芳,忙了一天了,累了吧,”
闻芳把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