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猪的惊呼,路云初感觉心中的那种疼痛感又逐渐缓解。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为接二连三有心痛感。捂着心口的手慢慢放下,眉头却渐渐皱起。
小猪焦急地跳下床,跑到他身边拱着他的腿:“不行,我们现在就得去医馆瞧瞧!心脏有问题可是会猝死的……”
随即又感觉自己说得不妥,张着嘴“啊呸”两声,说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走,现在就去找家医馆看看!”
路云初本想说无妨,他心里有疑虑却又不确定。但看着她关切焦急的模样,心想:若是此刻自己不听她的去找医馆瞧病,她定又会闹得天翻。
客栈掌柜是个和善的中年男子,听到路云初打听附近的医馆,不禁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再看看他怀中的小猪:“客官若是要求医问药,倒是不必舍近求远,客栈内便住着一位神医……”
正说着,掌柜对面土制的二楼楼梯上走下一人来。
掌柜见到那人立刻喊道:“茯苓,你师父寻药可曾回来?这位客官找他治病!”
那被称为茯苓的人年约十五、六岁年纪,脸皮白净,身着淡青色半长衫,头顶同色布冠。本是垂头丧气地缓慢下着楼梯,听到掌柜这声喊,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对着他们的方向回道:“师父还未归来。”
热心地掌柜回过头对着路云初道:“茯苓的师父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客官若是不急,可等他师父归来……”
听到“神医”两个字,路云初和小猪相互对视一眼。
“不知掌柜所说的神医是哪位?”路云初恭敬地问道。
掌柜听到此问,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在下所说的,正是玛法大陆第一神医华鹤子!”
他这一说,一人一猪再次对视确认眼神。还未待路云初再次开口,便听到掌柜又说道:“只是……华神医近几月都闭门未曾诊治过病人,前两日说是出门寻药了。”
说话间,茯苓已走下楼来,恹恹地在一楼厅内找了个座位坐下,对着客栈大门发呆。
路云初见状,谢过了掌柜,径直向茯苓走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小猪在怀里哼哼着,没想到让霹雳尊者找遍的华鹤子竟隐在这样一个城乡结合处的破旧客栈里,倒让他俩无意给撞上了。
路云初也是有同感,却没有与小猪多说什么,直接走到茯苓那桌坐下。
“不知这位小神医可否替在下诊诊脉?”路云初说完,已伸出自己的左手搁于茯苓面前。
发呆中的茯苓见一人一猪坐于他面前,稍感意外,再听到路云初称他为“小神医”,脸色微红解释道:“我……我不是神医,我只是师父的药童。”
随即又看向路云初说道:“平常诊脉我也是可以的!不知公子哪里不适?”说完,手指已搭上路云初伸到他跟着的手腕。
“近日时感心痛,不知是否为心疾?”路云初如实说着自己的病情。
茯苓听他说着也不再言语,专心诊起脉来。
半晌,茯苓才缓缓松开搭脉的手指说道:“公子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在下医识浅薄,并未曾诊出公子病情。”
对于这个结果,路云初似乎一点不意外。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很清楚。那心痛感近几日突发,且发作蹊跷,或许确实跟疾病无关。
“实不相瞒,在下师妹突发怪疾,还望小神医与令师能为她诊治。”
药童茯苓看起来乖巧伶俐胸无城府,路云初也不再与他绕弯子,直接将来意说明。
茯苓听言,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家师外出寻药已有数日,至今音信全无。”
“无妨!在下可在此地等令师归来。”路云初很有耐心地说。
……
那之后几天,一人一猪便等在了客栈。每日都会与茯苓在客栈一楼有“不期而遇”的巧合。客栈因偏僻本就入住客人稀少,茯苓在客栈等待华鹤子也不敢外出走远。
整日枯燥无聊的茯苓渐渐与路云初相熟,话匣子也逐渐对他打开。
原来,华鹤子带着药童茯苓本是辗转于玛法大陆各地。华鹤子此人不但医术高明,对药理的研究也是玛法大陆无人能及。但他为人却是喜怒无常,治病救人从来只看心情不问对方出身。多年来,他除了偶尔替自己看得惯的人治病外,最大的爱好便是炼制各种丹药。
茯苓说,师父对炼制丹药的疯狂几乎到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地步。
三个多月前,他们游历经过落花城。一天晚上,有一个黑袍人劫走了正在客栈休息的华鹤子,直到下半夜他才重回客栈。
茯苓担忧问他出了何事,他却如只字不提那晚的经历,只是兴奋得如癫狂般告诉茯苓,自己将要炼出一味震惊整个玛法大陆的丹药,并说只要这个丹药炼制出来,他将会名留玛法大陆青史。
那之后,华鹤子便匆匆赶来绿洲城,说是要炼成那味丹药还需几个重要药材,其中一种药材便是沙漠中的“玉苁蓉”。
来到绿洲城后,华鹤子为避免有人找他治病打扰他炼制丹药,便选择了这个偏僻的人迹罕至的客栈住下,隔三岔五地会丢下茯苓独自外出,只说外出寻找药材。
在茯苓遇到路云初的前几日夜晚,黑袍人再次出现与华鹤子外出,自此,华鹤子至今未曾归来。
“你可曾听到那黑袍人与令师说了些什么?”
路云初听完茯苓的讲述,神色凝重地问道。
“那黑袍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