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宁婴敷好冰好,苏挽歌又继续忙去了。成了伤员的宁婴倒是没事干了,坐在那里看苏挽歌跑过来跑过去的忙着,偶尔搭几句话打扰苏挽歌。
“娘亲……你做这么多都是给爹的吗?”宁婴撑着下巴,看着苏挽歌忙碌的身影悠悠的问道。
苏挽歌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头也不抬的回道:“胆越来越肥了,跟你说多少遍了,叫师叔,叫什么爹”
“以后娘亲不嫁给爹……师叔吗?”宁婴又问。
苏挽歌顿了顿,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嫁啊,可是现在没嫁啊,所以你不能乱叫了名分”
宁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娘亲,你做这么多都是给师叔一个人吃的吗?师叔吃得完吗?”宁婴又问。
“没有啊,大伙一起吃啊”苏挽歌回道。
宁婴皱了皱眉,“那这样对师叔来说有什么意思?不特别啊?”
“你可以选择不吃啊”苏挽歌一边将锅里的菜肴舀出来,一边说道。
“那怎么成,娘亲做的阿婴怎么能不吃呢?那娘亲给师叔准备礼物了吗?”
“嗯,准备了”
“我能看吗?”宁婴满眼期待的看着苏挽歌。
苏挽歌刚好对上宁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眼睛里有也蓄满了笑意,“阿婴想看啊?”
“嗯”宁婴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想吧,没有人可以限制你的想象力,只有人可以你的行动力”苏挽歌欠扁似的回道。
宁婴:……
苏挽歌看了一眼宁婴脚下的铁盆,说道:“阿婴,将你脚下的那个盆拿来给我”
“哦”答了一声,宁婴站起来弯腰拿起那个盆,刚好举到头那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突然脚上绊到了一个东西,身体猛的向前倾倒。人没倒在地上,反而是手里的铁盆随着惯性毫不客气的砸在了他方才撞完砧板又撞树的肉。
“叮当”清脆的声音传来,宁婴反应了几瞬抱着自己都头蹲了下去。
苏挽歌好气又好笑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我天,小心点啊,你这多灾多难的脑瓜啊,出去外面待着了,天天碍手碍脚的”
疼劲缓过去了,宁婴抬起可怜兮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苏挽歌,“娘亲嫌弃我……”
苏挽歌:……
可不是,我可嫌弃你了。
“瞎说什么呢,就是一直看你笨手笨脚的伤到自己,娘亲心疼”苏挽歌软软的哄道。
“娘亲,你觉得我笨?”宁婴一双眼睛更可怜了,搞得像她把他欺负得多惨似的。
苏挽歌弹了弹宁婴的脑瓜,笑骂道:“就你事多,赶紧自己再弄块冰再敷上吧,我看着又要肿起来了”
“不是吧,那我得赶紧去重新敷一下”说完撒溜跑了出去。
苏挽歌叹了口气,暗道青繇实在太不会领孩子了,估计宁婴这种皮毛就是他培养出来的,真是误人子弟。真是跟养媳妇一样养着,等等……他就是在养媳妇。
夜幕慢慢的爬上天际,挂上了几个昏暗的星星,扯出那轮弯月,淡白的光还不能与余阳的红辉相抗衡,不明不暗的占据一半天空。
那三人这时才悠哉游哉的回来,苏挽歌也是佩服青繇和不染,居然还真能把沈清寒拖到现在才回来。
沈清寒走到苏挽歌的身边,淡笑着道:“枇杷买回来了,想吃吗?想吃的话我摘些洗了给你”
苏挽歌从点点头,“嗯,要,待会你直接话”
“嗯”应了一声,沈清寒看了一眼那个累得快半死不活的鬼侍从,示意他跟着自己,听则轻轻松松的走在前面。
端着一盘洗的圆润金黄的枇杷,慢慢的拾阶而上,眼见那间平日里几人常聚的宫殿黑灯瞎火的,半点不像有人在的模样,微微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师妹?”唤了一声,没有应答。
借着微弱的光,勉强能辨认出一个淡淡白影,刚想提步走过去,一道不算太亮却很清楚的光照射在那道模糊的白影身上,清清楚楚的映出苏挽歌笑意盈盈的脸。
苏挽歌抬起玉手,从最上方的绳结开始解起,眼神却一寸不曾离开沈清寒,满目星辰,在微弱的光曜下风情万种,魅惑无边。
唇边勾起的若有若无的笑慢慢加深,慢慢的解下了最后一颗绳结。
沈清寒眼神不自觉的闪躲几分,耳梢慢慢的涌上红色,连带着那俊美的脸颊温度都升了几分,心脏跳得快要飞出来一般。
下一瞬,苏挽歌猛的拉开衣袍,在衣袍的左右两边挂有明晃晃的四个大字。
生辰快乐。
“噗呲”沈清寒忍不住笑了出来,和煦如风。
“哈哈哈哈哈,师兄生辰快乐”苏挽歌看见沈清寒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便笑着向沈清寒小跑过来,整个人都扑在了沈清寒身上。
沈清寒及时将手里的枇杷放在一边,伸手展开怀抱接过她,深深的抱进怀里。
稍稍推开了沈清寒些,苏挽歌拉起他的手走到南窗边,伸手推开窗子。
除了天上稀疏的星星和远殿的明暗变化的灯火,便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暗充斥在世间。忽然平面上摇摇晃晃的升起一盏长明灯,两盏,三盏,四盏……上千余盏长明灯陆陆续续飞向天空,照彻长空。
“我的清寒,如黑夜明灯,如白日耀阳,可安康一世,可福泽一世”
苏挽歌回握住沈清寒一直不分开的手,看着飘向天际那数不尽长明灯,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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