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恶霸,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兴隆镇陈五爷就是这么一位。
他有多大的势力?
在这兴隆镇,他家那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方圆十里的头面人物都是他的座上宾,县令老爷对他那也是客客气气的,活脱脱一坐地虎。
这家伙别的恶行没什么好提的,最出名的当属他那颗色心。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越老越会玩儿。
去年刚把三姨太,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娶回家。今年又玩了一出,把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小丫头娶回家做了四姨太。
最叫绝的,是他上次弄的戏班子。别人娶小老婆弄个戏班子唱个戏热闹热闹,他就能玩出不一样的新花样。
这戏班子里有一个不错的角,戏唱得不错小姑娘长得也很水灵,陈五爷想了一主意,洞房里要见红,戏台上也要见红。
一米多长的红绸子,他让塞在小姑娘的裤裆里,在唱戏曲《西厢记》张生私会崔莺莺的时候,把这红绸子扯出来,让来给他祝贺的人,看看他陈五爷的奇思妙想。
人家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玩这么一出,以后还能有脸见人?
正常来说,这东西得你情我原,你陈五爷有能耐砸钱把人家砸同意了,那谁也没法说什么。
但是他陈五爷恶霸本性暴露了,派人把这帮戏班子扣住了,要么拿一千大洋赔罪,要么必须唱这出戏。
人家一黄花大闺女,就活生生的被他糟蹋了名声,随后还又糟蹋了身子,差点没把人家姑娘弄的上吊了。反正那姑娘是让他毁了。
这次,陈五爷势必要把上次的遗憾给圆满了。可是愣没人敢给他唱戏,于是他就派人强请了一个戏班子,还要唱这西厢记,掏这手红绸子。
有了前车之鉴,今儿晚上唱这出戏的小姑娘,正躲在角落里偷偷抹泪,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可是走南闯北唱戏的,和走南闯北打枪的不同。胡子手里有枪,别说他一小小恶霸,就是官府也不放在眼里。
而唱戏的,只能任人家捏扁搓圆,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傍晚,挂着的灯笼照亮了整个戏台,戏台子上一男一女唱着西厢记,下面看热闹的人站满了整个院子,唱到精彩之处,便有满院子的喝彩声。
两个八婆站在一起窃窃私语,“听说没,陈五爷这回还要唱那出,这小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会唱吗?”
“怎么不会,你看那小妖精,把这帮爷们迷的五迷三道的,指不定有多浪呢!”
两个八婆都朝着台上的小姑娘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好像人家小姑娘哪里得罪了她们似的。
那边几个男人也在讨论着,
“唉,上会被五爷玩了那小妞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呀,那小姑娘扮上妆跟狐狸精似的,跟台上这个各有千秋吧,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人得意的笑笑,“那小狐狸精的滋味儿我尝过,还别说,唱曲儿的嗓子就是不一样,叫起来声音特好听。”
“哎,俺咋没听说?”一个汉子焦急的问道。
“你没听说就对了,那角儿虽然坏了名声吃不了这门饭,但是放在县城的青楼里那可是头牌。为了她,花了老子一个月的工钱呢!不过那模样,那滋味儿,绝了!”
汉子砸咂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良久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是没试过,比家里的黄脸婆强多了。”
几个汉子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心中暗下决心,定要找机会尝尝这传说中的滋味,哪怕花上一个月的工钱呢!
坐在最前排、最中心的陈五爷一家子,三个姨太太分坐左右,陈五爷摸着紧挨他坐的第四房姨太太的小嫩手,眼珠子盯着台上的小姑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丫头,不上妆就够迷人的了,这一扮上,好家伙,能迷死个人哪!”
“你瞧瞧那扮相,你看看,活脱脱的就是个小狐狸精嘛!真叫人扛不住啊!”
女人是听不得自己的男人夸别人的女人,刚入门的四姨太气得把手抽了回来,嫉妒的说:“你呀,就是邪性!”
陈五爷笑得更美了,“我邪性?你等到晚上,入了洞房,我就叫你试试,你看我邪性不邪性!”
“去你的!”四姨太撒娇似的撞了他一下,害羞的说道。
陈五爷会意一笑,朝周围人喊道:“我说大伙,待会儿还有彩儿呢!”
众人明知故问,“五爷还有什么彩呢?”
“保准你们大开眼界!”
台上,也唱到了关键的时候,只听那一男一女唱道:“铺的是兰花草的褥子,盖的是天蓝花的被,周围的艾蒿花草,当作那挡风的墙……”
陈五爷朝着周围的人喊:“快到见红的节骨眼儿了!”
叫好声轰然响起。
台上的小姑娘迟迟不动,陈五爷等不着了,接过几个大洋直接扔在了戏台上,催促道:“扯,扯呀!”
小姑娘站在台上眼泪都流下来了,台下的众人却跟着陈五爷起哄,高喊:“扯,扯呀!”
“扯你大爷!”
突兀的声音被淹没在众人的喊叫中,根本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砰!”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安静了,随之而来到了便是混乱,尖叫声哭喊声乱象四起。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都给老子安静!”
混乱的众人这才一个个安静下来,颤抖着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一个戴着九筒面具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