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整理好衣服,给她盖上被子,轻轻的出来房间。
梁夏咬着唇,蜷缩着身子,呜呜哭了起来。
那里还在火辣辣的痛着,可是却赶不上心痛,明明已经死了的心,为什么还会砰然动着。
她恨他的绝情,但是更恨自己的没出息。
沈西凉回来看到蜷缩在被子里呜咽的柔弱女人,心就像被人豁开一个大口子,汩汩的留着血。
她痛,他比她还痛。
沈西凉把手里的药放到*头柜上,*裹着被子,把她捞在怀里,紧紧的锁住,轻轻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梁夏哭累了,窝在他的怀里抽泣,“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要是报复,恭喜你,你赢了。”
沈西凉紧了紧双臂,黑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伤痛,“为什么你一直以为我是在报复你?在你眼里我的心胸是那么狭小?如果不是根本放不开你,我怎么会步步紧逼,如果不是在乎你,我怎么可能会让别的男人窥视你一分一毫,如果不是爱惨了你,我怎么可能任由你一次一次的伤我至深?”
他怀里的梁夏蓦地睁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好半晌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
他是一个冷漠寡言的男人,六年前未曾亲耳听他说一句有关爱的话,如今他到是毫不避口的说了出来。
他说他放不开她,他说她爱惨了她,可是他的话能信吗?她还敢信吗?有过一次血淋淋的经验教训,她不敢了,哪怕他说的是真的,她也失了勇气。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沈西凉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她的额上印上轻轻的一吻,“没关系,你可以不再信任我,我会努力让你相信,你只要站在原地就行,不许退缩,由我来慢慢的向你走近,等等我好吗?”
男人流露出的至真至诚的情义,让她一时迷茫了。
心在软化的同时,心里的另一道防线又在高高的竖起,拼命的拒绝着他给予的一切温情。
“你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梁夏拉回一丝理智,不得不把现实摊开说明。
“没有,我没有跟她订婚,也不会和她订婚,要不是你气我,我怎么会一时冲动,答应跟她交往试试?”沈西凉抚着她柔软的长发,笑着解释。
“可是,报纸上……”问出这话,梁夏就后悔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西凉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轻轻笑了,“你在偷偷关注我对不对,你心里还有丝在乎我对不对?”
“不是,你想多了。”洛城才多大,整天他的新闻漫天的飞,不想知道也难。
梁夏给自己找了个憋足的理由,说服自己。
“不是?是我想多了?”沈西凉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心里淌过一抹喜悦,他的丫头还在乎他,真的在乎,一个人纯真的眼神骗不了人。
而此刻,他的丫头卸去了全身的利刺,把最真实的一面全都袒露在自己面前。
他好像又看到了一道光,照亮了他心底无边的地狱。
沈西凉抱她好久,都不忍心松开。他把她平方到*上,回身拿起桌上的药膏,拉开了被子。
“你,你干嘛?”梁夏急忙去扯被子,被他及时抓住胳膊。
“那里不痛吗?”沈西凉深深的黑眸看向她,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想到什么,梁夏老脸一红,上前抢夺他手里的药膏,“我,我自己来。”
“你确定你能看的到?”
“沈西凉!”
……
小剧场
沈公子从沈家老宅出来,迈上停在一遍的黑色宾利。
在经过商场的时候,沉默的他突然发话,“常叔,小女孩都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常叔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店面,笑米米的说,“可爱一点的,比如说熊仔睡衣啊,小兔子的发卡呀,粉红的……”
“停车。”
半个小时候,沈公子提着大兜小兜的衣物重新上了车。
常叔好奇的问,“少爷,这是给谁家的孩子买的?”
“孩子?”
“对呀,您这些童装不是……”
“童装?”沈公子向窗外看了一眼,亲子服饰店,犹豫了片刻。
“常叔,这要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穿会怎么样?”
“少爷,您在跟我说冷笑话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