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熙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令狐绝的身上,他轻轻的睁开眼,却不敢转身,因为此时他正躺在离地三丈高的树叉上,懒懒的舒缓了一下筋骨,极其飘逸的,从树上飘落下来。{ }几个舒展的腾越后,他又来到了蓝湖边。
略微漱洗了一下,令狐绝又把昨晚吃剩的红虎腿重新烤了一遍,挺够味,“看来自己在这一方面也颇有天分。”令狐绝嚼着酥香的虎肉,抹了抹嘴角的肉油,心里调侃道。
打了个饱嗝,他又站起身,游目四顾。淡远的山,葱郁的森林,如蓝宝石般纯净的湖面,衬合着碧空那几朵闲散的白云,再加上这分深遽的寂静,鸟鸣清亮,蓝湖回应,让身在其中的令狐绝立刻心情愉快,胸襟开朗起来,自从离开部落后,那些世俗的礼仪,传统的教条,还真让他有点厌烦了,在这里,什么身分、地位、名利,金钱,全他娘不必去理会。要不是怕修斯等人着急,令狐绝还真有股结庐湖边的冲动。
“以后有机会还真要带他们几个来这里住几天。”令狐绝背着一双手,意态悠闲的注视着眼前的美景,在此刻,他仿佛是这片蓝湖的主人,又似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
“别坐梦了,还是先找路吧。”令狐绝甩了甩长发,把自己的思维又拉回现实后,身影划出一道白虹后,跃上森林边缘的一株高有十几米的巨树,顺着粗壮的树干几个腾跃,整个人宛如飞絮般豪不着力地浮在呈伞状的树冠上,四处张望起来。
南,北俩面的森林比较面积小,可后面却各有一座极为陡峭的高山,别说站在山脚下抬头看,就是站在远处望,也是壁峭如立,绝崖竖直。“看来这俩面很难出去。”令狐绝计算着,又把目光投向东面,东面的森林最为辽阔,极目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令狐绝心里苦笑道,最后选择了从西面出去,虽然西面的森林同样的辽阔,但他心里还是希望宇文吉没有骗他,拉伯就在西面的森林里,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xing很小,可他还想试一试。
森林里,光线是黯淡的,令狐绝那瘦削的身影宛如跳跃在森林里的白灵,急速的在树叉,树梢,树枝上飞弛。足尖轻点,长臂舒展,仿佛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都得到了合理的分工,动作迅速却又不浪费体力。而森林中每一片林,每一个棵树,都在层叠着,衔接着,好象在以同样的姿势和位置,来配合令狐绝的飞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点疲乏的令狐绝第三次停了下来,刚想倚在长满青苔的乌石上坐下来歇口气,一丛齐胫的野草上的一根细小树枝引了他的注意,心情立刻变的焦灼起来,“这不是我刚才折断的吗?”急步来到那片草丛之前,微探上身,顺手拨草取出那根树枝,果然,那根树枝正是一个时辰前他随手折断,咬在嘴里一会,又随手丢掉的。
“难道说我这一个时辰飞弛下来,又回到了原地。”令狐绝站起身,心里烦躁已经转化为不安。“我迷路了,这森林有古怪。”令狐绝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普通的森林对猎人来说,迷路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何况他从进森林起就一直没有改变过方向。
令狐绝赶紧轻啸一声,长身而起,在树冠上的极目眺望证实了他心中的疑虑。这个森林有古怪。层层叠叠的树冠汇聚成一片树的海洋,在刺目的阳光下,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各种树冠,绿se,墨se,青se,还有一片紫红se,勾勒出一副动人的画。现在,别说是来时的蓝湖,就是原本峭立的远山,也已经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令狐绝也慌了,10多年的猎人生涯告诉他,眼前的这片森林将可能成为他永远的家。“宇文老贼,看来你早就算计好了,骗我说拉伯在这里,就算定我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选择从这片森林离开,你——。你————好深的心计。”令狐绝忽然有些疲累的感觉,但心中的愤怒还是让他劈断了身前的一棵碗口粗的柏树。其实令狐绝这样想,是高估了宇文吉,他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因为不管令狐绝选择从那一面离开森林,结果都是一样,因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迷幻森林。
令狐绝越想越恨,越恨越恼,体内开始像烧着一把火,烤炙得他全身滚烫,心神焦躁,这也难怪,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棋子一样摆布。心中的气恼与悔恨让令狐绝都忘记了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山石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令狐绝才冷静了下来,想到了现实问题,“修斯等人还在di du等自己回去,西亚等人还在明特城等自己回去,猎鹰山庄,猎鹰师团,都在盼望着自己早一天回去,可自己就这样老死深山,埋骨山野,算那门子名堂?”想着,想着,眼前仿佛浮现出修斯,西亚等人焦急的神情,耳边也似乎响起他们那一声声恳切的呼唤。“老大,老大,你在那里?”
“不,我一定要回去,就算是我一个人独处森林,求救无门,我也一定要回去。”令狐绝心里对自己大叫道,猛的站起身,双哞恢复了平常的清澈和深邃,隐隐流动着属于智者的异彩。整个人更是散发一种傲然坚定的神韵。
是啊,这个世界上就有一种人,面临困境,反而会让他更加的冷静和坚定,反而会更刺激他身体内智慧和体能的潜力,这种人不服输,更不认命,有的只是拼搏和奋斗。令狐绝就是这种人,正如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