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许韵寒脑中就在一直琢磨王大叔的话,王大婶不信,她却是觉得这消息可信。
自小家庭环境影响下,她要比很多普通人对这古玩行业懂得很多,地里出的东西,能卖上价的可不少。
既然那个工地挖出了东西,那肯定不只牛家大儿子一个人捡了,能一出手就卖上两万的也不会是什么鸡肋货。
要知道一般收东西的人,都会死命压价,何况这来卖东西的又是一什么都不懂的农民工,铁定更是往死里说东西不值钱。
能卖上两万,如果不是那什么牛大郎机灵,那就是那东西的价值远超两万。
许韵寒眼睛亮了亮,也许她可以去工地边儿逛逛?
算了算,她仅剩不到三千块,这可是她全部身家呀。
不过,这些钱如果操作好了,从那些不懂行的人手上收点小物件倒也是够的,也许她可以在找到正式工作前,赚点儿小钱?
许韵寒越想越兴奋,加快步伐往家里走去,她敢去收东西也是有些依仗的,要真是什么都不懂,亿万富豪也能赔个底儿掉。
祖上那么多年刨土挖洞盗墓,见识了大批物件,青铜、陶器、玉器、铜器、钱币、木器、瓷器、银器、杂件等各种类别,上下五千年各个朝代的。
俗话‘久病成医’,这经验老道的盗墓贼也是可靠的鉴定大师。
许韵寒家就留下了很多由祖上长辈收集整理的古玩器物详细资料,辨别依据方法等等。
当然家里的主营业,关于盗墓的‘教程’更是繁多。
不过对于这份职业,许韵寒并不会去做。
一是她这肥胖的身材不适合,不然打个盗洞都要比别人大一倍,目标太大进了墓室危险也要大些,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职业盗墓的,一个个都瘦成麻杆似的,职业需要呀。
二是因为,她爷爷和爸爸再三强调,严禁她干这行。
早先她爷爷也是不让她爸学盗墓干这行,要不是后来实在吃不上饭了,也没别的什么本事,不干这行就得全家饿死,这才同意。
听她爸说,当时她爷爷同意后,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一整天,出来眼睛红得发亮。
后来大了些她才知道原因,原来起初许家家族人丁很兴旺,可越往后走,越是凋零。
族里有些男子更是无论娶多少女人,都只有一个孩子,甚至没有孩子,再加上这行本就是高危职业,死在墓里,死在官兵手里,死在黑吃黑上,慢慢就死得差不多了。
如今就剩下她一个女子,按旧时说法,没留下男儿根儿,就算是断子绝孙,绝了后的。
记得爷爷老了后,喝了点儿酒就常常叹道。
说这是报应啊,挖人坟墓,扰人地下之灵能得了好?也就更是坚决地下令,跟她说,今后她就算是吃不上饭,要饿死了也不准去盗墓。
许韵寒想了想,这倒卖古玩可不是盗墓,不算违背长辈,
回家关上门,拿着铁铲就急急地去院子作了标记的地方,去挖资料。
许爷爷许爸爸都是很谨慎小心的人,特别是经历过了建国后那一二十年的动乱后。
更是从不敢在家里看得见的地方放任何会惹人怀疑的东西,而是在房子钱的院子里挖了土坑埋下所有资料。
为了方便取出埋土里的东西,至今她家院子还是黄泥巴地面。
找准了地方下铲,很快就将那一大箱子资料取出,至于另外那几箱‘盗墓教程’她原封不动地填回土埋好。
现在这和平世道,古玩资料倒是可以见光,再说她又没去盗墓,了解了解古玩,难道警察也要来抓她?!
吭哧吭哧地将箱子拖进屋里,打开取出书籍,清理了下就开始认真看起来。
这会儿时间还真就是金钱,要去晚了,工地那些捡了东西的人都把东西处理光了,她还上哪儿去收啊!
临时抱抱佛脚,兴许到时还真能用上呢。
许韵寒有些激动,果断给自己下了一个临时二道贩子的职业定位。
准备明天一早就先去县里那施工地摸摸情况,不过兴奋归兴奋,她心里可是知道的,要出手时还是小心为好。
说不准就有人装作农民工,兜售假货。
如今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古玩行逐渐升温了起来,各种赝品、仿品、瞎货充斥着市场。
就是专家教授,都不敢言说自己没有打过眼,何况许韵寒这种半吊子。
在这个世界上,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游泳的,而对于古玩这行当来说,宰的就是那些对古玩似懂非懂、半生不熟的人,这些人往往买十个物件里面,能有一个是老东西,那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收藏行当的潜规则就是真假都有,全凭购买者的一双慧眼,拨沙淘金弄到老东西不是不可能,一不留神买到新货那更是经常有的事。
所以说,究竟是捡漏淘到,全在收藏者的一念之间了,对于一般人而言,收藏,玩的就是眼力、机会,玩的就是心跳。
不过许韵寒显然不在这个行列,而且她也不打算压上全部身家,几百块钱之内的物件才是她的目标。
看资料看了大半宿才睡下,第二天起床洗漱好,换上衣服准备出发。
照了照镜子。。这.她怎么觉得自己皮肤变好了,之前脸上可总有好几个青春痘,而且常常油光满面的。
怎么今天看起来竟是有些粉粉嫩嫩,毛孔也变得几乎看不见了。
她对着镜子上下左右来回查看自己的脸,真是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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