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卫世杰试探着问祝庸之,能不能请老师出山,帮他提升公司的管理水平和决策能力,争取把世纪阳光做大做强。
祝庸之哈哈大笑,说:“我一老朽,做做研究,说几句真话,纸谈兵坐而论道还勉强凑合,真刀真枪地实战,早已力不从心了,还是得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卫世杰又趁机提出:“老师,您看您的学生有没有经营管理方面的人才,我想延聘一两个,待遇不是问题。”
祝庸之想了想,说:“世杰,你求贤若渴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依我看,靠金钱招来的人才,往往靠不住,而且在我的学生,你更有慧根和才情的也不多见,你还是另辟蹊径,另找高人吧。”
看祝庸之婉拒,楚天舒便转移了话题,虚心道:“老师,毕业之后,难得聆听您的教诲,你说说,我们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还需要注意点什么?”
祝庸之说得兴起,也没有客气,说:“见到你们,我老头子话特别多,既然天舒有此一问,那我随便说说你们两人身的优势和劣势吧。”
“请老师指教。”楚天舒和卫世杰同时恭敬地说。
“在我看来,你们两个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和远大的志向。”祝庸之说:“天舒是走的是仕途,优点是敢想敢干,缺点也是敢想敢干。世杰走的是商道,缺点是敢想敢干,优点也是敢想敢干。”
祝庸之此前讲的话,大家都觉得受益匪浅,唯独这一句,听起来都有点迷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哪能优势和劣势都一模一样,都是敢想敢干呢?
“哈哈!太绕口了,是吧?”祝庸之见状,大笑道:“那不说了,吃菜,吃饭。”
众人跟着也笑,反正今天本是来看望祝庸之,化解他心的悲伤的,只要老师开心,能不能传道解惑,倒在其次了。
“天舒,世杰,这是祝鹤走之前特意买的通心菜。”祝庸之用筷子点着桌的青菜,说:“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这菜正当时令,非常新鲜,做得也好,清淡可口。”卫世杰夹一筷子吃了,抢着答道。
“通心菜又叫空心菜,”祝庸之夹了一箸菜,细嚼慢咽,缓缓说道:“空则通,通必空。空了通了,通了必然是空的。把世俗名利看空了,路都是通的;把为官之道悟通了,名利都是空的。做官经商都一样,凡事都不要做满,满则堵,通则畅啊!”
“老师,您是说,做什么事都不必做得最好?”卫世杰问。
“什么叫做好?各有不同的标准。最好,没有标准了!其实,以好和不好去判断事物,那是认识的低级阶段,高层次的评判标准是看境界。”
“境界?”楚天舒若有所思。
“是的,境界!”祝庸之严肃地说:“在鸡群,你可以做雄鸡,但绝不能成为一只孓然独立的鹤。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鹤立鸡群都是很危险的。”
楚天舒点头道:“老师,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其蕴含的深意,却还是似懂非懂,这可能是达不到您所说的境界!”
“哈哈!”祝庸之笑了笑,说:“今天我说的话,都只是一家之言,见仁见智,具体怎么做,还得靠你们在实践体会和发挥哦。”
晚餐结束,宁馨和颜婕妤收拾碗筷。
楚天舒和卫世杰陪着祝庸之又说了一会儿话,等收拾完了,担心他太过劳累,便提出告辞。
祝庸之坚持要送他们,楚天舒等人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下了楼,在小区的小道又走了一段,这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只有宁馨含着泪,扶着祝庸之站在路边,见众人离去了,刚刚纾解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重起来。
一路,楚天舒和卫世杰都在琢磨“境界”二字。
下了高速,已经过了高峰期,路的车流仍然缓慢,遇红灯立刻堵起了长长的车龙。
如果外环线道路改造工程完工,这样的现象不太可能发生了。
灯火初,投射在路旁高楼的玻璃幕墙,映出明晃晃的一片金辉。
返回时,换颜婕妤开车,她不时从倒后镜瞟一下卫世杰,见他双目微蹙,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道:“你还在想刚才祝教授的话吗?”
“嗯……你说呢?”卫世杰回过神来,反问道。
颜婕妤说:“我觉得,祝教授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新意,不过是劝你和老楚,别做出头鸟,免得招人嫉恨。”
“不!这只是一层意思,我还在想老师说的‘境界’问题,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哲理。不过……”卫世杰不想说下去了,他觉得说下去颜婕妤也未必能理解,因为她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车子随着缓慢的车流渐渐驶近住处。
早先卫世杰和颜婕妤还住在擎天置业开发的一所房子里,后来在卧龙岗的开发赚了大钱,便在后期的江景楼盘给自己留了一套大户型的房子,把原先的房子让给父母在住,一是为了到龙虎武校班方便,二是像今天这样,有事可以把卫阳交给父母。
从结识颜婕妤开始,卫世杰养成了一种习惯,一边做啊爱一边思考,这在以前,让两人的工作与生活都平添了许多性啊趣,今天卫阳不在,正好可以放纵一把,顺便跟颜婕妤谈谈公司下一步发展的事。
洗漱完毕,卫世杰全身放松平躺在床啊,颜婕妤则反客为主,坐在啊面辛勤“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