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萍领着挑行李的挑夫来到冷家,冷太太让韩妈和挑夫一起帮她的行李拿进屋,然后向陆轻萍介绍了冷清秋。表姐妹认识后,陆轻萍将她带来的东西放好,然后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自此陆轻萍在冷家就安顿了下来,她和冷家母女的同居生活由此展开。

陆轻萍在冷家的生活差强人意,不关冷家人的事,是周边糟糕的环境让她不满。冷家现在租住的二层小楼,一共住了七户人家。房东为了最大效率的利用房屋面积来出租,因为有的人家是要自己煮饭的,所以没办法,不得不隔出厨房来,但是独立厕所没有,只能到外面去上公共厕所。

冷家租住的这一带,房屋都是这个样子,因此住在这里的住户都只能到外面的公厕去上厕所。人多,卫生不到位,公共厕所的腌臜让人无法言说。这还不是最难以让人忍受的,最让陆轻萍发憷的是,因为房屋里没有厕所,所以夜里只能使用马桶。尽管每天洗倒马桶是韩妈的事情,不需要她沾手,但是不管马桶洗得多干净,用久了总有一股味道,而且冷家的屋子并不大,哪怕夜里把马桶放到厨房,其中的气味依然能飘散过来。

生活环境已经这么糟糕了,一起住的租客还不消停。以那天陆轻萍第一次上门见到的王太太为首的一些人,总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冷家起争执。起初陆轻萍不明白原因,听冷太太的话,想着大家住在一起,互相迁就一下,各自退一步就是了。但是日子一久,她看出不对劲来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邻里纠纷,而是对方在针对冷家,在排挤冷家。

刚开始,陆轻萍不明白,大家同住在一栋楼里,冷家也没妨碍着谁,他们为什么要明里暗里的欺负冷家,后来,从大家的言谈举止中,她拼凑出了原因。说到底,是冷家的“与众不同”惹得祸。其实租住在这一楼里的居民,家里经济情况都差不多,但是冷家多了一个韩妈伺候衣食起居,身份地位立刻就显得高出别人家一等来。

因此一直觉得自家经济情况是楼里住户最好的王太太心中很是不忿,在她向楼里的其他人家高调的炫耀她的衣服首饰是多么多么昂贵的时候,有看不惯她得瑟模样的就用冷家来堵她,诸如你家既然这么有钱怎么没雇个人来使唤,人家冷家雇着人,比你家强多了,也没像你这样之类的言语。这样一来,本来就对冷家不满的王太太觉得冷家抢了她的风头,对冷家更加嫉恨起来。

其实冷家所谓的经济上不太宽裕,是相对而言。同一栋楼的住客,看着冷太太不工作,优哉优哉的呆在家里,冷清秋去上学,家里雇着仆人,衣食无忧,心中不免嫉妒,时间久了,一些针对冷家的酸言酸话不免带了出来。再经由对冷家满心不满的王太太一挑拨,大家不由得挤兑起冷家来。

冷太太若是出面和他们据理力争,恐怕局面还不会糟糕的这个地步。偏冷太太自诩为斯文人,家里虽然已经败落,但是到底不是普通人家,因此不和这些住户们一般见识,觉得和他们起争执,失身份,实在气不过,就将韩妈推出去打擂。这样一来,那些住户更加生气,因为他们觉得冷太太瞧不起他们,竟然派个佣人和他们打交道,这不是将他们放到和韩妈一样的身份上去了嘛,所以团结在一起,态度一致的排斥冷家。

知道缘由后,陆轻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冷家的行事作风格和这栋楼的租户完全不同,完全是将一只鸭子丢进了鸡群里,相处愉快太难了!只是陆轻萍不明白,既然生活的这么不愉快,冷家为什么不搬走,受这奚落做什么?就这个问题,她不好直接问冷太太,于是旁敲侧击的询问韩妈,从她那里得到了答案。

和楼里的住户相处不好,三天两头的起争执,冷家也烦,她们当然想搬走,但是冷家租的房子并不是像楼里有的住户那样,一月一交,而是一交就是一年。因为这种交租的方式,房租要比一月一交的便宜。当然,若是中途冷家反悔,想要搬走,房东不会退还已经缴纳的租金。

因此,冷太太虽然每每生气起来,起了搬走的心思,但是想起要是搬走,多交的房租,又打消了念头。于是就这么拖延着,拖到现在,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冷家的租房合同就到期了,这个时候搬走,再去租新房子,岂不更亏了,而且这么长时间都忍下来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所以冷家要等房子到期再作打算。

至于到时候是否续租,现在还说不好。以韩妈的意思,要是王太太家继续住在这里,这房子就不要租了。冷家在这住了好几年了,一直和邻里相安无事,相处的还算不错,但是等王太太家搬来后,不知怎地,和邻里之间大事小事就不断,特别是王太太家,总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争执。而且因为王太太家就住在冷家楼上,上面有个晒台,王太太一在上面晾衣服,冷家在楼下十次得有九次漏水,不管说几次,王太太都当耳旁风,依旧故我。

打听清楚冷太太租房的底细,这对陆轻萍来说就够了。虽然才搬来住了一个多月,但是她实在是难以适应这里嘈杂而又脏乱的环境。哪怕就算王太太不继续住在这里,陆轻萍也不打算让冷太太和这的房东续租。她不介意和人合租,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多人,不说赶的上她在外高桥租的住处,但是这条件怎么也得差不一二的吧、不管是租的房子,还是买的房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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