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后,两侧楼顶上的鬼子兵更加疯狂的开始往下扔手雷,炸的两辆坦克周边火光与浓烟遍布。
从外面根本看不清楚两辆坦克的动静,不过很快,两辆坦克那熟悉的炮击声以及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度传来。
令梁庭光他们暗自松了口气,给手中的冲锋枪换了个新的弹匣。
继续将枪探出窗外,对准对面的三楼楼顶接着扫射。
密集的火力打的楼顶墙壁石块碎屑飞溅掉落,一些身体太过探出的鬼子兵被击中,重心不稳直接从三楼跌落下来。
足足用了十多发穿甲弹加高爆弹,两栋三层楼房的墙体终因不堪重负,而从二楼坍塌了下来。
趁着烟尘弥漫,梁庭光带着幸存的部下们纷纷冲出房间,从朝着已经开始坍塌的两处楼房奔去。
到了跟前,只见三楼已经变成了二楼,楼顶被白色灰尘烟雾笼罩着,上面的鬼子不知是死是活。
梁庭光急中生智,吼道:“手榴弹,快仍手榴弹,炸他们这些狗日的畜生!”
十几名士兵纷纷抽出手榴弹,奋力向已经倒塌的三楼楼顶扔去。
这个时代两层楼的高度不过四五米左右,又因为倒塌而倾斜,所以梁庭光的战友们很轻松的便将十几颗吱吱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扔了上去。
“轰轰轰轰轰……”一连串的剧烈爆炸顿时在楼顶迸发开来。
楼顶因为楼房倒塌而倒地的鬼子兵还没来得及诶站起来便被爆炸给淹没,一个个血肉模糊,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了这伙鬼子后,损失惨重的梁庭光没有再继续向前攻击,天知道前面还有多少鬼子还隐藏着准备伏击。
在两辆坦克的掩护下,收拢了阵亡战友的遗体,缓缓沿原路退了回去。
这样的情景,在营口城内不断上演。不少像梁庭光这样的小分队都遭到了鬼子狡猾多端的伏击。
独立第1师的各路进攻部队都遭到了不小的损失,激战半天后,竟未能攻下营口,反而退出了城。
黄显声又气又怒,但为了避免部队继续增加无谓的伤亡,只得下令停止进攻,将情况如实上报给了张兴汉。
沈阳城内。
张兴汉听完蒋百里的阐述后,微微皱眉道:“这么说,营口的小鬼子比之先前与我们交战的日军战术水平相当的不一般啊。”
“是的,营口的鬼子一般不像先前和我们交战那样。一见到我们的进攻部队就迫不及待的开火,进行正面火力防御,过早的就暴露了他们的位置,给了我们坦克和炮兵从容将之消灭的机会。
现在,他们将城中的百姓全都驱逐到了城中心,利用大量空无一人的建筑物,专门伏击伏击我们的步兵。
进攻部队猝不及防之下,往往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伤亡代价。
有的鬼子甚至用老百姓当诱饵,诱使我进攻部队上当。进行伏击。
你说,这进攻部队,总不能每到一处就进行毁灭性的炮火覆盖打击吧?这样下来,我们得消耗多少弹药?
就算我们不计消耗的这样推进碾压式的进攻。那等战斗结束,营口岂不就全是一片废墟了?”
张兴汉没有接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很显然。日军也在进步。
沉思了片刻后,张兴汉想到了一种城市攻坚战的利器—火箭筒。
这种近距离单兵直射武器,威力极大。可单兵携带,绝对是一款进行巷战攻坚战的大杀器。
“参谋长,你留守沈阳,我到前线去,我有办法破解日军的这种癞皮狗式的防御!”张兴汉下定决心道。
“好。司令一切小心。”蒋百里点头应允。
张兴汉说着,就要起身离去,这时,沈星夜忽然神色匆匆的疾步跑了进来,见到张兴汉,啪地敬礼道:“司令,锦州和安东方向传来紧急军情,日本人似乎想撤退。”
“撤退?他们往哪撤?”张兴汉有些意外。
在他的部署下,锦州和安东,尤其是锦州方向的日军,与大连之间的陆地联系已经被切断。
毫不夸张的说,锦州城现在就是一座孤城。
沈星夜道:“往哪撤暂时卑职还不清楚,不过我们潜伏在锦州和安东城内的特工报告说,日本人的家眷,后勤部门都在紧张忙碌着集合,肯定是要撤退。”
蒋百里这时忽然接过话来道:“司令,你说日军会不会是打算从海路撤退?”
“海路撤退?”张兴汉眼前一亮。
“对就是海路,陆路日本人是肯定走不通了,他们也只能走海陆了。”蒋百里道。
张兴汉眯着眼冷声道:“给高志航发电,多派战机,严密巡视锦州,葫芦岛方向海域,如遇到船只,即可击沉。”
“司令,这恐怕阻挡不住鬼子,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在夜间撤离,我们的空军至今还没能克服夜间飞行的种种困难,因此还不具备夜飞能力。”蒋百里担忧道。
“那就出动所有空军,沿大连至葫芦岛沿岸巡航,击沉所有能够看到的船只,无论敌我!”张兴汉语气冷漠的道:“绝不给鬼子任何一丝逃脱的机会!”
“是!”蒋百里朗盛应道,转身离去。
“逸之,你马上配合郭忠安排下,我们去营口前线。”蒋百里走后,张兴汉对沈星夜吩咐道。
“是,卑职马上去安排。”沈星夜啪地挺身敬礼后,领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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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至营口的土公路上,一队车队正在逶迤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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