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刘雨迪听完以后,轻叹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李二人轻声的说道:“它本不想征服世界,或者说这对它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它只是想……在死之前能够恢复自己最初的容貌,它怕,它想在那个世界能够等到冯天养,并且告诉他,自己一直在等他,它的心,就像它的容貌,从未变过……”
nbsp;nbsp;nbsp;nbsp;“那,那就是说…………”张是非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他的心中再次泛出一阵酸楚,而那刘雨迪则含着眼泪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它想通过那个阵法得到的,只是在临死之前能够恢复自己的容貌,只为了当年心上人的一句我爱你。”
nbsp;nbsp;nbsp;nbsp;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燃西费了这么多的周章,确是为了这一个宿怨,一时之间,屋子中又一次陷入了寂静,只为了这一个旁人听上去有些可笑的愿望,却让它等待了这么多年,而他们所有的人,却全都想错了,什么野心,什么阴谋,在那个真正的痴情人眼中,全都一文不值。
nbsp;nbsp;nbsp;nbsp;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燃西确实有错,但是那些妖卵,却只能主动附着心存强烈贪念之人的身上,虽然这其中也有过误差,那就是十五的出现,卵妖十五为了报仇,所以便不顾燃西的规则,擅自搜集妖卵,然后四处寻找着那些心灵有空洞的人,从而趁虚而入,给他们植入妖卵,造成了很多的悲剧发生,但是那些本着规则的五百枚妖卵大多数都是附着在了心存贪念以及恶念的人或者动物身上,所以,并没有错杀过好人。
nbsp;nbsp;nbsp;nbsp;刘雨迪也明白,在这个社会上,确实有一些很不公平的事情,有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偏偏思想邪恶,做尽了坏事,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惩罚他们,也许,这个社会上没有他们的话,很多人都会得到幸福。
nbsp;nbsp;nbsp;nbsp;燃西活了这么久,人心的险恶它自然很明白,所以,它心中存有仇恨也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它却也明白,人是很复杂的动物,有恶人,也有好人,好人当留,恶人该杀,就像那之前害死冯天养和唐爱国的那些人一样,如果没有他们,就会减少很多的悲剧发生。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它为什么不让卵妖们在人间肆无忌惮的出现之原因,其实它也很矛盾,但是却必须要这么做,毕竟,它已经等得太久太久,它的一生,基本上就是在等待之中度过,追逐着心爱的人,一直到最后,它无论如何都想要完成这个愿望。
nbsp;nbsp;nbsp;nbsp;刘雨迪当真被它感动,外加上从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利用者卜算的方式来证明这燃西到底有没有说谎,当刘雨迪发现燃西所说的一切完全属实之后,她实在无法忍心,将它这小小的愿望再次扼杀,毕竟,前几世中,将它的愿望扼杀的,都是人类,刘雨迪不忍心再让它的希望落空,因为它是一个善良的妖怪,而讽刺的是,往往这个世界上,越善良的家伙,越不能善终。
nbsp;nbsp;nbsp;nbsp;“我对不起你们…………”刘雨迪哭泣着说道:“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她的感受……我只是想让他完成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心愿……”
nbsp;nbsp;nbsp;nbsp;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张是非掏出了手机,望了望时间,两点三十七分,距离那旱魃复生以及燃西的阵法发动时间,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张是非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沉思。
nbsp;nbsp;nbsp;nbsp;两三分钟的时间内,他想了很多,包括命运,包括选择,末了,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强撑起了一丝笑容,他对着那还在哭泣的刘雨迪说道:“姐,你不要自责了,这几个月真是委屈你了,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nbsp;nbsp;nbsp;nbsp;确实,要说他们之中,恐怕最难受的就属刘雨迪了,她的心地是这么的善良,不想让任何人受苦,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心上人,一边是如此苦命的妖怪,良心和爱情之间的挣扎,曾经多少次让她从噩梦之中醒来,如果她不说的话,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但是在最后,她见到张是非如此的绝望,终于将一切都讲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恐怕,现在的她,还在无尽的自责之中吧,张是非叹了口气,他心想着,算了,反正这都是他大爷的命运安排,要知道作恶的人都没有自责,自责又怎么能属于善良的人呢?
nbsp;nbsp;nbsp;nbsp;刘雨迪瞪着红肿的大眼睛望着张是非,只见张是非站起了身,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刘雨迪说道:“我不会告诉分头的,老李你呢?”
nbsp;nbsp;nbsp;nbsp;只见胖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打了个哈欠后说道:“啥,你俩说啥呢,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nbsp;nbsp;nbsp;nbsp;“你们……”刘雨迪捂着嘴,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只见她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你们……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下去了,我一定要告诉他。”
nbsp;nbsp;nbsp;nbsp;“那是你俩的事了啊。”张是非强撑着笑了笑,现在他的身上,背负起了莫大的责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