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一身红衣是刚完婚来吗?”冷不丁的沈清寒冒出一句。
“师兄说笑了,以前在山中穿惯了白色,便想穿件红衣图个新鲜罢了”苏挽歌笑言。
“苏挽歌,这么多年你终是愿意露面了。快将那东西还给我”宸越盯着苏挽歌,眼中藏竟着压抑的道不明说不清的欣喜。
苏挽歌被看得有些发愣:这眼神不对劲啊!还有,我何时拿过他的物件了?
“何物?苏某不曾记得欠过阁下东西?”
宸越看起来有些恼了,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你以为躲了一百年就可以装傻不认了吗,当初你来我洞府时掳走的什么你当真不记得了?”
经他怎么一提醒,苏挽歌倒是记起了些。
双玉珠。
不得不说,宸越这一派魔族倒有一好习俗,便是一生只娶一人。这双玉族便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传给每代少主的心仪之人。
那是早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她将双玉珠从宸越那拿了之后,转手就将双玉珠送给季绯月了。现在宸越突然问起来倒叫苏挽歌有些疑惑了。
“不是在你命定之人那里吗?”苏挽歌答道。
闻言,宸越黑锅似的面色缓和了些,心中莫名有些雀跃:她说放在我命定之人那里,是不是说,她把自己当做了我的命定之人。
“如此,我们便走吧”宸越看着苏挽歌,眼中柔意泛滥,只是下一秒却冰冻万尺。
苏挽歌还以为他说的“我们”是指他和季绯月,便欣然开口,“绯月,快去快去”
“苏峰主,当时你给我时说是补上遗漏的一岁诞辰,今日我却因为那珠子成了魔族少主的命定之人,是戏耍我吗?”季绯月不轻不重的声音钻入苏挽歌的耳中,顿时让她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忘记了季绯月是女主dà_boss了,要抱大腿的啊!
“咳咳,我所言的命定之人是命定的克星,是希望绯月发扬光大我仙门,镇压魔族。”苏挽歌一幅慈祥长辈模样,让人看不出破绽。
“苏挽歌,你,你给别人了?你有种”自己每年每日的来寻她,却是这样的结果,感觉自己可笑至极。宸越突然感到一股真气乱窜于五脏六腑之中,强行压下不适,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苏挽歌,你等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挽歌哑然,怎么感觉又多了一个想要弄死她的人!话说,怎么感觉大家都感情戏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就拿沈清寒和季绯月来说,这一百年都过去了,火花在哪里?
“师妹,也该回去了吧”沈清寒看着苏挽歌,眼中情绪不明,有清明,有兴悦,有怅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苏挽歌答道,“嗯,是该回去了”
一行四人也不急,慢慢的在幽暗的在林中穿行。
苏挽歌一直没有机会和她那徒弟好好说话,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看着那愈发清瘦的身形,苏挽歌暗暗心疼,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不急不徐的来到清贺身边,苏挽歌开口问,“清贺可好?没有好好吃饭吗?这么瘦?”
清贺没有看苏挽歌,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托师尊的福,不好”口气中加杂着丝丝抱怨。
苏挽歌心中一紧,完了,这小子果然记恨我。原著中苏挽歌的悲催结局清贺可没少出力。苏挽歌沉声道,“你这是在怪为师了?”
“弟子不敢”依旧是不轻不重的语调。
“你可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你说你想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可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不舍弃任何就像得到,青天白日梦吗?”
瞥见清贺微微动容,苏挽歌再接再厉,“我算过那恶煞成景是你命中的一个劫,只有经恶煞成景的锤炼,你才能脱胎换骨,达到你想要的结果”
“但倘若我挨不过死了呢?师尊也要狠心将我推下去吗?”凉凉的口气中掺杂了几分颤抖,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
苏挽歌信口胡诌,大言不惭道,“我告诉你,即便你师尊我死了,你也不会死”可不是吗,重要人物都有金身不坏的法则,不管遇到多大的灾祸也能奇迹般的活下来。像苏挽歌这样的反派就不同了,稍不注意,说死就死。
清贺面容如融冰般春暖花开,眸中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死灰复燃,不确定的问道,“师尊,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挽歌一脸高深莫测,装得跟真的似的“师尊何曾骗过你,我的徒儿清贺,自有神明佑护,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清贺眼中的光更亮了,苏挽歌感觉自己都要被照亮了。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效果,清贺以前就是这样看她的。
沉默了一会儿,苏挽歌继续胡说八道,“师尊也曾掉落过那恶煞成景,自然明白你的苦处。那里时光错乱,六界不分,处处险像丛生,稍一不注意,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到过万鬼食窟,血光成河,万鬼悲鸣,那惨像至今还历历在目,罢了罢了,不提了”末了还挤出一个劫后余生的沉痛神情。
苏挽歌当然没去过,万鬼食窟是清贺去的,原著中这一段她记得尤为清楚。其中对清贺的悲催遭遇,绝望情感描写得入木三分,一个男二用了十章来描述,你说时刻不深刻。这就是后来为什么清贺那么想弄死苏挽歌的原因了。不过这深仇大恨就被她两三句抚平了?那她这一百年全世界瞎跑是要闹哪样?
清贺听此,面显惨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师尊,你……”你字还没说完,苏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