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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抽泣着,伤痛欲绝的抓着唐启明的袖子,“唐董事长,我知道我不该违背你的意愿跟阿逸在一起,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对此,唐启明还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既然知道还敢勾引我们阿逸?他的婚事在铃语入住我们唐家那一天就已经定下了,你不是不知道!”
何悠哭得更是悲切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已经喜欢阿逸十多年了,我真不甘心……可我要是知道唐逸跟我在一起会遭到她的毒手,我宁愿忍痛放弃阿逸。”
何悠揪着胸口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身体一颤一颤的,还伴有窒息的症状,那模样,仿佛伤痛得下一刻就能晕厥,连在场的警员都被感染得眼眶泛红了。
不过苏铃语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演技而已,当设计师真的屈才了,她应该去当演员。
苏铃语将视线转到唐启明身上,“唐叔叔,你也觉得是我对唐逸下黑手的?”
唐启明沉了口气,一下飞机就接到儿子在重症监护室的消息,赶到医院一看,平日里那个叛逆胡闹的儿子居然躺在了病床上,整个脑袋都缠着绷带,胳膊也骨折了。
他宁愿那个混小子继续给他惹是生非,也好过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铃语啊,你要怎么证明阿逸不是你推的?你的不在场证据在哪?”
苏铃语听懂了,唐启明已经给她判了刑,认定事情是她干的,不然刚刚也不会眼看着何悠打得她遍体鳞伤也不拦。
如果是别人她不在乎,可唐启明不同,从以往的日记了解到,唐启明真的对她视如己出,自从六岁父亲去世就将她接到了家中,养育她栽培她,甚至比对唐逸还要好,完全弥补了她所缺失的父爱。
被等同于父亲的人怀疑,她心里又难受又委屈,她只说,“我真的没有,即使我讨厌唐逸,但他是你的儿子,我不可能伤害你的儿子,惹你伤心。”
唐启明皱着眉头,“我一直都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确实很乖,我知道你喜欢阿逸,所以即便是你出车祸撞得面目全非、还留有后遗症,我都尽力去满足你的心愿,让你跟阿逸订婚。”
平淡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凌冽狰狞,“可你呢?就因为他不喜欢你就因爱生恨?人有一念之差可以理解,但你错的太离谱了!”
唐启明忽地站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椅子,直奔她来,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杀他?自你父亲去世,十二年来,我对你们母女薄吗?供你们吃供你们住,送你去最好的学校,你怎么可以以德报怨?”
苏铃语被勒得上不来气,只得抓住他的手翘着脚尽力争取呼吸的缝隙,“我没理由害唐逸,因为我也另有喜欢的人了,他娶谁我根本不在乎。”
“你骗人!”
抽泣到几近晕厥的何悠突然来了精神,拍着桌子站起身,直指她的鼻子,“说什么另有喜欢的人,她是跑去给老糟头子当小三去了,结果却被老头子睡个烂够抛弃了,肯定是因此更加愤恨唐逸,才……”
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哭。
唐启明倒吸一口气,狠力呼出,揪着她衣领的手更是用力了,“六十岁的老头子,我就是这么教育你培养你的?你活活把我气死算了,我才离开多久,不到一年,你就学坏了,堕落了?”
该死的何悠,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这是打算直接将她打入地狱啊,趁着唐逸没醒,趁着唐婶婶没回来。
苏铃语摇头,“不是六十岁,是三十岁,也不是小三,是女朋友。唐叔叔,我没学坏,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何悠,是她造谣说你跟我妈……”
“为什么?为什么?你冲我来啊,为什么伤害阿逸!”何悠突然扑了过来,猛地将她推到铁窗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说话,嘴里咆哮着,“我要跟你同归于尽,我要替阿逸报仇!”
苏铃语被掐得脸色泛红,眼睛瞪大,她本能的朝何悠挥手打去,可她的身高体力都不占优势。
几名警员见状不妙赶紧起身,想要将她们拉开。
唐启明横身拦住,示意警员不要管,他也转身背对,无视了苏铃语求救的眼神以及伸出的手。
她记忆里没有他,但日记里却清晰的写明,那个如父亲般的人,那道如山般的背影,此刻竟是这么的冷漠无情,她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但却不能理解他竟如此的不信她。
苏铃语咬紧牙关,拼了命的反击,也拼了命的憋住泪不哭,她只一心想着洛锦时、洛锦时、洛锦时……他说过的乖乖等他,明天就回将她带出去,此刻已经是明天了,只是他说的话,她能信吗?能信几分?
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何悠吓得手一抖,松开苏铃语向后退了两步。
看清来人后嗤笑一声,一把抓住苏铃语的头发,继续施暴。
宋诗茵眼都红了,操起一旁的椅子,尖叫着冲过去,丝毫停顿都没有猛地砸在何悠后背上。
砸得何悠身子一挺,抱着肩膀跪在了地上,“你、你敢打我?警察,她打我,把她抓起来!”
“打你?呸,老娘今天不仅打你,还要往死了打,反正打死了有人兜着!”宋诗茵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手里拎着那把椅子。
这回警察冲上来唐启明没拦着,却被跟宋诗茵一同进来的几个打手拦住,其中一个对警察耳语了两句,警察神色紧张起来,“毕竟是警局,闹出人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