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偷偷的看了眼沈清寒,发现他除了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其他一切都表现得极其正常,半分要醉倒的意思都没有。
苏挽歌试探的问了一句,“师兄,可要寝了?”
沈清寒点点头,倒是自觉的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低腰拉着她衣袖就往床边走。
苏挽歌:……
刚才两人打得已经够狠了,加上他身上又有伤,她实在对他下不了手了。暂且先依着他些吧,待会偷偷走掉便是。
沈清寒让她睡在里面,苏挽歌红着一张脸慢吞吞的挪到里面,眼神飘忽的看向他。
沈清寒没有立即上床,而是将床帐放好,突然用力一扯,把床帐上的一条挂绳扯了下来,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钻到床帐里,耳朵上的红倒是匀了一些在脸上。
苏挽歌心道:现在知道害羞了!
沈清寒坐到床上,表情正经得一塌糊涂,拉过苏挽歌的双手,将自己刚才扯下的挂绳细细的绑在苏挽歌纤细的手腕上。
苏挽歌:……
没事,随他,反正她有一百种方法挣脱。
沈清寒低低的说着,“挽挽总是到处跑,我要绑住你,让你只能在我身边”
苏挽歌听得一阵脸红,这人醉了净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绑好了,又把挂绳剩下的一端拴在床头,才心满意足的躺下,伸手向床帐外一挥,燃着的灯灭了,屋内一片漆黑,只余两人细碎的呼吸声。
苏挽歌:……
没事,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
沈清寒侧过身说道,“挽挽会趁我睡着了走掉吗?”
苏挽歌在心中无奈道:我要是不走,以后我俩可能都不用再见了!没那张厚脸!再者,你都把我绑成这样了,怎么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走”
“我不相信”
“那你怎样才相信?”
“你先睡着”
“我已经睡着了”
“那你为何还再言语?”
“……”
“挽挽?”
“……”
“你睡着了吗?”
“嗯”
沈清寒伸手在苏挽歌额间轻轻一压,苏挽歌一时觉得困顿袭来,昏睡了过去。昏睡前一秒苏挽歌心中无限凉凉:算……你狠。
觉察到苏挽歌确实睡着了,沈清寒才平躺回去,规规矩矩的睡着。
两人便这样过了一晚。
大约日始的时辰,苏挽歌悠悠才转醒,睁眼天色尚有些黑。苏挽歌用嘴费力的咬开绑着她的绳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轻轻的推开门做贼似的走出沈清寒的寒枫居。
沈清寒昨夜喝的酒实在大大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一直睡到了日中时分才有醒来的势头。
艰难的睁开酸涩的眼睛,脑袋疼得难受,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沈清寒揉了揉太阳穴。
掀开床帐走了出来,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酒瓶,桌子上也摆了一个酒瓶,还有两个杯子。
沈清寒疑惑:自己这么难受是因为喝酒了?两个杯子是有人和他一起喝?
看了看自己,发现连衣服都换了,感觉胸口有些疼,扒开一看,有几道刺目的伤痕,不过却是上了药。
想来昨日正逢望日,自己的那狂变之疾又发作了,应是自己割伤的了。
沈清寒心道:衣服兴许是自己换的吧,药膏可能也是自己涂的,定是自己喝了酒忘记了而已。对,便是这样。
推开门走了出去,烈眼刺眼极了,半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稍作洗漱,便去看看练功的弟子,随便指点几下,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向他走来的徒弟季绯月。
沈清寒对这个倒是徒弟颇为满意,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这位徒弟已经修到了金丹,炼丹方面亦是有造诣,已是中级炼丹师。苏挽歌的眼光确实不错。
季绯月唤了一声“师尊”
沈清寒微微点头便直接走了,季绯月却问了一句,“师尊,昨夜苏师姑来找你是何时走的啊?我未曾见她离去”
沈清寒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苏师姑昨夜来过?”
“来过啊,师尊没见到吗?”
沈清寒突然像触电了一般,也没回答季绯月的话,手脚僵硬的走开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过了几天,沈清寒闲来籍来。季绯月端着一盘茶水走了进来,看见沈清寒忙活便问了一句,“师尊,可用我帮忙?”
沈清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帮我把你脚边的那堆书理一下放在书柜里”
“好”
季绯月翻着翻着,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拿起来看了看,神色不由一惊。
这是她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字!
她脚步有些不稳的跑到沈清寒那里,口气急切的问道:“师尊,这是谁给你的?”
沈清寒皱眉,赶紧夺了过来,放好。
“你问这个做甚?”
“师尊,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是谁写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季绯月语气更加急切,表情有些紧张。
“那是一句话吗?”沈清寒问道。
“是,师尊能告诉是谁吗?”师尊一直不告诉她是谁,让她越来越急,她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什么意思?”沈清寒又问,好似半点看不到季绯月着急的模样。
“诗意一些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现在师尊能告诉是谁了吗?”
沈清寒听完,大脑都停顿了一瞬间,然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