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去办吧。”窒息的默然中,众人终于听到慕坚如此说道。

闻言张恩慈整个人顿时失力,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

柳舒和红妆领着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丫头婆子出了花厅,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拿来棍仗,一副要做严刑拷打的慎人架势。

又见那位随沈二公子来的塞外名医捧着鸽子汤在旁细细研究检查,一个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都听见了花厅里老爷和夫人的说话,不是只查大厨房吗?

好些人打着颤犯嘀咕,为何连问都不问一句,就似要用刑的样子?

红妆面上带着冷笑,打眼瞅着他们道,“毒害主子非同小可,你们好好回想,觉着有什么可疑之处,如何可疑,想清楚了再开口。”

柳舒也提着嗓子唬道,“大夫也说那水银下毒是长久之事,若此时说出来,兴许夫人还会看在多年的主仆情分上网开一面,要是等我们查出个仔细来,那就直接送官府查办,‘谋害主子’的罪名可不轻!”

她二人一搭一唱,罢了对视了眼,再去瞧那些面面相觑的下人。

毕竟慕府太平了多年,只上回刘大一家吃里爬外被发卖出去,入府时间最短的也有三、五年了,加上夫人宽厚,彼此间不像别家那样间隙诸多,为几许薄利勾心斗角。

这会儿让他们互相揭发,莫说真猜到了那下毒之人,若猜错了呢?往后还如何相处?

“都没有想说的吗?”等了半响,柳舒又是一笑,面色再一凝,转而厉声道,“那就每人先赏十个板子,你们再慢慢想!”

话罢立刻有人开始求饶喊冤。

“那鸽子汤是从大厨房端出去的,与我们有何关系?”

说话的是平时照料各院里花草的王五,他一开口,他家婆子也跟着道,“是啊,就算真要扯个厉害关系,那也只采办与大厨房最可疑,我们平日连厨房都进不得的,用料和食材摸都摸不到,怎得机会行那歹毒之事?”

经他家两口子起了话头,其他人也跟着开了声,那板子打在人身上,棍棍下去都疼!谁愿意无端端去受那样的罪啊……

大厨房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互呛起来。

柳舒和红妆均不作声,只用双眼仔细在人堆里扫视,连他们的表情与动作都不放过。

蓦地,红妆似发现了什么,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下柳舒,示意她望去——

人人自危,或极力辩解,或害怕得泣不成声,或因一句落到自己头上的话激动得面红耳赤,却只有一人跪在当中,深深埋着脑袋,一言不发,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正在这时,在旁边检查那汤的名医走了过来,将一颗被白色棉布拖着的红枣核递来,道,“老夫肯定,鸽子汤中的水银毒来自这红枣。”

闻他一言,那群已经争得不可开交的更加激烈。

“这几年红枣这些温补的都是葛大虎和他儿子闺女在管,他家最可疑!”

闻言葛大虎立刻向泼自己脏水的人凶去,“去你个求的!老子的爷爷就在武安侯府伺候太爷,老子跟着二老爷过慕府,会害主子?瞎了你的狗眼污蔑老子!”

柳舒才不管这些,眼睛盯着人群里那一声都没吱过的人,她却对葛大虎道,“既然有人说是你,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那葛大虎少年时就跟随慕展鹏身边打仗,后来在战场上丢了一直胳膊,便留在府里做些粗活功夫,他是个蛮人,媳妇当年因一场大病早早的去了,留下双儿女,如今都在府上跟着他。

他平时说话粗野,心肠又忠又直,哪里容得柳舒一个丫头片子质问自己?

当即跳了起来,口沫横飞的暴怒道,“你虎爷爷我一条命是太爷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我会做那等吃里爬外的事?”

柳舒却笑,面不改色道,“人会变,心更会变,我家男人还不是跟大老爷行过军打过仗?从前他还不会喝花酒呢,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不管你是不是爷,今日甭想就这么算了!”

说罢就像旁边的人丢眼色道,“打他二十个板子再说!”

葛大虎青筋暴跳,作势与那向他回棍的人抢夺起来。

红妆立刻退开老远,大呼起来,“葛大虎要反了!我看他就是下毒之人,赶紧报官!”

由是这一喊,登时乱成了一团,忽听谁尖利的叫了声,众人被那声音引得同时看去,就见葛大虎的女儿葛青哭着扑了上来,跪挡在她爹爹跟前撕声喊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莫要怪我爹爹!他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招!!”

那极其清晰的喊声被花厅中的人听得一字不漏,对于张恩慈来说更是种缓慢而痛苦的折磨。

当听到葛青不经柳舒和红妆相逼,主动站出来时,她早已满头冷汗,一颗悬起的心更加不知所措。

天要塌了……

……

外面闹了一阵,总算安静下来,葛青被五花大绑,由两个婆子押着走进花厅来。

柳舒和红妆随后而至,二人配合默契,亲密无间,都瞧见张姨娘滴着冷汗的脸是有多难看了。

她们夫人日日都要服一碗桂圆莲子红枣汤,以作补气养身之用,在这红枣上下功夫,目的是什么?夫人多年未有孕相,又是因为什么?

所有的疑团,马上就能揭晓了。

却不想就在葛青往厅中跪下的同时,宋嬷嬷忽然站了起来,冷不防大力的将站在她不远处的汐瑶拽到跟前,再从怀中掏出把锋利的剪子抵上她白皙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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