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郑重地深施一礼。形体随着烟雾渐渐淡去。张紫星沉思良久,嘱咐了商青君几句,乘着龙马急破空而去,不多时已至碧游宫。碧游宫外有弟子接住。报于今日巡山的金灵圣母。金灵圣母得了师命,将他请入碧游宫。近一个时辰后,张紫星方才离去,返回朝歌。。
才回来不久,袁洪便匆匆赶了过来,报告了一个消息:龙吉公主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赶到东郊庄园。
龙吉公主见他前来,开口道:“道友,近日蒙你款待,多有絮叨。今日我便要回凤凰山了。”
张,还说什么絮叨二字?莫非是嫌我招呼不周?”
龙吉公主摇头道:“道友公事繁忙,还不时抽空前来,我自是铭记于心。只不过,目下战事紧急。道友为君王效力,当无闲暇。我在此地非但无法帮上道友,反倒累道友分心,甚是过意不去,故而告辞。日后道友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可来凤凰山。我必尽全力为之。”
张紫星看了看碧云童儿与周围的侍女。说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龙吉公主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碧云童儿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特意对张紫星眨了眨眼睛,一副怂恿之态。
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徒步走出庄园,一路行去。沿途秋色如画,天空浮云中隐约透出秋阳委婉地光芒。树木地枝头缀满了沉甸甸地果实。地面上调配着金黄与红色的主色调,不时吹来舒适地凉风。给人一种飘逸而不乏充实的协调感觉。
两人没有言语,并肩走了一阵,龙吉公主率先停了下来:“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张紫星看着她已经褪去大半冷意的姣好花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意,指着前方的景物问道:“公主,你看这朝歌比你凤凰山如何?”
龙吉公主想了想,说道:“若单论山水景物,凤凰山或许还要稍胜几分。只不过凤凰山仅有我与碧云童儿二人,又无法远离,千年来惯看那般景物,纵是仙境乃大商国都,热闹非凡,况且还有道友在……自是远非那空山可比。”
张紫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公主,你先前说到絮叨,实是失言……其实,只要你不嫌弃,纵是留在这里百年、千年,或是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絮叨的。”
龙吉公主微微一颤,竟有些不敢面对他那地目光,偏过头去:“我如何会嫌弃道友……只不过,我自觉多有拖累道友,故而想先行离去,等道友得了闲暇,再来相聚。”
张紫星上前一步:“若是公主就此离去,令我日夜思念,寝室难安,这倒是真拖累我了。”
龙吉公主听他越说越直白,饶是平日冷漠如冰,也有些招架不住。若是换了个人对她说出这样大胆地话来,她必定是怒施二龙剑,直接招呼;但如今说这话的是“逍遥子”,她非但生不起怒意,反而觉得面上发烧,心跳得厉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口应了一句:“我若离去,你真会日夜思念,寝室难安?”
话一出口,龙吉公主已是后悔,自己不是应该拒绝吗,怎么反而不由自主地说出这样“软弱”地话来?张紫星闻言,心道有路,赶紧顺着话说到:“此言千真万确,我若一日不见公主,总会在心中思念;待见到时,心情愉悦间又生怕得而复失,惶恐无比,如此周而复始,甚是煎熬。只盼能永远伴在公主身边,生死不弃。”
龙吉公主心跳得更加快了,面上已是一片绯红,哪还有平时冷傲地神态。方才逍遥子所说的那种感觉,其实她心里也同样有过。不见时,只盼相见;见面时,却生恐天**降罪,难以长久。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却盼相见。
龙吉公主虽然害羞。心中却隐隐有种欢喜的感觉:原来,他和我都是这般!
“公主,我虽有人界权势,富有四海。却无法与天**相比,自知身份配不上公主。”张紫星说到这里时,也隐隐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了,“但我对公主的心意,却是真诚可鉴。若是公主不嫌弃,我愿于你结为夫妇,今后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龙吉公主没注意到那“人界权势、富有四海“地用词,她在他先前说出“永远陪伴”时,便已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其实,她今日答应和逍遥子“借一步说话”时,便对他的表白隐隐有所预感,如今听他亲口相求,还是难免心中大乱。只觉得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象如今这样地紧张。
好半晌,龙吉公主才勉强静下神来:“道友,非是我自恃身份。只因我乃天界公主,故而姻缘之事,无法自己。天界有严格规限。大凡天界男女。须结为道侣时,须得奏请母后,然后再由符元仙翁牵引红线之力,方可成事。若是不遵天规,私自婚配,必无善果。纵使天帝之妹,当年私配下界凡人,亦是依规镇压。道友这番心意。龙吉已知。也极是……感激。只可惜我已获罪母后,如今只怕是……”
符元仙翁?就是月老!说白了。就是瑶池金母用以把持姻缘的帮凶一个。张紫星听龙吉公主提起昊天上帝时,只用“天帝”二字,而说到瑶池金母时,却称“母后”,知道她对金母还有相当的敬畏之心,当下说道:“符元仙翁又如何?瑶池金母又如何?那金母将你驱逐下界,内中居心,想必你也猜出几分,哪里还有什么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