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冉冉,朝霞满天,绝世的美景,绝杀的惨痛。
龙帆手执长剑,督师九递山,英姿飒然。眼见“青赤金”三子上阵,攘臂大呼:“决战东吴,护我西蜀!”
他这一声呼喝,中气十足,便在火箭齐飞、万众喧嚷之中,仍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吴军本是蜀军五倍兵力,蜀军虽是居高临下,更被团团包围,眼见主帅勇猛如斯,登时精神百倍,更生必胜之念,倾力死战。
说话之间,龙帆亦是飞身上前,挽起宝雕弓,搭上狼牙箭,“飕”的一声,长箭冲烟破尘,奔着为首的“青枫子”疾飞而去。
两军相距甚远,若是普通兵士,根本不在射程。奈何龙帆神力,世间谁与争锋?
“青枫子”正在得意间,忽闻恶风不善,利箭呼啸而至,不由心胆俱裂,大喝一声:“不好!快闪!”
逃命要紧,再顾不上剑劈滚木,急忙飞身而避。
“赤枫子”、“金蝉子”更是避之不暇。
若非距离太远,若非“三子”手疾,早已当胸中箭,如何逃出命来?只吓得三张脸,齐刷刷惨白。
吴军眼见先锋落败,士气顿衰。不出片刻,数根滚木连番坠下,“青赤金三子”极力相救,奈何顾此失彼。只砸的吴军尸横遍野,越堆越高,再也坚持不住,又是大规模溃退。
樊琪心急如焚,左右传令官骑着快马,风驰电掣,手执红旗,来回传令,向前调兵。
吴军毕竟人多势众,后续生力军一到,便如狂嗨怒涛,践踏着尸体向上抢攻。
金梭手持利刃,奔到龙帆身前请命:“大将军,敌兵猛攻不退,不如末将下山,杀一儆百。”
龙帆微微一笑:“好!万事小心!”
刹那之间,战鼓雷鸣,金梭率领三千兵马,各持长矛盾牌,冲杀而下。
吴兵攻的正急,突见蜀军杀出,势不可挡,一时招架不住,翻身便走。
金梭挥军而上,正杀得兴起,突闻三声炮响,吴阵南北两侧各万人队,包抄而上,将金梭所领三千人围在中央。
金梭手下,个个训练有素,骁勇善战,虽然被围,却是临危不惧。
龙帆从山顶上望将下去,吴兵虽然势众,自家军队却阵势不乱,更能以一当十。
“峨眉四鬼”眼见立功时机已到,更是冲上前去,趁火打劫:“金梭,尔已是一条死路,还不速速受降,更待何时?”
金梭一声冷
笑:“卓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的正好,我正好给殷帅报仇!”
“枫蝉三子”乘机,继续率众直奔山顶,向上抢攻。
龙帆见金梭率众拦住要道,吴军援兵再难上前,索性一声大喝:“传令下去,放开缺口,任由吴兵冲上山头。”
眨眼之间,“枫蝉三子”率领近万人马,一往无前,蜂拥而上。几近山顶,简直喜出望外。
忽见红旗一招,蓦地里金鼓齐鸣,银盾率领一队精兵,也不知从何处杀将出来,立时填住缺口,不令后方吴兵再行增援。山头的万余吴兵,登时陷入了蜀军包围圈。
“枫蝉三子”不曾回过神来,蜀兵已是数炮轰鸣,万箭齐发。只一回合,吴兵损失过半。“三子”心知不好,舍死忘生,奋勇冲锋。
一场恶战,十分惨烈,喊声一阵响似一阵。“三子”舍生忘死,逃回命来,清点人数,损失了十之有八。
樊琪立马于小丘之上,身旁大皮鼓打得“咚咚”山响。但见己方死伤惨重,不由痛心疾首:“龙妖果然了得,我不该如此轻敌。”
此时此刻,天上明日当空,照临下土。地上却是尸横遍野,难决胜负。
樊琪正在焦虑中坐镇指挥,忽闻前军一声呐喊,一将手执金梭,在场上指挥冲杀,威不可挡。羽箭如雨点般向他射去,都被他挥舞金梭,一一拨开。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樊琪心下一惊,大手一挥,鼓声立止,回头问左右道:“此人如此勇猛,却是何人?”
立时有人来报:“启禀大帅,此人就是金梭,龙帆手下第一猛将。”
樊琪失声说道:“金梭,蜀东南一虎!果然神勇!”
左右众将,耳听主帅夸奖敌人,都是心中忿忿。四名将军齐声呼喝,手挺兵刃冲了上去。
金梭见这四将都是身材高大,彪悍凶猛,杀声如雷,当即拍马迎上,右手一挥,金梭一起,“啪”的一声,一将手中长枪立断,金梭透胸而入。
余者三人,眼见他一个回合,便斩首一员大将,大惊之下,双刀齐至,压住他的金梭。另一将方天画戟直刺他后心。
不料金梭身子右斜,避过方天画戟,跟着手腕翻转,施展劈风神功,蓄真气于金梭,稍加引领,振臂而起,大喝一声,宛如在半空中起个霹雳。
用刀的两人,虽是吴军上将,但怎禁得金梭的劈风神功?登时手臂酸麻,双刀被敌弹风破风,不受控制,纷纷逆转,
分别撞入对方胸口。
两将虽是身披护胸铁甲,双刀刺不入身,但给金梭内力一震,立时狂喷鲜血,重摔在地。
那个使方天画戟的大将,甚是悍勇,虽见同伴三人丧命,仍是挺戟来刺,金梭隔开他的长戟,左掌猛击,刹那之间,便打得他脑浆迸裂。
吴兵见金梭刹那之间,连毙四员勇将,无不胆寒,虽在主帅驾前,亦不敢不顾性命与之争锋,只是不住的放箭。
金梭纵马欲待抢上小丘,直杀樊琪,但数千弓箭手、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