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使用脚腕,还有她赤裸的脚腕上环绕的尖刺,女人更加激烈地蹬踏卡的脖颈两侧,女人终极的攻城武器是她自己,还有正在她的胯下加速狂奔,永远理解并且忠实地执行主人任何意愿的巨兽阿卡。

卡在距离安西城门还有二十个象步的地方终于违背了热迦的意愿。它并不是停步,它只是在奔跑中把象鼻往后掠过自己的肩背,健壮的黑种女人热迦象一张轻飘的风筝那样倾斜着飞舞出去。

女人热迦侧躺在地下看到一头大象加速狂奔一千尺以后,终于抵达终点的最高速度。卡带着一万六千斤的重量冲撞在铁皮铜钉的安西城门上,城门不是被冲撞开启的,它是直接分裂成了许多金属和木头的碎片。

安西城是被征服过的。征服以后是三天三夜没有停止的劫掠奸淫和杀戮。热迦在成为奴隶以后又被重新带回到安西城里,她在那里赤身luǒ_tǐ的游街示众,经受了无穷无尽的毒打和强暴lún_jiān。热迦并没有抱怨。实际上在以后的二十一年中,安西城府一直是女奴热迦无数次重新返回的地方。她在各种时间和各种场合被带回到那里去,在那里接受了各种各样的羞辱折磨和酷刑。

而另外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土塬铁场。热迦在那其中的每一天里带着铁链和木枷,用尽全力推拉一个巨大风箱的把手,吹出能够烧熔钢铁的大火。一个大周的士兵在二十一年前可能会是一个跪伏在卡的巨蹄之下,苦苦哀求宽恕的敌人,而现在他们是她的主人和监工。她不知道他能用上多大的力量刺出长矛,但是她知道他挥舞皮鞭抽打一个赤身女人的时候,会带来多么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支鞭杆带上九条鞭梢,每一条皮梢的尖端拴住一个铁三角,每一次九条皮革九块铁棱横扫下来,女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背脊上一整片皮肤开裂的声音。女人赤裸的身体上血汗如雨,黑红交融,黑的肉掀翻起来,流满了红的血,但是她把腰部以下的力量贯注进入自己深黑色的赤脚,她强迫自己厚实的脚踵和每一个强健的脚趾头都象铁墩和铁钉一样沉入沙土。她屈膝扎实了的步子一站一天,是丝毫也不能移动的,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两腿之间夹持着巨象的脖颈穿越波斯高原。女人的臂膀在那时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支点,可以承受住更加猛烈的推拉拖拽。铁炉顶上蒸腾的火焰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大红颜色,它们就像是热迦推出的风正在咆哮中伸长舌头,舔舐着天空。热迦现在真的看到了一种红色的天空。只有在这样的时刻热迦才能祈望,她或许不至于立刻就挨上第二道鞭子。

既然最后成为了失败的那一方,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是理所应当的奖赏。女人热迦是一条活着的生命,生命的力量会枯竭,生命也一定会畏惧疼痛。每当女人生命的力量开始枯竭的时候,他们用剧烈的疼痛使她畏惧。她在畏惧中将思虑,青春,希望,还有年龄岁月,把所有这些维系生命均衡的相等成分,全都化成了单一、纯粹的力量。炼铁女奴在每一天的夜晚到来之前,把自己那一整天的生命泼洒干净燃烧成灰,全都化成了奔涌的大风和化铁的火。

张三大,王二还小。汉人张三已经四十出头,汉人王二还是一个十五岁的青涩少年。

炼铁的活儿干完了。铁工张三带着王二收拾起杂物,再回过头来收拾这个大个子的黑女人。按理说炼铁女奴是该让驻守铁场的士兵们看管,不过时间过的太长久,大家都有些放松懈怠,抽打了一天女人的那个兵扔开鞭子,急着吃饭去了。

工人们轮班照料铁场里的女奴隶。好歹她帮着给他们干活,可以看作半个工友,至少也能算成是他们的牲口。被砍干净了手指头,再被永远铐住手腕的女人,有很多事情没法自己做了。她吃饭喝水都是要人喂的,更不用说解手洗澡这种全身劳动。王二家里在安西城外种西瓜,他自己跑出来想要换一种活法。驻军铁场给钱大方,就是要能吃得起苦。他可没想到还要学着给女人洗澡。

首先是女人一天干活出的力气跟牛一样,流的那些血汗更加耗费水分。每天上班除了安排一个兵不停的揍她,还要安排一个工人守在旁边,一直负责任的喂饱了她。王二白天干的那个活就是抗半扇烤羊搁在女人腿脚一边,再提一桶水,也搁在一边。女人在推风挨揍的空挡里,哑着嗓子说,水,水!王二舀起水来给她嘴里咕嘟咕嘟的灌进去两瓢。

到矿石被炼化了以后开炉出铁,那个时候不用再鼓风。王二找个木头凳子让女人坐下,赶紧喂她吃进去羊肉。水变成血汗,这些结实的吃食能变成力气。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也有力气挨打。宝剑英雄明珠美人,铁工场就是这样,开销不论,只管能炼出来好铁才是至上王道。

一天吃进去半头羊,收工以后倒是不用急着给她开饭了。张三领着王二给女人上回木头,把她一整长条的光溜身体,收束到又紧又重的挺直刻板,才能把她带进河里去泡水。女人给这些铁木物件整治的其实都不再像个动物,她就像是一垛能走路的木材。从岸边下到水里去的这一脚,她都得是依靠着张三的手臂慢慢往下顺滑。

张三大张开手臂搂紧黑女人健壮的蛮腰。这一抱可真的能算是一条够凶蛮的腰。女人的重心偏大一点,她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扶的,张三帮着她扶回去。最后好歹把人摆放到了河沿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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