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晏清都吩咐下人道,“笔墨伺候。”
“大哥!”阮思看着祝东颜泫然欲泣的脸,出声劝阻道,“你可问过大嫂的意思?”
晏清都瞥了她一眼道:“我休妻与否,与她何关?”
阮思心头火起,恨不得冲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
晏瀛洲上前拉住她,回头看向祝老夫子道:“夫子口口声声为大嫂好,不如先听大嫂说句话?”
“这猪油蒙了心的糊涂东西!”祝老夫子冷笑道,“她早就被迷了心窍,哪知谁对她好?”
阮思不服道:“你们谁都说是为她好,但大嫂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祝老夫子一见阮思,气得更厉害了,“老夫还未教训你,你怎的反倒来训斥我了?”
“你身为女子,整日抛头露面,在大街上摆什么擂台,还跟男人凑一块,丢尽了夫家的脸面。”
他说上了瘾,向晏老夫人说:“这种伤风败俗的浪荡女子,还留在晏家做什么?”
晏瀛洲的神色一冷,“与你何干?”
祝老夫子气得口不择言,“你!处处护着这个女子,小心改日遭她骗了,蒙在鼓里替别人养儿子。”
“老混蛋!”阮思扬手要打,被晏瀛洲握住手腕,“倚老卖老这一套趁早收起来吧!”
晏瀛洲虽阻止阮思动手,但也神色不善道:“夫子,祸从口出。”
晏老夫人斥道:“够了!休得无礼,老夫子好歹是长辈。你们都退下吧,让清都和他岳父谈谈。”
祝东颜满眼含泪,跪地看着丈夫和父亲。
被祝老夫子这么一闹,晏清都只觉得颜面尽失,连累弟弟和弟媳受辱,心中分外不是滋味。
“不必了。”
他盯着祝老夫子,怒发冲冠,咬牙道:“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