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纳:“……”
科尔达克:“……”
薇拉:“……”
安妮洛特:“……”
众人:“……”
阿莲洋洋得意的单手做着花式切牌,她满意的看了看输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黑子,然后以睥睨群雄的口气问道:“还有谁不服?”
虽然周围还有不少的战士在那里喝酒聊天或者大喊大叫,但是黑子开的这个赌局周围的人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黑子可是在赌场干过好几年的男人,怎么说也算浸淫赌道的老手了,连他都输了个精光,其他人谁还敢过来叫板?
“哼!就这点水平,也在军营里开赌局么?回去再练几年吧!”阿莲不忘记刺激黑子两句。
“见鬼!我要再赌最后一局!”黑子显然受不了别人蔑视他的赌术。
“没问题!”阿莲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不过身后的科尔达克此时则指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不过老兄,你现在就只剩下一条短裤了,还拿什么赌?难道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么?”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不禁笑了起来。
“那就换点彩头。”黑子有些气急败坏:“如果她输了,我要你们所有的女人都把衣服给脱了!一丝不挂!”
“阿莲!”雷格纳凑了过来,这最后一个赌注可有点大了,一旦输了难道真的还能让安妮她们脱衣服?别说安妮洛特自己答应不答应,恐怕在一旁脸色漆黑如墨的疾风剑圣就会直接出手把这一群败类给全杀了……
“没问题的,相信我吧!”阿莲信心满满,她扭头对黑子说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把这桌子上赢来的金币全部给你们!”黑子咬牙切齿。
“不不不!”阿莲摆了摆食指,她指了指身后的科尔达克,然后说道:“如果你输了,那就要听他的吩咐。”
“他想让我干什么?”黑子非常警惕。
“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可以保证不是违背帝国律法或者人类道义的事情。”科尔达克微笑着说。
“……”黑子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同意了:“赌了!”
“你准备怎么比?”阿莲摊了摊手。
“还是摇色子比大小!”黑子说道:“大小由你定!”
“就这么办了!”阿莲非常的干脆。
几分钟之后,尽管黑子全身**,但是额头上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他已经和阿莲赌了十几场了,每一场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摇出了最大点或者最小点。
以自己的技巧来控制色子的点数对一个赌术高手来说并不是非常难,但难就难在能够在十几场中都万无一失。能够拼到现在而不出一点纰漏,对黑子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可再看看阿莲,这个侍女脸上依旧带着轻松地表情,她懒洋洋地规定大小,然后再懒洋洋地摇出最大的三十点或者最小的一点。一切看上去就如同吃饭一样简单。
又是两场之后,胜负终于分了出来。阿莲在最后比大的一场中毫无意外的摇了三十点,而黑子则因为双手的颤抖导致一个色子只摇出了三点。三十比二十七,阿莲在经过二十多次平局之后终于获得了胜利。
“我输了……”黑子在输掉之后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有些无力的看着阿莲,不禁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么精湛的赌术?”
“哼!你在赌场做了几年保镖而已,本姑娘小时候家里可是开赌场的!”阿莲一脸高深莫测,但是她心中却带着几分哀痛。
她出生在塞姆瑞拉行省的一个小城市之中。虽然家庭并非什么显赫贵族。但是却也在那个城市之中开了一个大堵场,论起钱财来,倒也不算少。
而阿莲也自小受到家庭的熏陶,再加上她惊人的天分,七八岁的时候她就已经能熟练地使用各种赌具,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赌场中少有的高手了。
但是四年之前,血手兄弟会却看上了他们这家赌场。他们和政府官员勾结,想方设法搞垮了他们家族,最后父亲被血手兄弟会暗杀了,而二叔则被诬陷触犯了帝国法律而锒铛入狱。
至于阿莲……她则在一场赌局中输得一败涂地,最后被当成奴隶卖到了梅林德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玛洛利特在无聊闲逛的时候看中了这个机灵的小姑娘,将她收做了疾风公馆的侍女。
由于之前赌输而造成的阴影,阿莲并没有生出凭借赌博再次白手起家的念头。她拜托玛洛利特找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母亲,然后就安安分分的在疾风公馆当起了侍女。
也正因为玛洛利特对她有恩,所以,这三四年来疾风公馆的侍从因为工钱过少换了不知好几茬了,但阿莲却依旧死心塌地地守在这里。而这一切,直到安妮洛特的到来才有所好转。
半年之前,阿莲听说毁掉自己家庭的血手兄弟会被一个自称为黑暗挽歌的神秘刺客给彻底摧毁了。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放声大哭了一场。血手兄弟会是她这几年来的一个心结,她并非没有复仇的想法,但是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她能对那样一个可怕的组织做些什么呢?
而这个黑暗挽歌却完成了她的心愿,听说泰文那个人渣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从那时起,阿莲就生出了另外一个愿望,那就是和那个黑暗挽歌见一面。
但因为黑暗挽歌的身份过于神秘,而且自从血手兄弟会的事情过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