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李玉衡要去抚娟子,谁知没站稳,往旁边倒了下去,要看就要砸在地上,帝洺阙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避免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受伤了就别乱动,啊朵,给她看看!”
帝洺阙将李玉衡抱进了啊朵刚搭建好的帐篷里,稳稳地放到“床上”之后,转身走了出去:“本王就在外面!”
“李大哥,快躺好!”啊朵用命令的口气喊道,“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受了伤还瞎跑什么呀!”
“就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没多大的事儿,你也别一惊一乍的。”李玉衡将腿伸了出去,献血已经把裤腿粘起来了。“帮我把裤脚撕开就行。”
“李大哥,你忍着点儿!”啊朵轻轻的将李玉衡腿上的血裤撕开,露出了一条长长的,深可见骨头的口子。
“没事,这么点皮肉伤,还死不了人!”李玉衡咬紧牙关说道,“你尽管弄便是,不必担心!”
“李大哥,这伤口里有你泥面,需要清洗一下才行,不然会化脓的,你给我坛酒吧!”啊朵心疼道,“需要我把你打晕吗?”
“我说啊朵妹子,我李玉衡有那么娇气吗?人家关公刮骨疗伤都不眨一下眼睛,我这个顶多是被蚊子咬一口罢了。”李玉衡凭空取出一坛女儿红,“开始吧!”
啊朵哭笑不得,李玉衡竟然还有心情说笑,随手撕下自己衣裳的一块布料,将它裹成一团,“李大哥,咬着它!”
李玉衡接过布团,咬住了它,对啊朵点了点头,示意啊朵可以开始了。
啊朵打开酒坛,喝一口在嘴里,对着李玉衡的脚喷了下去,又继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把伤口里及边缘处的污血冲洗干净,才放下了酒坛,开始包扎。
李玉衡双拳紧握,额头上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斗大的汗珠,愣是没哼一声。
“李大哥,我唱首歌给你听吧!”啊朵为了缓解李玉衡的疼痛,用不太熟悉的调子唱起了李玉衡曾经唱过的那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要正经还是一点坏
你若傻头傻脑不会耍点怪
就别想女人尖叫和崇拜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李玉衡听着这熟悉调子,将嘴里的不团吐了出来,跟着唱了起来:“男人若不坏,就别想女人爱………”
帐篷外的帝洺阙听着里面两人奇奇怪怪的的歌声,露出了笑容,李玉衡就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好了!”啊朵包扎完毕,把腿轻轻地放回去,说道,“李大哥,我唱得还行吧?”
李玉衡点头:“你什么时候学的?”
啊朵直接从用袖子把李玉衡额头上的汗珠轻轻的擦掉,“就
是上次听你唱过之后,我和哥哥私底下学的。”
“记性真好!”李玉衡躺了下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很惨!”啊朵回了两个字,“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
“好!”此刻的李玉衡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生与死对别人来说,不过是又一次的轮回罢了。
啊朵在帐篷外被帝洺阙给喊住了,“刚才你们唱的是什么东西?”
“流行歌曲!李大哥教我们的!”啊朵也不知道帝洺阙问这个干嘛,“王爷,那我先去忙了,告辞!”
“等等!”帝洺阙喊道。
“王爷还有事?”
“能教教本王吗?”
“教什么?”啊朵惊愕的看着帝洺阙,没听说王爷有这方面嗜好啊。
“流行歌曲!”帝洺阙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刚才李先生听了你唱的歌,好像能缓解疼痛。”
“现在吗?”啊朵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场景,微微皱眉,心里不痛快,还有好多百姓被埋在底下,生死未卜,她可没那份心思。
“本王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帝洺阙回道,“希望啊朵姑娘能帮本王保守这个秘密!”
“好吧!”啊朵应道,看着不远处空地上的停放着得一排排的,惨不忍睹的尸体,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叹息道:“几个时辰前的他们哪里会想到,死神离他们仅一步之遥!”
“苍天不恤民哀,悲天无道!”帝洺阙手指苍天,痛心疾首,死去的都是他碧霞的子民,都是他带着将士们征战沙场,浴血奋战保下来的子民“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为的就是能让百姓们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没曾想,一个无情的地动,轻易的就夺走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娘,你别丢下浩浩,快睁开眼睛看看浩浩,浩浩想你了。”又一张稚气的脸庞出现,地上躺着一个妇女,他趴在妇女的怀中,不停的摇晃着,可妇女依旧躺着,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李玉衡拖着被啊朵包裹成木乃伊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帐篷,遥望四周,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漂浮着一个个游魂,他们悲戚地守着“自己”的身体,身体旁边是伤心欲绝的亲人,他们当中有年迈的老人,有稚幼的孩童,还有年轻的男女,个个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他们再用眼泪悲怨上天的不公,他们的世界也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你怎么出来了!”帝洺阙转过身去扶着李玉衡,责备中带有丝丝暖意。
“佛说,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长久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我等凡人,难脱八苦。”李玉衡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平静的叙述道,“人生就是一场游戏
,是游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