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群山之中,云雾缭绕三百里余里,隔离天日,云雾之内,琼楼玉宇,屹立其中,有两川如蛇在群山之中盘曲,流入宫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只见其中,白石圆台,万名女子衣衫各不相同鼓瑟吹箫,千名俊男外裳各异同敲编钟,百位仙子除了雪白的脖颈,身子上下被包的严严实实,但是其姿态却更加飘渺,身子亦如白莲在翩翩起舞,圆台之外,雨雾朦胧,一名高冠华服,长相秀美的男子,依靠在灵气缭绕的白玉椅上,其衣袍慵懒的躺在男子身上。
男子面无表情,但是那微微张开的眼眸,里面的赞美之意很是浓重,人靠衣裳马靠鞍,自己收集的华贵服侍在此正合适。
男子眼睛突然睁大,模样有些恼怒,对着白石圆台挥挥手,上面演奏舞蹈的人们立刻分成几队,带着乐器排在一旁,静静站立。
男子手指微动,只见高处的一处楼阁中飞出一身红裳,越变越大,越变越宽,最后变成一段绫罗漂浮在白石圆台之上,男子拍拍手,空气中的云雾消散,阳光撒了下来,让此地的光线变得亮堂了许多。
那绸缎上映照出一副画卷,男子眉头微挑,贝齿微张,传出温柔的声音,“帝暖书和燕宣?看样子北域的天要变了,去看看?”男子想了想,而后又摆摆手,“算了,自己一人到了也改变不了他们准备好的计划,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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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
老者从九天之上掉落下来,把下方的楼阁变成一片废墟,废墟之上的老者眼神模糊,看着宗门一众弟子朝着自己奔来,老泪纵横,然后彻底没了气息,身子变成一大缕灵气,在那些愤怒但是没有喊叫的一众弟子的注视下飞上九天,钻进男子面前一排的瓶子中。
男子长相普通,但是皮肤确实淡红色,漆黑的短发随风飘荡,双目之中,幽幽的绿瞳闪着火焰,手中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男子看着下方的宗门,没有张嘴,但是如同魔音的话语传出,“听着,尔等最强之人已被浮诛,尔等速速离开此地,饶你一命。”
一副画卷在变成一半废墟的宗门上展开,男子绿瞳看着画卷,眯着眼睛,背后张开一双好似蝙蝠般的翅膀,微微颤抖,周围的光线便开始模糊起来,男子哈哈大笑,朝着北方飞去。
在其身后,人们没有逃过一劫的模样,而是面露绝望,接着,整个宗门从地下冒出冲天的黑色火焰,不一会,此地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大洞,此地百年的宗门就此付之一炬。
远去的男子手中出现数百颗洁白的丹药,露出邪恶的笑容,“这些够他突破破矩境了,接下来,帝暖书,要让我好好的玩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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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泪看着画卷,这是各宗为了方便联系而互相放的画卷,剑无泪没有看着画卷中的命主,对燕宣的法相更是毫无兴趣,其目光放在了燕宣法相脚下的旭辉宗山头,手中出现一缕洁白的剑气,想要朝着北方飞去。
剑无泪面色严峻,眉头紧锁,问天剑气现在已经瞒不住了,剑主的传承必然问世。
剑无泪起身,身后出现一名仙风道骨的老叟,拍着剑无泪的肩头,对其点点头。
剑无泪对着万剑峰一招手,剑阳便出现在其手中,剑无泪握着剑阳,剑阳上的光芒消退,金火好似流水一般在其剑刃上流转,这便是剑阳的剑体。
剑无泪手持剑阳,从剑阁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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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霄骁浑身雷霆缠绕,看向北方,右眼中是萧玖所见的模样。
“去吧,凌霄派不用担心。”
雨神手持布雨扇,左眼之中映照着旭辉宗山门的模样,“云雾的修为自保倒是没问题,可是现在既然决定了帮那个小娃娃还是有些不够,帝暖书对于七窍玲珑心的态度不确定,你我一人前往比较稳妥。”
萧霄骁的雷身点点头,“孩子对你有些抵触,我去吧。”随后化作一道闪电,转瞬之间,已过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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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各地,巨大的画卷在不同的地方展开,无论是各大宗门,还是一些小村庄,或者一些没人的禁地之上,巨大的画卷把旭辉宗发生的一切展露在世人面前,让旭辉宗发生的一切皆被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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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主端坐于天穹,正视着燕宣法相。
燕宣的法相此刻为两位白髯老者支撑,两人看着命主,想办法勾动金乌,终是不得,两人大骇,才知道上了当,“捆仙索!命主你居然拥有它?!”
命主冷冷地看着燕宣的法相,伸出一只手,缓慢地说道,“你...高了。”
命主的手向下一按,燕宣的法相弯了腰腿,整个身子顿时有了崩溃的迹象,两名白髯老者大口吐血,然后瞬间恢复,两人互相看看,一百个隐子,用完就没了,必须支持到宗主解决逆贼。
两人大吼一声,身上的气势再盛一筹,控制着燕宣法相斩向命主,后者只是把刚刚抬起的手换了个姿势,便捏住了那斩来的巨大剑尖,命主闭上双眼,身上龙袍上的五爪金龙飞出钻进燕宣法相之中,朝着两名白髯老者吞噬而去。
两人避也不及,便被五爪金龙吞进腹中,莫约一息之间,五爪金龙消失,两人重新出现在大殿之中,但是两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身上的所有阵纹全部消失不见了,用来接受隐子生命的替命纹消失了,两人看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