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摇头,“不,没有对时刻机构本身动手术的必要,我希望您能进行移植。”
“移植……”游镹低声地喃了喃。
“有办法移植吗?”今朝惊讶地转头看向游镹。
问题是要将谁的主时刻机构,移植到江莒莒身上呢?
“是有实例存在。可是,必须以直系近亲的人的主时刻机构进行移植。”游镹看向田安。
田安接话道:“要使用的是老爷的主时刻机构,那是在老爷临终前抽取出来的,封存在摄氏二十度以下的水银里面,因此保存状况相当完整。”
游镹倍感意外似的眯起眼睛,“江莒莒知道这件事情么?”
“大小姐知道。”
今朝不解,“那为什么她……”
只要移植就能治好,为什么江莒莒不马上动手术呢?
今朝灵光一闪,对了,江莒莒的亲妈,正是因为动手术才死的。
田安点点头,“恐怕大小姐是对夫人死前那副模样心生畏惧吧!可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让莒莒大小姐接受手术。
这既是往生的老爷的遗愿,也是我个人的希望,游医生,能请您接受这个委托吗?”
田安用诚恳的眼神凝视着游镹,游镹以手撑住下巴陷入沉思。
今朝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着,坐立难安地抓弄着护士服的裙摆,“游镹……主时刻机构的移植很难吗?”
“移植手术的难度d,属于最高难度的前一级,可以说是相当困难的手术。”
“那你有移植的经验吗?”
“没有……”游镹维持手撑下巴的姿势,回看了田安一眼,“这样也没关系?”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失礼,不过,关于游医生您,我已经调查得很仔细了。我是信任您绝对不会失败,才会向您提出委托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认为如果负责移植的医生是莒莒大小姐曾经打算委托的对象,要说服她接受手术也比较容易。”
游镹将漆黑的头发往上一拨之后,气势十足地站起身来。
“我接受手术委托,可是,我不负责说服。等到本人有意思动手术了,那时候再和我联络。”
如此告知田安之后,他便掀起医师袍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江莒莒坐在椅子上,手抚着脸颊。
透明净白的脸颊,至今依旧火红发烫。
“他竟敢动手打我?居然对女生动手,那男人到底是何等的野蛮啊!”
挨耳光时,游镹那满布愤怒的脸孔,在江莒莒的脑海里浮现。
一想到这里,原本挨耳光时地方虽然已经不痛了,江莒莒却还是流下了泪水。
与其说是悲伤的眼泪,不如说是悔恨更为贴切。
江莒莒打从出生以来,几乎没有挨打的经验。
“这还是挨了爹地的耳光后,第一次挨打吧。”
事情大概是发生在江父去世前三年,江莒莒曾向父亲抱怨母亲的事。
“她为什么要故意在我面前那样死……”
江莒莒回想起来,也觉得当时那番话真的很过分。
而听了这番话的江父当下就面无表情地打了江莒莒一耳光,这还是江莒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父亲生气的模样,所以她当时真的很害怕。
自从那次之后,江莒莒再也没被任何人打过,所以,这是第二次挨打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