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通往天井关的官道上,张兴汉与郭忠带着警卫营和机要通讯人员,乘坐军用卡车,正往天井关行驶。
不管蒋委员长的反应如何,张兴汉都不会再在晋城待下去,他要到天井关指挥孙楚与刘建国等部队南下,占取新乡,焦作河北之地。
顺便,也有会一会,杜聿明、汤恩伯、王耀武和张灵甫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将领。
这些蒋委员长的得意门生,二战时期中国战场的闪耀将星们。
尤其是,那个在濮阳让自己麾下心腹大将吃了生平第一次败仗,又在濮阳城挡住自己进攻而扬名天下的张灵甫。
对于他,张兴汉还是很喜欢的,英雄惜英雄应该就是这个情况。
晋城距天井关不远,张兴汉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关外晋绥军驻地。
如今在天井关内外,东北军、晋绥军加上中央军三个师的降兵部队,人数达到了七万余人。
一座天井关自然驻扎不下,所以孙楚的晋绥军与东北军基本上都驻扎在关外的空地上。
关内则用来关押数万中央军俘虏,为以防万一,王龙祥与刘建国各率精锐把守南北关墙城门。
杜绝了中央军哗变逃跑的可能。
张兴汉来之前就与刘建国、孙楚等人打过招呼,除了王龙祥在关南不便抽身外,孙楚、刘建国等一众军官纷纷在官道上恭候张兴汉多时。
张兴汉所乘坐的汽车是一辆德式军用吉普车,车子刚刚停稳,刘建国、孙楚等人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张兴汉未来得及下车,一名机要员便自后面的车辆疾步奔来,来到张兴汉身边,附耳低声将蒋委员长的回电说了一遍。
张兴汉听完后,脸色不变,笑容依旧轻点了下头。摆手示意机要员离去后,便推门下了车。
“总座,您可算来了。”刘建国率先敬礼打招呼。
孙楚等人纷纷跟着敬礼。
一番寒暄后,张兴汉在刘建国与孙楚等人的陪同簇拥下向北边关墙走去。
城门内外关墙上下都每隔三五米就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东北边防军士兵。
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当张兴汉等一众军官走过时,站岗的士兵们纷纷行军礼以示尊重。
一行人进了城门后,直往城北一片营房走去。
杜聿明、张灵甫等中央军将领就被分散关押在这里。
虽然是俘虏,但刘建国与孙楚等人遵照张兴汉的命令,还是给他们安排了独立的住处,吃喝也比一般的俘虏要好一些。
来到营区。张兴汉打量着面前的大片营舍,扭头问道:“建国,张灵甫关在那间屋子。”
“张灵甫在那边。”刘建国指着右侧边缘的一间营房。
张兴汉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那间营房外肃立着两个手持冲锋枪的身材高大的东北军士兵。
稍作迟疑,张兴汉便迈步朝那营房走去。
刘建国与孙楚等人对视一眼,便偕同郭忠等人紧步跟了上去。
“总座!”两名守卫士兵见到张兴汉等人到来,纷纷挺身敬礼,眼神中的激动神色尽显。
张兴汉对他们微微点头示意,便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张灵甫早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这会正端坐在床铺上,见张兴汉进来,抬头对视,毫无怯意。
刘建国对张灵甫可是有着恨意的。见他见到张兴汉竟然不起身敬礼,也不说话,冷傲至极,当即开口训斥:“张灵甫。我们总司令来看你,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张灵甫对刘建国的喝斥充耳不闻,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直接将张兴汉晾在一边。
气氛有些尴尬,孙楚倒是精明之人,见此,站了出来,笑着道:“张将军,这位就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的张总司令,得闻将军再次,战事一结束,就匆匆赶来,连其他诸如杜聿明,关麟征等人都没去看。
就先来看望将军你了,欣赏重视不言而喻啊!”
张灵甫抬头看了看孙楚与张兴汉,冷声道:“灵甫只认得吾之校长,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唯一的委员过什么张副总司令。”
“你!”刘建国、郭忠等人闻言顿时大怒,刚要发作,却被张兴汉伸手制止。
“久闻张灵甫忠义无双,乃黄埔英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兴汉微笑着道:“濮阳一战,灵甫兄你一战成名,打的我麾下精锐狼狈不堪,损失惨重。
如此智勇双全之英才,如果能用在对抗外族侵略,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必是敌人之噩梦存在。”
张兴汉恭维的话语,多少令喜欢戴高帽心高气傲的张灵甫敌意有所减弱,语气稍微缓和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日寇侵我国土,杀我同胞,灵甫恨不能杀光而后快,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奔赴疆场,为国效命!甚憾也!”
张兴汉抓住话匣,道:“将军一片赤诚报国之心,昔日九一八事变起,关外四省尽数沦丧敌手,为何没有机会上前线杀敌报国呢?”
张灵甫先是一怔,后恍然醒悟,瞪了张兴汉一眼道:“灵甫是军人,政治上的事情无心也无意过问。”
“军人的天职固然是行军打仗,但也要分得清为谁打仗,为谁卖命,你我都是中华军人,理应为我中华民族生死存亡,荣辱兴衰而战。
而不是为某些人个人的独裁统治愚忠到底。”
张兴汉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只是随口说了两句,点到即止,便不等张灵甫反驳,话音一转道:“灵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