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克罗城的暗流涌动,didu的形势表面上要明朗许多。自从神殿联合钟离chao向南宫望发难后,南宫家族的势力就受到了毁灭xing的打击,尤其是乔伯被撤掉西方兵团的元帅一职的决议通过后,南宫望就以抱病为由再没有上过朝堂。就在人们纷纷猜测其中内幕的时候,南宫望却出人意料地造访了令狐家族,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拜见令狐明。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们俩人聊了些什么,但一些有心的人发现,南宫望进去足足有俩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脸上是带有笑意的。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横山城,火凤凰上官柔手里捏着刚刚接到的密函,也陷入了沉思中。身材高大的斯图特推门而进,凝视着眉心紧蹙的上官柔,缓缓地道:“是不是didu有什么变化?”
把密函递了过去,上官柔凤目深处有一抹寒芒掠过,喃喃地道:“你说,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斯图特摊开一看,密函只有寥寥几个字:天下,有德者居之。他认得这密函上的笔迹,正是科罗三世亲笔所书。
把密函揉成一团,掌心微一用力,再次摊开时,已化为纸屑纷纷落下。带着那么股凝重,斯图特道:“看来,didu的形式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他们是要动手了。”作为陛下的义妹,上官柔很清楚能让皇兄连一点反抗意愿都没有的只有一个势力,那就是神殿和它背后的光明族。
“恐怕不仅仅是他们。”斯图特冷静地道,自从科特鲁帝国撤兵以后,他就怀疑,这场战役背后可能有猫腻,于是,他派了很多探子去流莱帝国和科特鲁帝国,得来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这俩大帝国也在进行着一种权力交替,虽然幅度不大,但凭他多年的经验和眼光,他还是看出这其中有幕后黑手在推动。而当他试图去了解那些幕后黑手时,那些派出去的探子就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上官柔抚着额头,垂下面孔,低语道。
作为帝国的军神,斯图特骨子里有一种不肯受人摆布的坚韧,于是,他结合最近得到的情报,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想去趟克罗城。”
能成为火凰军团的军团长,上官柔又岂是无能之辈,不管即将到来的是内乱或是外辱,克罗城一定是众矢之地。于是,面带忧虑地劝阻道:“不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静待事情变化,再做决定。”
一股豪气从斯图特的脸上涌现,他字字铿锵地道:“柔妹,你知道我从军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让我明思百姓受兵戈之苦,遭**之乱。现在,百姓有难,我岂可苟且偷安,而且此去,我只是想见一个人。”
一声柔妹又扰乱了上官柔的心扉,但此刻,她没有心情去体会这些,下意识地问:“谁?”
斯图特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站着,那宽异常人的双肩,仿佛承载着无数百姓的安宁,就那样坚定的扛着。
而此时,让修斯等人缓行,自己坐魔月先归的令狐绝已到了明特城,在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见到了西亚。在一个久久得包含深情的拥抱后,俩个人各自把分别后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当西亚得知南宫望竟然是科特鲁帝国的内线时,眼神里也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嘴里喃喃地道:“难怪红月城传来消息,说在要塞的科特鲁军队有秘密调集的迹象。”
“看来南宫望是准备狗急跳墙了。”令狐绝冷冷的道,瞳孔深处有一抹冷意,毕竟,战争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当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除外。
默然地摇摇头,西亚提出了一个令狐绝以前没有想到的问题:“没这么简单。狗急了不一定跳墙,还有可能更凶地回头咬人?”
显然对西亚提出的疑问很感兴趣,令狐绝目视着道:“这种情况下,南宫望还能有什么作为?”
西亚以旁观者的眼光分析道:“阿绝,如果我是南宫望,我一定会先杀了科罗三世,扶持一个皇子即为,那样帝国成真正乱了。”
令狐绝倏然一惊,细细想来,他觉得西亚说的非常有道理。一字一句地分析道:“是啊,那样,克罗城就能以辅佐新皇的名义公然起兵,而克罗城的防御自然形同虚设。这样,既让克罗城落入科特鲁帝国之手,而且还能让克罗城的叛军名正言顺的杀上didu,更甚者他还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想明白这一点,令狐绝才恍然大悟,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残月族要出手救他,无非找个机会现身,然后把光明族的目光。都吸引到克罗城来,那样,他们就能在didu动手。
“西亚,还是你厉害,我怎么开始没有想到呢。”凝视着西亚,令狐绝有些自愧不如地道。
西亚正se道:“阿绝,你想不到,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没把人心想得那么邪恶,而我不同,我的一些做法和行为你也看见了,可以这么说,我和南宫望从某种层面来说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了成功,我们讲究就四个字,不择手段。而你不一样,阿绝,你的内心还是善良和淳厚的,所以,你运用的是阳谋,拼的是智慧。而我们用的却是yin谋,赌的是心xing。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你没想到是正常的。”
令狐绝没有想到西亚会如此清晰地剖析自己,细细琢磨他不得不承认西亚说的有道理。就那这件事来说,他低估了南宫望的反应,错误的以为南宫望只能孤注一掷,而忽视了南宫望对成功渴求的那种信念而产生的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