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楚天舒和向晚晴难得一起都能在双休日没有工作安排,便开车直奔临江,去看望儿子楚望南。
两人推着儿童车,带着儿子在小区里散步。
半山华庭是临江市最好的小区之一,道路和绿化首屈一指。
十点多的时候,向晚晴突然接到了蓝语茶打来的电话。
“晴宝贝,在临江吧?”
“是啊。有事么?”
“哎,你问问你家老楚,是不是欠债都习惯了,谁的债都敢长期拖欠?”
“呵呵,鱼叉叉,我家老楚又欠你债了么?”向晚晴瞟一眼楚天舒,说:“不就是写了篇破稿子,很了不起了,是吧?要不是我家老楚给你提供素材,哪有你嘚瑟的机会呀?”
蓝语茶叫道:“晴宝贝,自打你嫁给老楚之后,我发现,你脸皮比他还厚了。”
向晚晴得意地说:“那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噗!”蓝语茶夸张地噗了一口,说:“不跟你瞎扯了,你把手机给老楚,我有话问他。”
楚天舒接过手机,打开了免提键,问道:“烂鱼叉,你又在晚晴面前编排我什么坏话呢?”
“就你这么个赖皮家伙,还用我编排么?”蓝语茶机关枪似的问道:“我问你,晚晴生闹闹的时候,你就答应请魏书记吃饭的,现在你家闹闹都快半岁了,你打算把这顿饭欠到闹闹结婚再请么?”
“哪里?你又冤枉我不是?”楚天舒叫屈道:“我通过你都请了好几回,魏书记不是出差,就是开会。哎,蓝大记者,是不是魏书记今天有空了?”
“哼!”蓝语茶说:“魏书记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你在不在临江,他说要是在的话,他想请你吃顿饭。你说,你好意思么?”
“嘿嘿,领导请吃饭,我就是不好意思也得去呀。”楚天舒笑嘻嘻地说:“大不了领导请客,我买单就是了。”
“嗨,闹了半天,是我错了,晴宝贝的脸皮还是没你厚!”蓝语茶大为感叹。
“哈哈!”楚天舒笑着,把手机放在儿子的嘴边,问道:“闹闹,你想不想叉叉姨呀?”
闹闹手舞足蹈,吱吱呀呀地叫唤。
“哎,闹闹,好孩子,你家呀,现在就你一个好人了。”蓝语茶开心地笑着:“叫你爸你妈,把你也带过来,让叉叉姨看看,你的小脸蛋是不是也长厚了?”
“去你的,烂鱼叉!”向晚晴把手机夺过来,笑骂道:“就你那没皮没脸的劲儿,没资格给我家闹闹当姨。”
蓝语茶说:“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贫嘴了,十一点半,德彪西餐厅见。”
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楚天舒和向晚晴跟楚爸爸楚妈妈打了招呼,带上闹闹,开车往德彪西餐厅而去。
德彪西餐厅在省委大院的斜对面,周末的客流量反而比平时还少。
“魏书记,您好。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一见面,楚天舒伸出双手握住魏理光的手,歉疚地问候道。
“没事。正好我跟语茶聊聊天。”魏理光松了手,眯着眼睛看了看向晚晴抱着的闹闹,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眼,闹闹都这么大了?”
“魏书记,麻烦您多眨几下呗!”向晚晴笑眯眯地说:“您这一眨就是半年,你多眨巴几下,他就自己能吃能跑了。”
“这个眼睛我可不能乱眨巴。”魏理光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多眨巴几下,闹闹长成了大小伙子,我可就变成大老头子了。”
“哈哈!”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蓝语茶从外面进来了,从向晚晴手里抢过闹闹,逗弄着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
楚天舒招呼服务员点餐,很快菜肴就上齐了。
吃饭显然不是魏理光专门把楚天舒找来的主题。
但在餐桌上,魏理光又没有谈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只是聊了聊过往的一些人和事,偶尔跟蓝语茶一起逗一逗闹闹,活跃一下气氛。
楚天舒看得出来,魏理光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服务员!”楚天舒把服务员叫过来:“买单。”说着拿出钱包,准备掏银行卡。
“这个你不用管了!”魏理光拦住他:“语茶会处理的。”
“这……不合适吧?”楚天舒坚持道:“还是我来吧。”
“不用客气了,这些费用她处理起来比我们都方便!”魏理光摆着手说。
蓝语茶一噘嘴,说:“魏书记,您哪,这也叫屁股决定脑袋。当社长的时候,天天教导我们,不该花的钱就不能花,现在好了,当了省领导,又说我们处理起来更方便。”
楚天舒说:“是啊,说好了是我请您的,怎么好意思让语茶买单。”
魏理光一笑:“无所谓,你请,我请,还是语茶请,本质上都差不多。”
楚天舒明白,今天是魏理光让蓝语茶把自己找来的,不想让自己破费,也就没有再争,笑道:“呵呵!那该我请您的这顿饭,就继续欠着了!”
蓝语茶去买单,楚天舒随着魏理光往外走,向晚晴抱着闹闹走在了后面。
出了门,蓝语茶还恋恋不舍地继续逗孩子。
楚天舒正要道别,魏理光却对蓝语茶招招手,说:“语茶,你带晚晴在附近转转!小楚跟我回办公室,我有点要事跟他说。”
今天是周末。
周末是私人时间,办公室却是公事空间,除非加班,不然这两者是不会叠在一起的。
魏理光竟然“加班”跟楚天舒说事,要谈的事情一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