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忠恍然醒悟,道:“对,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通讯兵,马上给骑兵第4,5、6三师发电,命令他们立即火速驰援北平城。
同时给我51军第113,114两师发电,命令他们也迅速北上。”
“是!”通讯兵连忙低头应道,旋即领命离去。
目送通讯兵离去后,于学忠转头对何柱国道:“何兄,你留下坐镇指挥各方,我亲率城中的第118师出城,与第111师共同抗击东北边防军的进攻!”
“于兄,你身为总指挥,怎可以身犯险,擅~猪~猪~岛~小~说~~z离职守?还是我去吧。”何柱国道。
于学忠摆手制止他道:“何兄,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不要和我争了,第111师和第118师是我的部队,由我亲自指挥,他们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意志。”
何柱国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语重心长的道:“那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于学忠潇洒的拉了拉自己的军装下摆,正色道:“闻东北边防军威名久矣,今日我倒要向他们讨教讨教。”
于学忠的命令很传达了下去,驻扎在平津地区的几个骑兵师和第51军另外两个师大惊之余,纷纷连夜启程,离开原驻地,迅速向北平开拔不提。
……………………
距离北平城北城门,十公里处的回龙观镇,张兴汉的骑兵部队已经和紧急驻守这里的第52军,第111师一个团交了上火。
这个团是仓促进入回龙观的,来不及修筑工事,但所幸的是,张兴汉所部都是骑兵,他们依托镇内的建筑物与东北边防军展开了激战。
望着己方前进的部队被阻挡,镇子外张兴汉骑在战马上沉吟了良久,转头问道:“萨布力他们现在到哪了?”
一名通讯军官连忙回答道:“十五分钟前。萨师长来电,他们已经过了潮白河,正朝北平城全速挺进,目前距离城西北已经不足二十公里了。”
“给他们发电,命令萨布力率部队直接猛攻安定门,我率骑兵部队在这里牵制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张兴汉冷声吩咐道。
“是。”通讯军官应了一声,立即领命让部下发电去了。
几分钟后,张兴汉缓缓拔出了自己那已经饱饮鲜血的龙泉宝剑,冷声命令道:“命令部队立即停止进攻,绕过回龙观。直接向圆明园方向进攻。”
他话音方落,就有骑兵传令兵打马而去,很快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正在对回龙观猛攻的东北边防军骑兵们纷纷停止了进攻,撤出了镇子,跟着张兴汉向西绕过回龙观,迂回而去。
回龙观内第111师东北军不敢离开镇子建筑拦截,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如风一般远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顺义方向,距离北平城十九公里左右的官道上。萨布力率两个步兵团和一个坦克团组成的主力部队正在向北平急速前进。
打头阵的是一个坦克连,由于他们出现的太过突然,加上张兴汉的骑兵吸引了北平城驻军的绝大部分注意力。
所以,他们连续推进了十余公里都没有遭到什么抵抗。
直到其尖兵坦克连顺着公路来到温榆河时。才发现温榆河上的桥梁已经被炸断,数不清的东北军官兵已经在河南岸构筑了防御工事,严阵以待。
率先开火的是南岸的东北军轻重机枪,黑夜中。那机枪口pēn_shè而出的火焰极其耀眼。
密集的子弹打在尖兵坦克连最前面一辆四号坦克车的车身上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
尖兵连连长立即下令部下开火还击,十几辆四号坦克车上的车载机枪与坦克炮纷纷开火。
双方隔河展开了火力对射,但是东北军的子弹大多都是打在了坦克车的装甲上。根本没能给东北边防军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而反过来,东北边防军的密集机枪火力与炮弹,给东北军造成了很大伤亡。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之下,不时有东北军官兵连带着沙袋工事炸的飞了起来,还没等落地便早已经气绝身亡。
随后,萨布力率坦克团和步兵团主力赶到,坦克团自带的架桥坦克开始在己方坦克部队猛烈的火力掩护下强行架桥。
南岸的东北军在东北边防军密集火力压制下,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阻止他们的架桥坦克架桥了。
不到二十分钟,一座钢铁架桥就在东北军眼皮子底下架设完毕,数十辆东北坦克顿时轰隆着冲了过来。
南岸的东北军本就损失惨重,残部根本无力抵挡东北边防军坦克的突击。
一触即溃,萨布力遂即率两个主力步兵团陆续渡河,坦克团在前面追击着溃散的东北军向前攻击而去。
两个步兵团随后跟进,一路上,坦克团所向披靡,连续击溃突破了东北军第118师临时组建的数道防线,直逼北平城西北段城墙。
城中,正指挥部队坚决抵抗的于学忠刚刚来到了安定门,就碰到从城外败退而来的第118师的部下们。
一个上校团长灰头土脸脚步踉跄的爬上了城墙,带着哭腔对于学忠道:“军座,敌人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两个团的兵力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他们给打散了,溃不成军啊。”
他的话音方落,于学忠就拔出了手枪对准他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枪响,上校团长双眼兀自睁着,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从现在起,再有擅自撤退,动摇军心者,杀无赦!”于学忠举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