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死的人残念无法完全消散混杂在生灵之中,这三人的模样明显可以看出他们的死亡与恶灵有直接关系,但是刘茵茵的样子却有些奇怪。
“你见过它吗?”徐旭阳问的是刘茵茵,但是那三人的魂魄突然突然失控,尖叫着就要冲出去,但是被他们的遗物圈定了范围无法逃脱。
刘茵茵颤抖着摇头,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婉转的腔调从身后传来,这声音的穿透性很强,将四人的残念打散,贴在四方的灵符瞬间燃为灰烬。
徐旭阳转身,看到来人正是原先撞倒陆景升的长衫男子。
“爹!”陆景升激动地抱住了他。
爹?徐旭阳挑眉看着俯身环住陆景升的长衫男子,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许望北,一直听别人叙述他也以为许望北是个穿戏服的怪人,而眼前这个人的神态与正常人无差,面目温和清秀,很难把他与故事中的疯子联系起来。
“嗡嗡不怕。”许望北轻拍陆景升的后背,待陆景升的情绪稳定后,抬头看向徐旭阳柔声说道:“先进来吧。”
到了房内,看着话说不完的父子俩徐旭阳浑身不自在。
与其说是父子俩在交流,还不如说是陆景升一个人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经历,而许望北只是温柔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回应一下。
通过他们的对话,徐旭阳才发现陆景升虽然看得到鬼魂,但他也比想象中得胆小。
先前他也在酒吧里看到了恶灵,但是他害怕,没有当面表现出来,急着把徐旭阳拉到家里,一方面是不想改变原先的计划,另一方面是他真的怕了,在这个家里他才能够静下心。
陆景升不止讲了这些还讲了自己在陆家发生的事情,絮絮叨叨的。
徐旭阳觉得陆景升在遇到许望北以后画风就变得特别奇怪,如果说原先陆景升是被家人进行绅士教育却又吊儿郎当的少爷,那现在就是得到父亲一丝关注就兴奋不已的孩童。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的前提是家人对陆景升的宠溺。
这么想着,徐旭阳心里泛着酸意。
这是嫉妒?切!
徐旭阳垂下眼眸,他和陆景升的家人比起来真的是两个极端,一边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把儿子赶出家族,而另一边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递到儿子面前。
“爹,他是我的朋友徐旭阳,你叫他小七就可以了。”
听到陆景升介绍自己,徐旭阳回过神来对上许望北的双眼,双眼平静却又深邃,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伯,伯父您好。”应该是伯父吧?
“嗯,你好。”许望北淡淡的回应道,对着徐旭阳微微一笑,但他上扬的嘴角牵动了脸皮,让他的下巴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许望北动作很快,打开折扇遮住下巴,但还是被徐旭阳和陆景升看到了。
“我猜恶鬼下一个目标会是我。”陆景升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刚才他已经和许望北说了自己在俩月酒吧遇到的事。
撩起t恤在他的腹肌上有一个黑色的印记,印记的形状像一个孩子的手印,在手印的中心还有一个血红的眼睛。
“这个印记是我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恶灵也说想吃我的眼睛。”
这印记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但在座的三个人都不是普通人。
“在洗手台上发现的胭脂盒我也有一个,是爹给我的,俩月酒吧的清洁工可能也与爹有关系,所以我着急从那里出来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牵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