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愤懑和失落的情绪,赵文心情异常糟糕的离开了赣南来到了首都。
就如同人在外面累了、受到挫折了就想要回到家里休憩,获得家人的支持和心灵的慰藉一样,他想来想去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到京城去。
在没有看到冯晚晴的那幅画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赵文的作息生活已经变得很规律了,可是如今竟然连续两晚失眠。
“这不正常,这非常的不好,这是要不得的。”
赵文不断的给自己说,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太多,哪能什么好处都轮到自己的头上?[
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身处今天自己这个位置上,就算是对冯晚晴这样的女子心存倾慕,也应当很冷静的将这种不应该有的执念给冷处理了。
道不同已经不相为谋,冯晚晴再好,再优秀,再有才,再美艳、再让自己怦然心动,那也是秋水伊人,水中掠影,自己能走到她的跟前和她展开一段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吗?
真是狗屎——天上的彩虹漂亮,自己能将彩虹扯下来当做围巾一样围在自己脖子上吗?
操!
何况自己是谁?冯晚晴又是谁?自己喜欢上了人家,想要和她亲近,冯晚晴就会理自己吗?
她又会作何想法?冯建顺又怎么看?还有邓再天,魏红旗这些人,他们会怎么想?
“累啊。”
赵文当晚将自己像是烙大饼一样的在床上摊来裹去的,甚至几次都有驾车出去狂飙一下的冲动。
可是最后这些都只是想法。
——原来,这世上最难的不过就是人想人。
赵文一脸平静的回到了家,像是远方的游子归来,见到了胡爱华和曾惠玲,他微笑着、恭顺着、平静着、沉默着、若其事着、分崩离析着,但是当听到罗一一打来的那个刘强被兰克义用枪打伤了的电话后,瞬间就有了将身边的一切都给撕碎,都给砸的稀巴烂。将整个世界都毁灭了的暴怒!
——老子隐忍不发,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终日里装鹌鹑装绵羊陪笑脸人畜害奴颜婢膝与世争的,连喜欢一个女子朝思暮想了很久如今得到了她确切的消息都不敢去主动找她接近她,你*妈*的你一个臭杂碎私生子半吊瓜娃子狗屎腌臜屁货竟然太岁头上动土,敢开枪打了你爷爷的人,还有没有节操!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一点顾忌!还想不想在地球上混!
一时间赵文那尘封了许久的贼性不可抑制的井喷了出来。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混混小偷流氓了,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为所欲为了。
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有的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得到了身份和别人的尊重,就失去了自由和恣意挥霍的时间。
给车焕成打完了电话。赵文就给冯舒雅拨了个电话,接通后问冯舒雅在哪里,冯舒雅说自己准备回赣南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请那个律师吃了一段饭,送了人家一条领带,还有给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送了一面匾额。还说今后有事,还请人家办。
赵文本来想对冯舒雅说那你没和那个律师多多的亲近一下啊,律师难道没说但愿永远都不要打官司的话。
只是话到嘴边,就没有了心情,只说:“我想请你办一件事情,这样,我们还是回到赣南再说吧,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头联系你。”
冯舒,但是没说出口,只是答应:“其实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好吧,我在家等你。”[
听了五分钟,赵文又给薛长荣打了电话。张口就说:“兰克义开枪打伤了人。”
薛长荣的反应很平静:“没什么稀奇的,他一天不生事也就不是他了。”
“你,有什么想法?”薛长荣到底是反应了过来,说:“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的小!”
赵文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粗话。薛长荣咯咯的笑着:“那还不容易,天天要都没问题,吹拉唱唱念做打,上面这个还有舌头的,怎么玩,还不是大人你一句话。”
爆了粗口,赵文心情忽然好了,笑说:“亲爱的荣姐姐,弟弟还真是想你了,心里痒得很,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不痒的想蹭你的。”
薛长荣故意的嘀咕说:“难道我是老树皮?弟弟想我了?那个弟弟呀,想的自己都流鼻涕了吧?你到底是蹭啊,还是戳啊?”
两人淫言靡语的说了几分钟,赵文问:“我要你在方家河迪吧中拍到的照片。”
薛长荣沉默了一下,说:“好。”
赵文说:“我晚上回到赣南,你这会让一个人将照片送到我迎宾馆的住处,交给服务员唐奕就好,晚上我回到赣南,再联系你。”
薛长荣一答应,沉吟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没说,挂了电话。
赵文又将电话打给了唐奕,要她接收东西,同时注意将这一段找自己的人来历问清楚,然后,就和尚丁一联系。
赵文对尚丁一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我那里有几张兰克义和一群女人同时恋爱的照片,很生动也很火爆,绝对是能吸引大家的眼球。”
尚丁一听了就回答:“想法可行,不过,只能走网络的路子,正轨的报纸不成,和上次忠字庙的事情一样,全面开花,一个帖子到处的转载,再找些人多多的顶置和灌水,那样,兰克义这破孩想不红火都不行。”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祖宗说的好,要整一个人,就要先从名声上弄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