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半空,旋涡越来越大,并朝着虺慢慢移动,虺上身衣服被撕扯开裂,化作丝丝缕缕的布条,而虺却静立风中,依旧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躲闪的意图,任凭自己被罩在旋涡之中。顶 点 x 23 u s
吴天微惊,这招是他在普照寺养伤期间,根据经验和其他武学独创的招式,名叫撕天排云,本是为了对付仇鬼生用的,但见常规招式难以将虺击败,才使用这招。
但吴天没有想到的是,虺竟然不闪不避,这也太过托大了。
寄云看着半空的战斗,急的满头大汗,她很不希望看到虺落败,更不希望看到虺受伤甚至丧命,可眼见与此,虺显然落入绝境。
众人都以为吴天必胜无疑,就在此时,漩涡之中青黑光芒大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出,恐怖的血煞气息蔓延,旋涡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渐渐停止了旋转。
一声巨响传出,漩涡之中凝固的巨大能量忽然崩散,强大的气息波动将校武场外的参天大树连根拔起,整个校武场破败不堪,激起漫天尘土,不少修为尚欠的弟子站立不稳,被这恐怖的气息波动吹飞,若不是被那些修为高深的师兄救下,几乎有丧命的危险。
过了半晌,余波渐渐消散,待到灰尘散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众人震惊。
虺浑身都是伤口,整个上半身没有一块好皮,像是受到了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而奇怪的是,虺即便受如此伤害,却没有一滴血液从他身上低落,血液流于体表,虺整个人都笼罩在血红之中。
吴天虽没受伤,但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足见刚才一击之下,也耗费了他不少灵气。
众人哗然,就连主席台上众位主教都心生不忍。
“朱掌教,要不就赶紧宣布结果吧,我怕在打下去,会出人命。”杜雪瑶脸色凝重,心中满是惊骇,记得当初吴天与自己说好的,要点到为止,可不知为什么,一到赛场,吴天竟然下如此重手。
朱清也在犹豫,天下会武虽然残酷,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人命事件,可眼见此景,若是继续发展下去,虺势必性命不保。
众人相互对视皆缓缓点头,朱清见众位皆同意,便打算宣布结果,此时却被净火阁阁主朱建安拦住。
“且慢,我看不用操之过急,既然比赛没有结束,我们哪有提前宣布结果的道理?”朱建安静静的看着半空中的虺,认真的对诸位掌教说道。
“此话何意?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闹出人命不成?”朱清脸色愠怒,这朱建安向来仁慈,可今日却一反常态,感情人命不是出在他的地头上,他不在乎。
“你们看那虺,气息可有衰退?战意可曾衰退?”朱建安见朱清发怒,伸手示意其稍安勿躁,随后缓言道。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观察半空,正如朱建安所言,虺虽全身遍布鲜血,但其气势却没有丝毫衰退,反而有节节攀升之势,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柄折光,通体散发着黑光,更盛先前。
而反观吴天,虽然毫发无损,但明显气息下降许多,显然消耗甚巨。
这下众人掌教都傻了眼,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有见过如眼前这般诡异的场景。
半空中,吴天气息稍缓,看着面前的虺,终于明白了。
“以身饲剑,你竟为了胜利不惜如此,况且你的身体还......这样做值得吗?”吴天缓缓而言。
细细看去,便明白吴天所言,虺全身鲜血没有滴落,而是顺着手臂流向了折光,折光如一头贪婪的饕餮,疯狂的吸食着虺的血液,每吸收一点,剑身上所散发的青黑光芒就越发强盛。
虺闻言身体微颤,原本冰封的心似乎被吴天一语触动,但其眼中的神色却依然坚定。
“无论输赢,我都希望,你把五芝易经丹,送到南境白苗族,找一位叫做宁轻竹姑娘,并告诉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虺的声音略微颤抖。
跟虺接触多时,吴天一度认为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如今看来,虺不是没有感情,只是爱的太深,爱的太痴,让世人都看不透。
正如那句名言,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虺对那位叫做宁轻竹的姑娘爱的至深,就像吴天对雪瑶,芯儿一样,这让吴天倍感触动。
“不可能,老子才没那个闲工夫,你自己的事,自己做,老爹没教过你吗?”吴天嘿嘿一笑,此话一出,让众人瞠目结舌,但明白吴天心意之后,下方传来热烈的掌声,众人皆被吴天的仗义感动。
只有寄云一人,默默注视着上空,不知不觉中,眼角处竟划过一颗泪珠。
他,原来是有女人的,那我还.......
“师兄,我认输了,他这家伙赖皮,用些旁门左道,我怕再打下去性命不保,给太白丢脸了,对不起。”吴天冲着主席台上的朱清大声喊道。
朱清闻言微笑,丝毫没有感觉丢脸,相反,吴天的仁义举动,才让人心服口服。
当众宣布结果之后,吴天当即将虺扶下了台,折光吸食主人鲜血以养自身,堪称天下第一邪剑,如此害人害己之物,也不知虺是从何处得来,但看其浑身伤口,血流过多已经昏死过去,只能慢慢调养,日后待虺清醒后,在慢慢问清。
“等等,朱清掌教,刚才吴天叫你什么?”赛事结束过后许久,雷动才反应过来。
“哦,忘告知各位了,吴天是我太白风情长老当年在外收授的关门弟子,道号风信,是老夫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