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萍自然是很忙的,作为省委的大管家,每天的工作量超常而繁琐,赵文在这里呆了一会,他的谈话就被电话和请示汇报给打断了好几回,这样,倒是显得易素萍比魏红旗好像都更为忙一些。
赵文这时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是自己当了领导,除了抓人事安排外,就别的什么都不管,具体的工作和公务,费心的选择好能尽职尽责独当一面的属下去做就好了,这样等于自己慧眼识英雄,用人得当,而且被充分信任的下属更有了被依赖被器重的归属感,工作会更努力,也就很容易出成绩,而自己则不但省心了,还不少出政绩……
“三国的诸葛亮是个大大的能人,可是最后竟然事巨细的被劳累致死,自己可千万不要像他一样。”
听了赵文诉说他的朋友作为警察被枪伤,而且还很有些内幕的样子,易素萍被吊起了好奇心,但是她还没细问,桌上的电话响了,赵文自觉的闭了嘴,看到易素萍桌上的水杯,就习惯性的站起来,给她的杯子里续满了水,然后转过身,忽然发现易素萍的脸变得很生动,像是刚刚做完了美容的人或者是瘾君子刚抽完了大烟,荣光为之焕发,眼神变得明亮,笑容也变得亲切,嘴角的弯度是一种来自内心真正的兴奋,和平时敷衍公式化的模式很不同。
赵文将易素萍的水杯放在了原位,坐下来后,易素萍也挂掉了电话,她看着赵文点着头,笑笑的拿起水杯,说:“你说的那件事,到底怎么着?”[
易素萍忽然的亲切让赵文很不适应,不知道她接到的这个电话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好消息,赵文就遣词酌句的说:“他就是接到报警说有人在宾馆里赌博。可是手下的一个人走错了楼层,竟然跑到了别的房间,可以,那里正好有人吸毒,还携带有枪支,于是,赌博没有抓成。他和那个走错房间的民警就受到了枪击……”
易素萍笑了一下,说道:“我不应该笑的,不过这件事好像有些喜剧,你说那个走错了房间的民警也负了伤,这倒是洗脱了他的嫌疑,不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他故意带着人去引来枪击的一样。”
赵文点头称是,易素萍问持枪的人逮住了吧?
赵文点头,迟疑着,又像是气氛的说:“可是,那里的公安局竟然到了现在还没将嫌疑人刑事拘留,那个人也没有什么不适宜羁押的病症,公安局给出的解释含糊其辞。难以自圆其说,反正,反正就是互相诿,不知所云。”
“哦?是哪里的事情,嫌疑人是谁?难道,身份保密,是有特殊任务的?所以,地方上没有管辖权?”
“不是!那个人是泾川市方家河的一个县委干部。叫兰克义,哪里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了!”
本来还微笑着的易素萍这会顿了一下,她看着赵文的表情有些玩味,但是赵文依旧的像是义愤填膺,表现的就是一位老朋友受到了冤气,而自己作为他的知交,并且是在省委工作的人员。却不能为这件事做出一点什么,心里不平衡,难以自己。
赵文还在说着对兰克义的不满,对方家河乃至泾川市委的不满。易素萍却停止了探究,她站起来说自己要给周书记送个材料。
赵文一听,心说这就是要逐客了,正准备告辞,易素萍却说:“小赵先坐,我一会和你谈。”
易素萍走了,赵文有些糊涂,他原本就没想过在易素萍这里能得到什么意外的支持,再说自己也不打算依靠易素萍,但是她让自己留下来,又是要和自己谈什么?
正在易素萍的办公室里百聊赖,周凤驹的秘书杨维星就走了进来,对赵文说易秘记那里去一下。
“我操!易素萍这老娘婆想要干什么?”
赵文点头答应着,和杨维星进到了电梯,杨维星很快的说:“最高院对猪娃市场的案子结果出来了,天龙胜诉。”
赵文心说果不其然,看来易素萍刚才接到的那个令她兴奋的电话是有关于判决的。
“可是叫自己去周凤驹那里,又要做什么?”
但是杨维星显然也不清楚这一点,电梯里的时间很短,杨维星很快的说了这一句后,就到了楼层,两人出来,杨维星直接带着赵文进到了周凤驹的办公室里。
周凤驹和易素萍正在说着什么,赵文进去后根据只字片言中断不出什么,就站在一边等着聆讯。
这时易素萍就说:“周书记,还是让小赵说一下泾川的情况。”
赵文心说果然如此,这个易素萍他*妈*的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鸡婆,自己给她说了兰克义的事情,她急匆匆的就给周凤驹做了汇报,这他娘的不是想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吗![
赵文心里哈哈大笑着,他虽然就想要这种结果,只是易素萍反应的也太迅速了,
于是就再次的给周凤驹复述了一下方家河的事情。
易素萍虽然比周凤驹的级别低,可是她也是常委之一,好像她和周凤驹在省委里接触的时间比和魏红旗的多,魏红旗刚来不到一年,而周凤驹则是赣南省委的老人手了,因此易素萍这会在沙发上坐着,脸上稍纵即逝的笑让赵文觉得很滑稽。
赵文一说完,易素萍就接话:“周书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泾川的政法委那里竟然没有一点动静,我看这里面是有渎职的嫌疑。”
易素萍的话一出口,赵文心里明白了,她这是想借机对陈宜宾实施一些压力。
陈宜宾是省委政法委书记,在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