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坚城,险关,兵家常用的一句话是‘三倍围城,十倍攻城’,在孔有德看来,周正区区一万五千人就敢围困他,甚至大搞疲敌战术,无非依仗的就是朱大典即将到来的援军。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小人得志,猖狂的很。
孔有德眼底阴沉,道:“陈有时,你率五千人出城,给我狠狠教训一下周征云!”
陈有时早就忍不住,立即就道:“是大人!”
耿仲明等人倾向于防守,但周正这么羞辱他们,确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全都看着陈有时点齐人马,杀气冲天的出城。
孟贺州等人很快查知了,禀报到周正这里。
周正拿着望远镜,盯着登州城,看着大股叛军出城,眼神微微闪烁,道:“告诉曹变蛟,要败,其他各军做好埋伏。”
何可纲,张存仁等人大喜,本以为孔有德不会出城,没想到还真有这个惊喜,立即就道:“末将领命!”
陈有时率军出城,径直杀向装腔作势的曹变蛟。
曹变蛟已经接到命令,却还是大吼着,径直杀了过去。
两军都是五千人,在登州城火炮射程之外的地方交锋。
但曹变蛟几乎是‘一触即溃’,而后就快速撤退。
陈有时大喜,咆哮着追赶。
周正在一处高点看着战局,又眺望着登州城方向,自语的道:“要是孔有德也出城就更好了。”
上官清道:“他们应该是奔着大炮去的。”
孟贺州眺望着,道:“大人,骑兵埋伏在大炮边上,叛军要是赶去,就将他们吃掉!”
周正嗯了一声,心里在沉思。
孟贺州看着周正的表情,忽然心里一动,连忙道:“大人,我们人不多,登州府又没有退路,就算杀进去也无法获胜,万须谨慎。”
周正看了他一眼,心里可惜,点点头,道:“若是其他两路到了,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孟贺州见周正没有冲动,这才放心。
本以为陈有时是冲着周正的大炮阵地去的,却没想到,陈有时紧追着曹变蛟不放,居然没有管大炮。
周正看着,嗤笑一声,道:“还真当我是那群酒囊饭袋了,传令何可纲,张存仁,给我三面围剿了这股叛军!”
“是!”孟贺州立即命人挥动旗帜,传递命令。
何可纲,张存仁等人本来是埋伏在炮阵附近,眼见陈有时没来,心下失望,也只得出来,追击陈有时。
没有什么意外,陈有时警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周正动用了一万人三面进攻,陈有时军心大乱,只能狼狈的向着登州城突围,逃窜。
孔有德眼睁睁的看着陈有时就这么葬送了他的五千人,气的脸色铁青。
耿仲明等人也没想到,陈有时居然放着官军炮阵不管,去追击官军,这摆明是陷阱,陈有时是蠢货吗!
众人看着陈有时狼狈的逃回来,没一个有好脸色的。
不过,陈有时还不能不救,孔有德阴沉着双眼,道:“开炮!让陈有时进来。”
耿仲明等人恨不得陈有时死在外面,但现在军心不稳,要是见死不救,怕是会生内乱,只得开炮炮击官军,护佑陈有时进城。
周正看着陈有时带着不到一千人逃回去,面无表情,他多想带军尾随着杀进去。
孟贺州知道周正心里可惜,却也没辙,他们兵力太少,不足以攻城,也就是孔有德忌惮有援军,固守为上,否则真要全力出城一战,他们未必是对手。
曹变蛟,张存仁等人很快收拾残局,前来报信。
不等他们说完,周正忽然沉声道:“继续疲敌,两日后,全力攻城!”
众人一怔,有些不解,还是连忙应道:“末将领命!”
周正要抢首功,用尽一切手段疲敌,让登州城内的孔有德等人夜不能寐,惶惶不安。
登州城三面环山,两面据海,可以说,一旦官军围城,除非大败官军,或者逼退官军,叛军除了跳海,别无生路。
周正在外面摆明设了陷阱,打不能打,守又要等着朱大典的七八万援军。
头顶上轰鸣如雷的炮弹,城外喊杀声如潮,此起彼伏,让他们安静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登州城的一干人,紧拧眉头,一个个恼恨无比。
“大人,海上出现了水师!”忽然间,有士兵从外面进来,急声禀报。
众人神色立变,阴沉变幻。
耿仲明咬牙,怒声道:“朝廷这是下了狠心,一定要将我等全部绞杀了!”
陈有时,陈大成等人不敢说话,他们连翻败仗,已经磨掉了他们的锐气,不能再随便出城迎战了。
孔有德眼底越发阴沉,道:“你们有什么办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说话的。
现在这个处境,他们打不能打,退无可退,除了死守,还能干什么?
孔有德看着一群人的表情,眉头拧了拧,没有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一群人连忙起身跟着,他们都是追随孔有德叛乱,也指望孔有德荣华富贵。
不管登州城如何,周正这边在摩拳擦掌,静等着两天后。
孟贺州等人齐聚在周正身旁,正在为攻城出谋划策。
何可纲道:“大人,登州府多山,想要挖地道是不可能了,绕过去也不行,只能从正面进攻。到时候,先用炸药炸开城门,而后大炮集中轰击城门口,再用马拉着火药冲进去,扰乱叛军,最后再大军攻入……”
何可纲久在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