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龙客布的压力,黄勇平去跟黄中的主管医生进行了交涉。
起初医生是怎么说也不肯的,因为黄中的病症十分奇怪,目前仍没有明确的诊断,自然也不可能排除传染病的可能,而且黄中的病情也不是一般的危重,近距离的探视,家属有可能被传染,黄中也有可能感染外来的病菌加重病情。
按照规定,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探视的。
不过,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而黄中的主管医生虽然是个女的,但明显不是贞节烈士女,在黄勇平悄悄的将一叠钞票硬塞过去后,她终于勉强开了恩,给了黄勇平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
在穿上厚厚的防护服后,严小开和龙客布以及黄通平终于进入了黄中的重症监护病房。
黄勇平对严小开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他之所以跟主管医生去交涉,一来迫于龙客布的压力,二来也是想好好的看一眼儿子,因为这个时候不看,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一进入病房,他就抢到了床边。
看着虚弱得脱了形的儿子,黄勇平的眼泪无法自控的再一次落了下来,哽咽着连声唤道:“儿子,儿子,你醒醒,你醒醒啊,爸爸来看你了!”
龙客布被黄勇平给挡住,看不清黄中的颜面,心里即忧又急,加上黄勇平又哭哭啼啼的,心里就更是烦燥,忍不住喝骂道:“哭哭哭,你哭个什么劲儿啊?你哭他就能好起来了吗?”
黄勇平被骂得杵在那儿,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龙客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起开啊!”
黄勇平这就让到了一旁,龙客布和严小开这才走上前去。
近距离之下观察黄中,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严小开的脸色就微变了一下,不过却什么都没说,而是伸手搭住了黄中的脉博。
“嗯?”龙客布看了一阵之后,脸上也露出惊愕之色,疑惑的喃声问:“怎么会这样?”
黄勇平忙问道:“爸,怎么了?”
龙客布没有搭理他,反倒是看向严小开,问道:“小子,你怎么看?”
严小开没有立即回答,直到把完了脉放开了黄中的手,这才转头看向黄中道:“黄总,令公子起病的是时候是怎样的?”
黄勇平对严小开是不抱信心的,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回答道:“刚开始他只是精神不振,食欲不佳。注意力无法集中,感觉人容易疲惫困倦。”
严小开道:“这样有多长的时间?”
黄勇平道:“应该差不多一个多月吧。”
严小开又问:“那之后呢?
黄通平道:“之后就出现四肢麻木,浑身没劲,一天到晚头晕脑胀,嗜睡等等。找了好多医生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严小开道:“再之后呢?”
黄勇平道:“再之后我就将他送进医院,可谁曾想到住了院之后,他的情况不但没能好转,反倒每况愈下,现在就变成这样了,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清醒的时候少,迷糊的时候多。”
严小开听完之后,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
龙客布就问道:“小子,到底怎么样了?”
严小开抬起头来,淡淡的反问道:“老爷子,你怎么看?”
龙客布道:“我只是觉得奇怪。”
严小开道:“怎么个奇怪法?”
龙客布道:“中儿的嘴唇太紫了,紫得好像泛金星似的!”
严小开道:“那你的结论是?”
龙客布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也不像是被人下了蛊的样子!”
严小开点头道:“确实不是被下蛊!”
龙客布道:“那是什么?”
严小开道:“是被下毒!”
龙客布道:“你怎么能确定呢?”
严小开道:“颜面苍白,嘴唇紫绀,脉博细速,紊乱,鼻息之中还带着股股恶臭,还有你们注意到没有,他的指甲和脚趾甲都开始失血变黑了!”
黄勇平与龙客布赶紧凝目看去,果然发现黄中的指甲已经不见半点血色,既乌又紫,像是那种患了严重心脏病的患者一样。
为了验证自己的诊断,严小开问龙客布:“老爷子,你身上可带有嗜血的蛊虫?”
龙客布点头,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条细小如火柴梗一般的雪白蚕虫,它伏在盒子里原本是静卧不动的,可是盖子一打开,光线一亮,它立即就凶猛的四处乱窜,并时不时的仰头挺胸,眦牙裂嘴,发出“滋滋”的细响,显然是一条攻击性极强的蛊虫。
看着这条凶悍的蚕虫,严小开忍不住问:“老爷子,这是什么?”
龙客布道:“它叫血蚕,极度嗜血,是用来制作血蛊的,你别看它只有这小小的一点,可要是让它进入体内,最多七十二个小时,就能吸光你身上所有的血液,让你变成一具人干。”
严小开心中大寒,“它这么厉害?”
龙客布得意的道:“这还不是它最厉害的地方,最厉害的是你只要把仇人的皮肤角屑,毛发,又或是带有气味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对它发出指令,不管隔得多远,它都能找到这个人,并且悄悄的进入他的身体,将他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蛊师之所以能千里杀人于无形之中,很多都是用的这类蛊术。”
严小开刚才只是感觉有点冷,听完之后却感觉整个人都像掉进冰窟似的,忍不住连连哆嗦,只是一阵之后,却又道:“老爷子,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