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
李寻欢的心情更开朗,笑道:饺子下酒,越来越有我们就到那边的饺子铺去如何?
阿飞笑道:很好,再贵的地方,我就请不起了。
这世上有很多种事很奇妙。
譬如说:
越丑的女人越喜欢作怪,越穷的人越喜欢请客。
请客的确也比被请愉快得多,只可惜这种愉快并不是人人都懂得享受。
饺子铺里的生意并不太好,因为生意大半已被外面的摊子抢走了,所以现在虽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店里也只有四五桌客人了。
角落里的桌子上,坐着个白衣人。
李寻欢第一眼就瞧见了他。
无论任何人走进来,目光首先就会被他所吸引。
虽然坐在这种烟熏油腻的小店里,但这人全身上下仍是一尘不染,那件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刚从烫斗下拿出来的。
他穿得虽简单,却很华贵。
但这些都本是他吸引人的地方一吸引人的,是他的气质。
一种无法形容的傲气。
他旁边的儿张桌子都是空着的,因为无论谁和他坐在一起,都会觉得自惭形秽,有他在这里,别人的声音部小了些。
这正是那霓在屋檐下,以一小锭银子击断青衣大汉扁担的人,也正是手指宛如利剪,将卖卜瞎子银棍剪断的人。
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难道也在等人。
他本来正在举杯,孪寻欢一定进来,他的动作也立刻停止,目光也立刻瞬也不瞬的盯在李寻欢脸上。
他对面还坐着个人,是个身芽红衣裳的小姑娘,辫子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