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拦路的,晕了一个,傻了一个,废了一个,这回应该没人拦路了。
刚来峰阳镇就与人为敌并大打出手,这并非踏厄英风的本意,她也不想,她只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
既然已经没人再拦路,踏厄英风最后看了一旁枫子槿一眼后便离开了。
当踏厄英风扭头看向枫子槿的时候,枫子槿吓了一哆嗦,顿时泪如雨下却丝毫不敢出声,浑身发抖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就算踏厄英风走远,枫子槿看着踏厄英风离开的方向仍不敢出声,不敢动。
不久后秀峰宗的宗主逍旌歌到来,他一路上都在想,在韩无眠来之前,该怎么给枫长擎添堵。
既然是枫长擎的孙女受了伤,当然是从他孙女下手,揭他伤疤。
身为长辈拿一受了伤的小辈当枪使实在不好,可谁让那枫子槿不是啥好东西呢,就算受了伤让人拿来当枪使也一点负罪感都没用。
在来的路上,他听到了枫长擎后来的两句话。
“贱人!就算老夫的孙女刺死你,你也不能反抗!死在我孙女手中,是你的荣幸!”
“现在你想死也晚了!老夫要划烂你的脸!让你生不如死!”
枫长擎故意用真气将声音传遍整座峰阳镇,便是要杀鸡儆猴,以示威严,让那些外来的散修,以及暂时驻足的其他三宗门人知道,枫子槿不是他们能惹的。
而枫长擎的第二句话,无疑惹了众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你的孙女刺死别人而别人不能反抗?凭什么别人要任你孙女宰割?就凭你是青阳宗的大长老吗?就凭你是问道境圆满的修士吗?
若是有一天有洗筋境、伐髓境或者更高境界修士的子孙要杀你,你是不是也不反抗?
枫长擎虽惹了众怒,但敢站出来说话的却寥寥无几,毕竟没人惹得起枫长擎,就算惹得起,也无人愿与一位问道境圆满的修士交恶。
逍旌歌为伤了枫子槿之人默哀,人生无常,只能祝愿你下辈子也能托生了权贵人家。
心中还在感慨人生无常,可到达目的地一看,逍旌歌彻底傻了眼,还真是人生无常啊。
昏死过去的方妍妍一动也不动,一旁双眸呆滞、泪流不止的枫子槿仿佛傻了,也一动也不动,地面上有个坑,坑中的人也一动也不动,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现场除了这三人外再无其他人,待逍旌歌看清那坑中人时,不禁一股寒意直冲天灵,顿时冷汗浃背。
枫长擎脸朝下,逍旌歌只看得到他的背影,而就是这个似曾相识的背影,让逍旌歌不寒而栗。
此刻逍旌歌早已把嘲讽枫长擎跟枫子槿的事情抛到脑后了,连忙去将坑中人扶出,待看清坑中人正面后,逍旌歌久久不能淡定。
虽然这张人脸已经没有人样了,依稀可见原本的五官,再加上他腰间正面身份的玉佩,这个生死不明的人就是青阳宗大长老枫长擎无疑!
逍旌歌先检查了枫长擎的伤势。
枫长擎伤的很重,体内脏器已经乱成一锅粥,全身骨骸碎裂,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他还有一口气,这会让他比死了还要痛苦,昔日威风赫赫的青阳宗大长老,从今以后有名无实,甚是能不能继续当大长老还两说。
逍旌歌连忙将身上带着的丹药取出喂给枫长擎,两家是对头不错,逍旌歌厌恶枫长擎不错,可正是如此,他才要全力救治枫长擎。
猫哭耗子假慈悲,反正枫长擎已经是个废人了,再怎么救也不可能恢复昔日强横,不可能再是秀峰宗的对手。
既然已经上不了台面,那就不让他死,就要让他活着,让他痛苦的活着,他不是很狂吗?继续狂啊?不是谁都要任你孙女宰割吗?往后余生你只有被宰的份!
给枫长擎喂了丹药后,逍旌歌来到一旁的枫子槿旁边,对枫子槿说道:“枫子槿,你爷爷这样可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很全力救治他了,等回去可别乱说。”
逍旌歌在阐述一件实事,可言语中貌似有着一丝威胁之意。
枫子槿从小跟着枫长擎见过不少大场面,自然认得秀峰宗宗主逍旌歌。
闻言枫子槿连连点头,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到头了,她最大的庇佑已经垮了,单是家中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兄弟姐妹就能将她弄死。
她平日没少仗着枫长擎的疼爱欺压别的兄弟姐妹。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骄横的资本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骄横。
交代完枫子槿,逍旌歌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枫长擎心有余悸,庆幸枫长擎没死或枫子槿平安无事,否则这里就他一个能与枫长擎交手之人,他可就解释不清了,两宗本就对头,一宗长老被废,青阳宗可不会相信这事与逍旌歌毫无关系。
“刚刚跟你爷爷交手的人是谁?”逍旌歌问向枫子槿,趁着青阳宗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得赶紧了解到第一手消息。
一位轻松杀死问道境圆满修士的人,不得不防,秀峰宗也有不少骄横跋扈之人。
“一个女的……穿的很破……戴着烂掉的面具……抬手一招……爷爷就……”
枫子槿的声音颤抖,刚刚枫长擎被一招拍得奄奄一息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逍旌歌瞪大了眼睛,他佯装淡定,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在听到“面具”二字时,逍旌歌也想到了那枚被戴着面具的道友取走的洗筋丹,既然有人取走了洗筋丹,便意味着有一位洗筋境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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