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驾车熟门熟路,走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山脚,有人转手将她抬进了马车里。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晏夫人,别来无恙。”
阮思听出是谁的声音,也跟着叹气说:“原先还好,但见了钟二爷就不好了。”
马车行走在曲折的山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阮思感到马车剧烈颠簸,好似要将她给颠散架了。
“钟二爷这是急着逃命吗?”
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跟朋友聊天一般,说完还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呵欠。
钟二爷扯下她的头罩,皱眉道:“晏夫人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阮思环顾车内的环境,很快找了个舒适的角落,将软垫铺在身后,惬意地往后一靠。
“除了手脚被捆着,别的都还好,自然没事。”
车夫连声催促,马鞭不断打在马臀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噼啪声。
阮思笑道:“钟二爷,咱们这是赶着去投胎?”
“要是被追上了,就得同归于尽。”钟二爷冷笑道,“否则,便是送晏夫人去投胎。”
阮思佯作惊讶状,问道:“何至于此?”
钟二爷的脸上浮起一层残忍的笑意。
“那就要问问你的夫君,为什么要放弃你,来保全他奶奶的性命。”
他忽然将那张皱纹横生的脸凑过来,眼中闪烁着残酷的愉悦。
“老夫提醒过他,晏老夫人和晏夫人,他只能救一个。既然你在这里,那你应该知道他选的是谁。”
“晏夫人,晏瀛洲让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