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出现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骑兵。他们皆手拿弯刀,身着乌桓服装,阵型整齐。为首两将领,左边将领手提大刀,面带自傲,气势汹汹。右首将领握着长斧,面目俊朗,气势内敛。两人一放一敛,形态形成鲜明对比。
“颜良兄,我们已经屠杀了不下十个乌桓部落了吧!”右边将领骑在马上,提了提手中兵器,出声道。
这正是奉令对乌桓进行扫荡的颜良,高览部。
“嗯,准确算下来,已有十二个部落被我们屠杀干净了。”颜良舔了舔嘴角,想到将乌桓人如切萝卜般砍杀,眼中就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只是如我们这般,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是否太残忍了些?”高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唉,我说高览兄弟,你怎么妇人之仁起来了。我们屠杀的部落中,哪个没有关押我们的汉人女子作为性奴?哪个没有抓着我们汉人小孩当做奴隶?我们看到他们时,面目呆滞,更有甚者浑身是伤,显然承受过许多屈辱。我们将他们救出来后,看着他们喜极而泣,我就深深触动。乌桓人简直就不是人。你看见那些乌桓人的小孩眼中的怨毒了么?你还记得我们士卒第一次下不了手,被小孩,妇女反击刺伤么?他们就是野兽,是蛇!打蛇不死,反被咬,这是愚蠢的人才干的事!对于不是人的东西,我们为何要同情?”颜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大说教一番。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一个黑影,正快速靠近,不多时已到近前,细细一看,原来是己方斥候。
“启禀两位将军,在前方五十里外发现一个乌桓部落,人数在两千左右,其中老人小孩占据一半。”
两人对视一眼,呼出一口气,又可以活动手脚了。
“高览兄弟,我们还是按照以往的策略,你带领两千骑兵在前吸引敌人注意,我领着其他人马从后面包抄上来,形成合围之势。”
“好,那兄弟我先走一步了。”两人如今配合已不止一次,可谓熟练。高览说完,分出人马往前赶去。
被斥候探查到的乌桓部落里,一帮老人坐在草地上,相互唠嗑,不时传出苍老的笑声。年轻男子手拿鞭子,高唱歌谣,照料远处吃草的牛羊。小孩牵着马匹,一遍遍的练习上马下马等骑术基本动作。一小孩不小心被马匹甩落,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继续加入到练习队伍。
艳阳高照,好一副和谐的景象。殊不知颜良等人已把他们当成了猎物,正在赶来,性命危在旦夕。
高览领着两千骑兵,一路急赶,五十里距离转眼即逝。
“兄弟们,随我杀啊。”此时已能模糊看清乌桓部落的营寨轮廓,高览毫不停顿,大吼一声,狂拍马腿,如火箭般窜了出去,速度快到极致。身后士卒不甘落后,有样学样,跟随在后,快速的接近乌桓部落。
“有敌人来了,勇士们快进帐拿好武器,骑马前去迎敌。”有些乌桓人听到并不陌生的惊雷声,警惕的抬头一看,看到一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当场大呼。他们反应不慢,不多时,整个部落皆已知道有敌人来了。老人小孩以及妇女跑到后方,年轻男子则拿起武器,翻身上马,前往迎战。
高览看着骑马前来的乌桓人,前前后后,毫无阵型,轻蔑的笑了,果然跟以往进攻屠杀其他部落时的场景一般无二。乌桓人战力强则强矣,但是一个毫无纪律,逞个人英雄之气的民族。此时,稍快一点的乌桓已骑马狂奔,快速接近高览部,稍慢一点的才刚上马,后知后觉的还在帐中寻找兵器。
最先赶来的十几骑乌桓骑兵自杀式的冲进军阵中,高览抡起武器将其中三人的头颅砍飞,其余人则被身后骑兵乱刀分尸。随后又有不少乌桓骑兵陆陆续续的赶来,撞击而上。一时间,乌桓骑兵使出浑身解数,与高览部相互砍杀。
没过多久,颜良领着三千骑兵,从乌桓营寨后面杀入。
“哈哈……兄弟们不要手软,尽情的杀吧!”乌桓青壮皆被吸引在前面与高览部砍杀,后面聚集在一起的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老人小孩。颜良大吼一声,冲入人群,手中武器翻飞,随处乱杀,往往一刀下去砍翻不下三四人。
“杀啊……”身后士卒也眼中发出嗜血的光芒,快速加入到屠杀队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他们跟随陈耀天以来,一直灌输的理论。何况这杀的是异族,管他老人小孩,毫无心理负担。
正在与高览部砍杀的乌桓青壮听闻后方传来喊杀声,大吃一惊。没想到敌人如此狡猾,正大光明的前来吸引他们,暗中分出兵力攻打后方。那里可是自己父母孩儿的聚集之所,根本没什么反抗之力。
“兄弟们,分出一半人马,随我去后方保护亲人。”乌桓里一个雄壮的汉子逼开周围的敌人,大吼一声。随后调转马头,往营寨方向赶去,途中斩杀了不少高览部士卒。后面一帮乌桓骑兵越聚越多,紧紧跟随而去。
乌桓兵力本就处于绝对弱势,如今抽走一半,如何能抵挡过。不多时,交战的许多乌桓骑兵周身围了不下五个敌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强悍程度不占优势,乌桓骑兵如湖中波浪般,战圈越来越小,荡漾一个时辰后被尽数斩杀马下。
“兄弟们,留下一半打扫战场。收拢战死的兄弟遗体,发现有没死的乌桓上前补上一刀。其余人随我前去相助颜将军。”高览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