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奕的冷嘲热讽,她冷下了脸,转头怒视着他,冷然道,“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乱·动别人的私人物品?你不懂怎么尊重人吗?”
沈奕沉下了脸,瞳孔微缩,双手插兜寒凉的看向紧抱着礼品盒的她,沉声道,“从来没人教过我,不如你来教教我,怎么才是尊重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这就是尊重?任意的放纵你去红杏出墙?这还是尊重?”
梁夏越听越生气,什么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什么红杏出墙?他到是能掰!
“你走,我不想跟你吵架。”
沈奕冷冷的盯着她看了几秒,须臾,自嘲的一笑,“行,我走,我给你们腾时间回忆,腾地方好相会!”
说着转身走向门口,到门口时,一脚狠狠的踢开挡脚的那只碍眼的鞋,甩开门出去。
梁夏被他气到,随手把礼品盒仍在*上,紧跟着他去关门,关门的瞬间,她看见走到院子里的沈奕一扬胳膊,一道白色亮光随之闪进了兔子窝,随后不见踪迹。
梁夏慌忙开门追出去,停在兔子窝前,巴着眼寻找,看看他到底是丢的什么东西。
梁夏撅着屁股,废了半天的功夫,才在天彻底黑之前把他丢的东西找了出来。
那是一条极细的银质项链,项链上串着一把闪着同样光泽的门钥匙。
梁夏呆呆的握着那把钥匙,手心一阵发烫。她蓦地意识到什么,急吼吼的追了出去,一口气跑出胡同口,哪里四周哪还有沈奕的半点踪影,就像昨天一样,茫茫人海寻不到他半点踪迹。
梁夏手心紧紧握着那把钥匙,呆立在胡同口好半天,意识到沈奕真的是被自己气走了,低垂着头,失落而归。
刚走出胡同口,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都把人气走了,还追出来做什么?还不解气想再教训几句?”
闻言,梁夏猛地回头,泪眼婆娑的看向双手插兜,慵懒的依靠在墙上的沈奕,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下。
沈奕见她落了泪,原本阴翳的脸更加暗沉。他几个大步跨到她跟前,抽出手,好不温柔的给她抹去流出的泪水,嘴巴冷硬的说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没有真走吗。”
“呜呜……”梁夏哭得更加厉害,随手揪住他的衣袖抹了起来,眼泪鼻涕粘了他一袖子。
沈奕任由她摧毁自己的衣服,轻轻抚着她的头顶,默默的安抚着,脸色也缓和下来,“别哭了,本来就难看,这一哭还怎么出来见人?”
“我乐意……额……”梁夏委屈的抹干净眼泪,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嗝。
沈奕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额头,轻轻的把她的脸从自己可怜的衣袖上分离开,看着黏糊糊又是鼻子又是眼泪的衣袖额上青筋一片,咬牙道,“你还出息了,给我回家!”
说着转身往回走,梁夏吸了两口鼻涕,抹干净最后几滴答眼泪,在后面一小步一小步的跟着。
沈奕回到她的闺房小屋,嫌恶的瞅了眼被丢在*上的礼品盒,哼唧一声,重重的坐在*上,斜眼看了一眼梁夏,嘲讽道,“怎么不拿走了,不怕我再给你扔了?”
梁夏把被他踢飞的鞋找了回来,放在门口摆好,白了他一眼,没好好气的说,“你扔啊,反正你扔了我照常能捡回来,你尽管仍好了!”
……
沈奕被噎的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