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韵寒羞涩的神色,何毅也不好揪着这个话题再问下去,将文件夹合上,“许小姐,这次由于出了些问题,出于多方面原因,这个案件将暂时中断,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了。下午你就可以回北京了,机票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何毅侧身对旁边的张宁说道,“待会儿下午就由你负责将许小姐送到机场去,机票待会儿你去找吴组长,他安排好了的。”
“好的。”张宁恭敬地点点头。
“不过待会儿还得麻烦许小姐帮我们看看那些被混在现代工艺品里的文物,你对这古玩行业是了解不少的吧,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我们会请好几位古玩鉴定专家共同来鉴别的。”何毅说道。
“我对这行完全就是个半吊子,不过既然给我这个机会,我可就跟着去见识见识。”许韵寒想着,反正有事找专家,她个无名小辈压力甚小呀。
张宁被安排了其他事情先行离开了会所,由何毅带着许韵寒来到摆放那批物件的房间。
“田教授,宋老,还有各位同事,辛苦你们了,忙完了,一起去吃饭好好休息下。”何毅一进走房间便热情地朝屋里的人大声说道,特别提及的两位显然就是正蹲在地上摆放的木箱子旁举着放大镜仔细查看的一中年男人和一个略显老态的老年人。
“何警官,客气了,能帮国家出份力是我的荣幸。”田林森笑意盎然客气地说道,而另一边的宋老却没任何回应,恍若未闻仍仔细地查看着手上的物件。
何毅也不在意,笑了笑,“这是许小姐,她也将帮忙鉴别这些文物。”说完他就示意许韵寒上前去木箱那儿。
田教授闻言抬头看了看许韵寒,挑挑眉头,“许小姐很年轻啊,呵呵~”言下之意十分明显,这么年轻的能有什么本事?!宋老也看了看许韵寒,但没说什么继续琢磨他手上的物件去了。
许韵寒装着没听明白,笑眯眯地说,“何警官这是给我机会让我来跟二位学习的,希望田教授,宋老不吝指教啊。”
宋老仍置若罔闻,田教授则笑笑摆摆手,不置可否。许韵寒本也没想来露什么真本事,走个过场罢了,要真引起何毅他们注意,那后头可就没安生日子过的,她很清楚何毅他们至今仍是希望能从她这儿得到些相关线索。
房间里摆放着五个大木箱子,里面塞着许多软塑泡沫用来保护其中如瓷器之类的易碎品。许韵寒走近其中一个木箱子,挨个翻看起来,一个人看看这个,翻翻那个,在几个木箱子间转来转去,宋老和田教授都各自挑出来几个疑似真品的物件,而许韵寒却一个都没挑出来。
看见刚才出去了的何毅回来了,许韵寒连忙走到他旁边,神色尴尬地说,“何警官,我都看了看,实在是看不准,帮不上什么忙的,要不我还是先离开吧,不然我在这儿还碍手碍脚的。”
何毅盯着许韵寒看了会儿,似乎在分辨她话的真伪。
“何警官,别为难人小姑娘了,这批仿品的确仿得很高明,小姑娘看不准也属正常。”说话的是田教授,刚才许韵寒在那儿转来转去,他早已看不惯她,对这国家组织也怨言不少,你说,这鉴别古玩,能是个毛丫头可以弄明白的?!
何毅听田教授这么说,遂点点头,“那我让人送许小姐回去,以后也许还会有需要许小姐帮忙的地方,到时候还得麻烦麻烦许小姐。”
“如果我能帮得上的话,一定为国家尽力。”许韵寒套用刚才田教授说的话说道。
出了房间,何毅给张宁打了个电话,让他负责将许韵寒送回酒店,下午再将她送到机场去。
“许小姐,这是您的登机牌,您到了昆明机场后直接拿您身份证去换飞北京的登机牌就行了,我们都订好了的。”当天下午张宁开车将许韵寒送到临沧机场。
“恩,太谢谢了,那我去安检了,张宁你开车回去吧,估计你们这几天都还很忙吧,我就不耽误你了,那就这样吧,再见。”
许韵寒跟张宁告别之后便过了安检,去候机室等待登机了,回想这次的云南之行实在是开始的离奇,结束的仓促莫名,不过好在还是有收获的,许韵寒想起送去托运了的行李箱里的那个明朝年间老紫砂茶叶罐还有那副清仿《百骏图》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到了昆明机场后,由于离她要搭乘的飞北京那班航班时间相隔不到一个小时,许韵寒直接去换了登机牌办好行李托运又搭上了飞机,终于要回去了,也许是在北京生活了多年,它早已成为许韵寒第二故乡,回程的心情格外轻快。
“咦?是你?景先生。”许韵寒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往旁边一看,坐她旁边座位的竟然是之前买她玉壶的景铄,此时的景铄穿着十分休闲,浅咖色的polo衫配着一条米色休闲裤,衬得整个人格外斯文俊逸。
正在看杂志的景铄听见旁边有人叫他,抬头看了看,“你好,许小姐。”
“你好,这是回北京?”一问完这话,许韵寒就想抽自己,这么二的问话太傻了些,赶紧换个话题,“景先生这是来昆明旅游了?”
“算是半公半私吧。”说完,景铄接着看他的杂志去了。
许韵寒一看,这男人的是拒绝交谈的意思吧,这么傲娇?!许韵寒忍不住翻翻白眼,当她乐意在这儿不熟装熟费劲脑细胞想话题啊,许韵寒系好安全带戴上耳塞,面对这么个无趣冰块还不如睡会儿觉来的好。
机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