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笑声更大了:“九鼎?莫非就连当年姒文命(大禹)也是见识浅薄,只当它是九个鼎而已?或许是没有将九鼎真正的秘密传下来?哼!似你这等废物,自然更是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你那什么使用之术,只须用你的血将姒文命的血嫡封印解开即可!”
沩樊不料对方居然根本不屑他最后保命的底牌,心中惊骇无比:莫非夏禹亲传下来的九鼎还有什么巨大的秘密不成?
恶来见飞廉与沩樊说话,露出不耐之色,喝道:“老头子,如何这般嗦!快把他的血榨出来,拿了九鼎走罢,若是让那布阵的玄仙得知,只怕连我们也走不了。”
飞廉明白不能拖延,一指想要逃跑的沩樊,一圈金光顿时将他牢牢地箍了起来,随后沩樊就觉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随即飞廉双手飞扬,沩樊就觉得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大叫起来。当然,无论他是求饶或是惨叫,都没人理睬他。
飞廉施展的是一股股无形的风之玄力,如同利刃一般,可杀人于无形,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但他城府极深,之前却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沩樊被这无形的利刃割得鲜血淋漓,飞廉控制着箍紧沩樊的金光,带着他浑身是血的身体在九鼎上来回移动,让那鲜血滴落在九鼎中。等到沩樊浑身的血几乎流尽地时候,那九鼎终于再次泛出了耀眼的光芒。原本似废物一般的铜鼎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的图纹和文字也格外精致清晰。雌金为阴鼎,雄金为阳鼎,共有阴鼎三个,阳鼎六个。每个鼎上都有两个古字。飞廉认得那正是每个鼎地名字。分别是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雍州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
飞廉将沩樊的尸体甩开,看着这九个光彩夺目的巨大铜鼎,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太好了!我忍隐多年,想不到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总算是天不负我苦心!”
小诞开口道:“恭喜主公夙愿得偿,只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主公速收九鼎,尽早离去。”
飞廉点了点头,开始作法收取九鼎。九鼎非同小可,居然自动放出抗拒地力量。由于飞廉的肉身已失。虽有金仙的境界。身体却仅仅是炼虚修为,所以不敢心急,凝神静心,使出全部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边暗暗抵消那股抗拒之力,一边缓缓移动九鼎。这一手果然奏效,那九鼎被他一个个逐渐拖动收取。
恶来等得无聊,走到濒死地沩媛身前。叹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地美人,若不是要立即跟着老头子逃出朝歌,当带回府中好好享用一番。”
沩媛或许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却已无法听懂他所说的内容,由于失血过多。她只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渐渐的,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飞廉总算成功地将九鼎收入法宝囊中。招呼了恶来一声,由小诞带路,四人一同朝门外走去。
才走得一段,飞廉忽然感觉不对劲了,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哪知转了半天,居然又转回了院中。
飞廉皱眉问道:“小诞,你是否记错了?”
小诞凝思了一阵,回忆着方才进庄的走法,摇头道:“不可能,我绝没有记错,方才跟随沩樊等人进来时,确实是如此走法,也未遇异状,莫非出阵的走法不一样?”
飞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处心积虑潜伏朝歌,为的就是这禹王九鼎,如今总算是夙愿得偿,自是欣喜若狂。本待收取九鼎后迅速离开朝歌,却不料即将大功告成时却遇上了这等事情,莫非真要功亏一篑?
小诞心思灵活,看了看生命垂危地沩媛,说道:“这女子应知出阵之术,待我先救她一命。”
飞廉点了点头,小诞上前用法术帮沩媛止住血,又喂了一颗丹药,沩媛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虽然依旧虚弱,却已脱离了危险。
飞廉立刻对沩媛说道:“你若肯带我们出阵,我可饶你性命!”
沩媛没有回答,一双眼睛依旧是无神地望着天空,没有畏惧,没有惊惶,只有空洞。飞廉见状,对小诞施了个眼色,小诞会意,运出媚惑异术,问道:“姐姐,莫非你忍心看着小妹困死在此?请告之出阵之术。”
不知是否心丧若死,沩媛的眼睛依然没有什么神彩,居然连小诞的异术都不起作用,小诞尝试几次,都无法奏效,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来,叹道:“她已心死,如行尸走肉,竟不受我法术,如今该如何是好?”
恶来抓住沩媛逼问了几次,沩媛始终是那副模样。恶来性情急躁,暴怒之下,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脚便将沩媛踢昏了过去,叫道:“既是如此,索性硬闯出去。我们横竖也不会再留在朝歌,纵使暴露身份,也是无妨。”
飞廉连忙阻止他:“你如何这般愚笨!布阵者乃玄仙,法力深不可测,凭你的力量,如何能硬突出去?就算能硬冲出阵,惊动了那位玄仙,以我们地实力,又如何敌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鲁莽行事。”
小诞想出一个主意,说道:“主公,不如你能否将这九鼎祭炼,我等再依靠这九鼎之力出阵飞廉摇头道:“九鼎奥妙无比,且另有秘密,非寻常法宝可比,纵使我恢复鼎盛之期地修为,也无法办到。”
四人正在为难之间。忽然大院门口一闪,出现一男一女来。男地相貌俊美,女地美丽绝伦,堪称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