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酒席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村民们都相当的尽兴,很是讽刺,他们对冯天养十年的歧视,竟然就让这么一顿饭给搞定了,有的年轻人喝道最后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拦着冯天养的肩膀,然后十分豪情的说道:“哥,以后我认你当哥得了,有什么事儿就吱一声,老弟绝对随叫随到。”
nbsp;nbsp;nbsp;nbsp;所有的人都很开心,村子里面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但是事情没有绝对,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气恼,就在那晚,冯天养和珠洞房花烛的时候,却有人闹心的睡不着觉了。
nbsp;nbsp;nbsp;nbsp;睡不着觉的,正是那地主一家,这地主家姓万,老地主万聚财正是十年前叫人打断冯天养腿的那个人,他平常就十分的尖酸刻薄,仗着有钱有地,对村子里的人是百般的看不起,俨然是地方一霸,弄的大家敢怒不敢言,而且他心胸狭隘,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那冯天养,要知道当年他偷了自己家的钱,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平日里见冯天养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的心中都很是快活,要知道这就是跟自己作对的下场,他之所以没有赶走冯天养,就是为了警示村民,跟自己对着干,是不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真想不到,十年之后,这冯天养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笔银子,竟然让他这条瘸腿的咸鱼翻了身,而且竟然还宴请了全村的老少,这要让他这个地主的脸往哪儿搁?虽然他也请了自己一家,但是那地主今天酒席之上,可真是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一般,见那些平日里对自己点头哈腰的人,如今竟然围着那个瘸子转悠,他的心中便十分的恼火,要知道你这贼子有什么资格办这种酒席?要知道自己儿子成亲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请了村民吃了顿高粱米饭而已。
nbsp;nbsp;nbsp;nbsp;当然了,并不是他没钱,而是他抠门儿才如此,但是要说有的人的心理就是不正常,自己不做的事情,也不允许别人去做,这种心态在东北,有一句俗语叫做‘气皮眼涨’。
nbsp;nbsp;nbsp;nbsp;他是如此,他的儿子也是如此,地主的儿子叫做万,标准的公子哥,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仗势欺人,虽然自己娶了两个媳妇儿,但是这两个媳妇儿跟那冯天养的妻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真是无法忍受,这个自己平时总是欺负的死瘸子,凭什么就能娶那么漂亮的大白妞儿?他天生好色,见到珠之后,就心痒难耐,一想到现在冯天养正和那珠同床共枕,他的心里面简直要比被猫挠了还难受。
nbsp;nbsp;nbsp;nbsp;于是两父子便坐在了一起,探讨了起来这冯天养的事情,老地主万聚财对地主万绷着脸说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我早就等你这句话呢爹”那万一拍大腿,然后站起了身十分激动的说道:“我现在就找一帮人,把那个妞儿抢回来,吗的,那个死瘸子,他怎么配娶这么标志的媳妇儿?”
nbsp;nbsp;nbsp;nbsp;“还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地主对着那地主大吼了一声,对这个贪财好色的儿子,他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见他对着那万说道:“能不能长点脑子,咱们又不是胡子,这么做的话,村里人怎么看?以后谁还敢给咱们做事儿?”
nbsp;nbsp;nbsp;nbsp;万被自己的老爹吼了一声后,顿时蔫儿了,他就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又灰溜溜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有些委屈的对着自己的老爹说道:“那咋整啊,你不也看那个瘸子不顺眼么?”
nbsp;nbsp;nbsp;nbsp;那老地主想了想,便十分阴沉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整还是要整的,不过我要告诉你,要整就整到底,不光要他的命,还要他的钱,到时候什么不都是咱们的了?这个咋种,真不知道叫了什么运气,明天我派人查一下,他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到时候再说。”
nbsp;nbsp;nbsp;nbsp;夜已经很深了,此时的冯天养和珠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的光景,哪里想得到,灾难已经悄悄的临头了呢?
nbsp;nbsp;nbsp;nbsp;冯天养和珠成亲了以后,日子还要照常的过呀,之前那株人参换来的钱财,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为了不让珠受苦,冯天养依旧每日都进山采药,那山谷无人之地的药材甚是丰富,由于无人踏足,所以每天冯天养都够有个很好的收成,珠见自己的郎君每天都如此辛苦,便劝他不要再这样拼命,毕竟身体要紧,可每次冯天养都是对他笑笑,然后十分随意的说没事没事,我还年轻。
nbsp;nbsp;nbsp;nbsp;他心里很明白,珠跟自己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委屈她了,所以他要努力,要给珠更好的生活才行,所以依旧是终日忙碌,他哪里明白珠的心啊,珠又不好贪图享乐,相反的,身为妖怪的她,始终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人类会这样的执着于物质上的满足,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相爱,且平平淡淡就够了,这样的快乐不好么?如果不相爱的话,即使有再多的钱又能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