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是非这么一问,那崔先生便对他说道:“放心吧,在怎么整也能把她送回去,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小蔡,你不用上班的么?”
蔡寒冬听崔先生这么一说,便拍了下大腿,然后说道:“哎呀,我竟然忘记了,那我先走了啊,哥几个下回聊。”
说罢,他便风风火火的走了,望着他出门,李兰英笑了下,然后说道:“嘿,你看他这两步道儿跑的,跟小姑娘似的。”
小受嘛,都这样,张是非心里想道,但是他又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崔先生以前虽然说也挺猥琐,但并非不负责任的一型,今天这么轻易的让蔡寒冬加入,难道有什么猫腻么?
现在福泽堂中也没啥外人,于是张是非便问道:“我说分头,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让刚才那小可怜儿加入?难道你也好这口儿?”
“屁!”崔先生骂了一声,他起身接了杯茶水,显然昨天晚上的悲剧有点让他着凉了,听他说那个易欣星更惨,经过了昨晚的摧残,现在心里都有了阴影儿,看来以后基本上是要告别自行车了。
崔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对着张是非笑了一下:“其实没那么复杂,我只不过是觉得他身上的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才让他加入的。”
“到底哪儿蹊跷了?”张是非有些不解的问道,李胖子在一旁抽着烟,没说话,那崔先生说道:“这蔡寒冬的眼睛我看了下,确实有异于常人,能看见因果这可是大造化,这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相信我,有时候即使一场战斗的胜利也闭不上一条情报的重要,但,这都不是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我感兴趣的是他嘴里的那位大德。”
张是非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大德?就是那个老和尚?”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口茶水,便说道:“没错,就是那指点他的老和尚,也不瞒你们,他所说的那座‘报恩寺’正是在我的家乡,我之前也听说过那老和尚,但由于信仰不同,一直没去看过。”
“那……你的意思是?”李兰英插嘴说了一句。
崔先生听后,便叹了口气,然后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跟你们一样,也许这小子也是命运的受害者。”
张是非有些懂了,这分头的意思是那蔡寒冬也是命中注定要跟他们淌这趟浑水的,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崔先生便答应他的加入了。
张是非心中还有些疑问,于是他便又问道:“分头,还有个事儿,你打算继续去追那个水壶胖子么?”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既然王守利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就不打算再追查下去了。”
“为什么啊?”张是非和李兰英都有些吃惊,张是非有些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驱魔人说的话,于是他便问那崔先生:“怎么不追了?它不是卵妖么?即使王守利家的事情跟它没关系,但是也应该除掉啊?”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啊,还是没懂,我们到底做的是什么?”
废话,要是我们懂的话这本书早火了!咦?我说啥呢?张是非想到,当他纳闷儿的时候,那崔先生便又说道:“妖不为恶何以为妖?既然它没有害人,我们为什么要去杀它呢?”
张是非心里很是纳闷儿,心想这分头什么时候有这悲天悯人的情怀了?这不是养虎为患么?于是他便又说道:“可是到时候他害人不就晚了么?而且,功德值啊大哥,多干掉一头妖卵我俩就早一步脱离苦海,这样吧,你不去,我俩去行不?你告诉我它的位置!”
崔先生听完这话后,没笑,反而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对张是非李兰英二人说道:“看来你们还是没搞清楚所谓的功德值到底是什么,我跟你们讲,人不行善何以为人?难道为了一己私欲或者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去残害别的生命了么?你想想,你这么做,跟那些卵妖又有什么区别??”
一番话将张是非搞的哑口无言,使他跟本没有反驳的理由,虽然他和胖子心里都听不服气,崔先生这话他俩半懂不懂,但是却是他俩以前从未想过的道理,张是非当时自然是不会明白,毕竟他才经历过多大的风浪,但是他觉得不说点什么也太被动了,于是便对着那崔先生说道:“可是……可是……可是如果它害人的话到时候不是晚了么?”
崔先生笑了一下,恢复了一贯的表情,由于表情延迟,一半脸认真一半脸猥琐,用他自己的话来讲那就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而在张是非眼中这纯属是装犊子。
只见崔先生笑着说道:“你说你俩啊,既然已经知道了因果这东西,为什么还想不明白它的道理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不是我们能够去左右的,杀人者来世被杀,救人者来世安乐,这不是我们能掌握的,这是命运。”
命运!又大爷的是命运,张是非真是听够这两个字了,于是他气呼呼的说道:“又是命运,如果我们的命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话,那不就是说,我们什么事都不用做都行了?到时候什么都来了?”
崔先生摇了摇头,他见这小老弟跟他抬杠也不恼,便对他说道:“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弄明白么?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一棵大树,而你就是一个向上爬的蚂蚁,你自愿选择的路和被迫选择的路,你想快速到达目的地的不择手段,或者被一旁的风景迷住而停下的脚步,这些都是命运,当然了,就像你说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