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太快,苏铃语追不上,她气得脱下鞋子朝车子砸去,“当初没帮我,现在也没必要帮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给我站住!站住!”
晚上十点的阳城,依旧车水马龙,她像个疯子似的在马上中央狂奔,来往的车子全都绕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剧组正在拍戏。
追了二百多米她就没力了,气得抓狂大喊。
渐行渐远的车厢内,男人始终看着后视镜,直到那个愤怒的小黑点终于远到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阳城何时变得这么小的,不过是约高沐出来喝两杯,居然能看到一场如此精彩的好戏。
本该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可他看着来气,那个蠢货!
“老大,酒也没喝上,要不要换一家?”
“突然没心情了。”洛锦时将大衣丢到一旁。
高沐撇嘴,“要不去我家吧,我家酒柜里还有一瓶人头马。”
洛锦时没回话,高沐便自作主张的往家的方向开。
苏铃语在马路上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捡起鞋子往回走,跑了一身汗,她心里爽快多了,距离璇夜还有几米远时宋诗茵迎了上来,气得打她,“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可真是的!”
苏铃语傻傻一笑,勾住她的肩膀进了璇夜,“走,今晚不醉不归,给小童打个电话,让她也来嗨,还有谁,对对对,那几个领舞的小妹帅哥也都留下。还有蛋糕,我也要吃米旗的蛋糕,她将何悠给的那五百块掏出来,不义之财就是要马上花掉。”
不到半个小时,小童就赶到了,拎着一个双层蛋糕,“米旗早关门了,这是我家楼下私人作坊做的。”
小童环视四周,偌大的酒吧,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苏铃语已经喝高了,站在舞台上,举着酒瓶子胡乱的蹦跶着。
宋诗茵还在跟那几个领舞小妹拼酒,还不忘回头损那两个喝到睡着的男领舞,“还是不是男人,孬种,喝这点就醉了!”
一看小童来了,苏铃语笑着坐到舞台边,两条腿荡漾着朝她展开手臂,“你可算来了,我好想你哦。”
小童放下蛋糕,脱了大衣走过去,叹着气抱紧她,“宝贝,你瘦了。”
“宝贝,对,我也是宝贝,我是你跟诗茵的宝贝,我不需要唐逸。”
“你喝多了,快点下来吧!”小童将她从高高的舞台上扶了下来,“最近过得好吗?”
苏铃语用力点头,“好,你呢?找到工作了吗?”
小童摇头,“幸好我妈给的钱够交三个月房租的。”
小童是个对生活要求很有质量的人,因为有父母作为后盾,她对自己很舍得花钱,所以即使连工作没有,她也敢租有物业的高档小区。
苏铃语垂首,“对不起,明明承诺你会让工作室起死回生的。”
“这话你要说多少遍啊?行了,喝酒!”小童拎起一瓶酒喝了两口,将蛋糕打开,插了三根蜡烛,“来来来,今儿是我们的复活日,许愿吹蜡烛!”
三个人凑过去,双手合十着许着愿望,然后吹蜡烛,然后看着彼此傻笑。
“干杯,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喝两顿!”宋诗茵呵呵的大笑着。
苏铃语也跟着笑,一口又一口的吞着说不清味道的酒。
摩根凯利,上电梯的时候洛锦时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去,正看到唐逸和何悠相拥着朝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激情似火的啃吻在一起。
他嘴角挑起一抹邪冷的笑,事态的走向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第一步算是轻松的完成了。
他阔步走上电梯,按了关门键,随着高沐进了公寓。
高沐尴尬的将凌乱在沙发上的袜子丢进洗衣机里,“老大,你先坐,我去拿酒。”
洛锦时端坐到沙发正中,俯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算看看午间新闻,目光一扫,看到敞开一道缝隙的抽屉里塞着一幅画。
他将抽屉拉开,目光一惊,肖像,是他,重点是这个画画的手法让他仿佛回到了六年前,他与那个女人初相遇的时候,他就是被她的一幅画所征服的,几乎瞬间就爱上了。
洛锦时将画拿出来,居然不止一张,厚厚的一摞。
他快速的翻看,心在狂跳着,甚至激动的手有点抖,直到翻到最后几张道歉书他才想起曾刁难苏铃语在酒店房间里罚写的事情。
他握着画,快步朝门口走去。
高沐拎着酒,端着下酒菜出来,“老大?”
洛锦时折回去,从高沐兜里翻出车钥匙,“这个是苏铃语画的?”
高沐早把这事儿给忘了,“啊,我本打算扔了的,一看画的挺好,就给带回来了。”
嘭地一声,高沐鼻子险些被门拍扁,他将酒放下,推门喊,“你去哪?”
“车子明天还你。”
只说了这么一句,洛锦时就走没影了,高沐挠了挠脑袋,“风风火火的。得,我一人饮酒醉吧!”
车子一路飞驰到璇夜,洛锦时手里紧紧捏着那些画,推门进去,当即厌恶的皱了眉头,一群女孩如同群魔乱舞一样在舞台上又蹦又跳的扯着嗓子唱歌。
原本的歌词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改编后的简直就是骂人大集结。
“拜拜臭爷们,花心人渣死sè_láng……拜拜绿茶婊,贱人白莲狐狸精………”
而苏铃语则是坐在下方卡座中央,一边喝着酒一边鼓掌。
洛锦时阔步过去,将那些画丢在她面前。
苏铃语抬眼看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