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薇薇。灿然一笑,道:我看你这人满好的,干么要和这批人混在一起?她天真烂漫,竟因孟为谦赞话,而对他大起好感,这话娇憨已极,却令孟为谦啼笑皆非。魔教诸人本是盘坐地上,默不作声,大有隔岸观火之势。

此际,房隆忽狞声道:华家小儿,你大概就是华天虹与白君仪所养下的杂种了。

华云龙闻他言语辱及父母,勃然大怒,故作四面张望之状,道:怪了,我明明听到疯犬在狂吠,怎地却找不出一支狗来?

蔡薇薇娇笑一声,道:狗披人皮,龙哥如何找得到?

房隆大怒而起,狞笑道:小辈作死。

十指暴响,曲指如钩,掌心中空,吐气如雷,嘿的一声,遥击华云龙口。蔡薇薇冷冷一哼,跨前一步,玉手轻抖,硬接过去。旁人见状,无不暗叫可惜,如此娇滴滴的姑娘,就要死在这一拳上。只因房隆暴怒之下,这一拳已用上九成功力,无人相信蔡薇薇能够接下。有人心中还暗骂华云龙让这一个怯生生的少女送死,枉为华家子弟。

房隆虽也暗道可惜,无耐怒火上冲,仍然击出。焉料掌力相接,「蓬」然作响之下,蔡薇薇不过桥躯略幌一下,瞬即稳立如山,而房隆却退了一步,勉力站稳,居然一阵摇摆,总算未再退却。这一拳,玄冥教及魔教众无不大惊。要知房隆功力之高,当年连神旗帮主白啸天也未敢言胜,而一拳相接之下,竟败在蔡薇薇手中。

孟为谦捻须暗道:这丫头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如何练成这等功力?她背后的师长岂不更是惊人?不好,瞧这丫头与华家小儿亲热之状,迟早是一双两好,如容他俩师长连成一气,玄冥教还有不一败涂地的道理?

房隆也是骇然,色厉内荏地道:小丫头,你师长是何人?

蔡薇薇樱唇一披,道:你不配问。

房隆心头震怒,只是他虽暴躁,却非毫无心机之辈,知道动上手,多半必败。他心头暗道:难道天下还有神妙于云中山华家的心法?如果思忖及此,不禁朝孟为谦望去,孟为谦莞尔一笑,二人都是一般心思,想趁今夜,不择手段将二人擒下,再不济也要将华云龙活捉了,以待他日留个退步,以为必成,则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了。

忽听华云龙道:请问孟前辈,于玄冥教中,任何高职?

孟为谦暗忖:告诉你这小子也不打紧。哈哈一笑道:老朽不才,蒙教主错爱,俾予「天机坛主」之职,尸位素餐,惭愧得很。

华云龙道:想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孟为谦道:非也,本教高手如云,胜过老朽者不可胜数。

华云龙淡然一笑,道:哦,就算如此,能令教主首徒,奉命唯谨,权势之大,可想而知。

孟为谦心中暗骂,好狡猾的小子,我还没说话,你倒先挑拨起来了,长髯一拂,道:华公子此言差矣,老朽岂能对教主之徒下令,此乃教主之命,职责所在,不得不尔。四个仇华在华云龙出言之际,皆面色微变,待孟为谦解释已毕,方始释然。

华云龙神目如电,早已暗记在心,觉得对方彼此既有心病,未尝不可大加利用。华云龙心念一转,道:贵教原来是以坛论职,不知坛下可有堂、舵之类职位?

孟为谦道:本教非同一般帮会,无这类职位。

华云龙又问道:不知有否若九教引荐堂之设?

那马脸的仇华老三,忽口道:与本教为敌的,除死以外别无他路,何须有此。

孟为谦含怒盯他一眼,笑道:敝教三公子偶作戏言,华公子不可当真。沉吟须臾,道:敝教虽无引荐坛之设,华公子如有意入教,老朽当代为引见,敝教主念在故人之后,华公子雄才大略,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非公子莫属了。

华云龙就等他这一句,忙道:贵教主究为那位前辈高人,还请孟坛主示下,免得华云龙失礼。

孟为谦一怔,旋道:公子见过即知,恕老朽未得命令,不敢擅自奉告了。

华云龙暗道:这老儿口风如此之紧,看来是难探得那玄冥教主是何等人物,夜长梦多,我得快刀斩乱麻。心念一决,面色一沉,道:既然如此,华云龙不敢让孟坛主为难,医庐之事,还请孟坛主交待明白。

他说变脸就变脸,让孟为谦大感意外,心道:这小子之稳健似华天虹,刁钻古怪犹胜白君仪,是个难缠难斗的角色,嘿嘿,容他长成气候,分明是第二个华天虹,留他不得。他杀机大起,深觉今夜如不能活捉华云龙,也要毙了华云龙,只是他城府深沉,外表依然一片恬然。

房隆手一抖,登时那十几名星宿派弟子散开堵住华、蔡二人归路,他厉声道:华家小儿,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管别人的闲帐。

华云龙当机立断,低声道:薇妹,冲。宝剑已撤在手,手臂一抬,和身扑上。

迎面就是两名黄袍人,一个手执天王鞭,一个双握铜锤,都是重兵器,尤其那铜锤有酒钵之大,两臂无千斤之力,休想挥舞自如。虽见华云龙来势锐不可当,却是丝毫不避。手执天王鞭的,斜扎华云龙右肋。双握铜锤的,一左一右,「双风贯耳」,既拦剑,又击人。

华云龙冷晒一声,身形一侧,已闪开攻向右肋的天王鞭,宝剑斜挑使铜锤的双腕。他这一式,举重若轻,攻所必救,使铜锤的竭力旁躲,险险避过。华云龙身形毫不停顿,刹那间已擦身而过,冲出重围。突闻顶上风起,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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