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候从大厅内传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让这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任昙魌凭直觉这说话之人定非一般人。
“父亲,咱们皇帝让咱们家主人东渡入海找寻仙人,这还没出发呢,就出现了火灾,难道这是上天在示警么?”大家都在低头准备听屋内之人训斥的时候,站在任昙魌旁边一个毛头小孩子不解的小声问道。
还真是徐福的家!在不经意间得知这个消息,任昙魌大惊失色,他真的穿越到了几千年前的秦国,这真是一件太刺激的事情了,都说徐福东渡入海,一去不复返,加入他混入这趟东海之行,岂不是就可以破解这萦绕千年的谜团了!
想到这里任昙魌心中十分兴奋,于此同时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了,之前有小声说话的声音也都消失了。这时任昙魌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到了一个灰袍老者出现在了大厅前面的台子上面,细看之下只见此人一缕煞白的胡须飘在胸前,皱纹堆磊的面部阴沉似海。
此人有气吞山河的气场,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的台下的人都喘不过气来。即便任昙魌自认不凡他也抵受不住这老者的气场。只能静静的等待那老者讲话。
“咳咳,我知道有人对我出海寻仙还心存疑虑,而今天又莫名的起火,有人说是上天示警,此行不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为的还是真的上天在示警,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一句话,我,徐福是做什么的,为天请命,为皇上祈福,此行东海亦是有福于社稷江山,愿咱们大秦昌盛万年,永世长存!”徐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民间称我们是方士,也知道我们会看天算命,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今天我就要拿那两个贼人的头颅来祭奠这此的寻仙之路!带上来!”
那老者越说越严肃。越说越激动,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从后面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只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押着两个尖嘴猴腮的人来到了前台之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
“给我闭嘴!”那人还准备再挣扎下去,押着他的那个家丁貌似脾气很不好,对着他的脸一巴掌就下去了。片刻他的脸就肿了,接着一颗门牙伴着血水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你们还讲不讲王法。胡乱抓人还打人……”另外一个被抓的人也挣扎着想要逃离那家丁的控制。
“王法,哼哼,我家主人就是王法!说,前院那火是不是你们放的?”那家丁狠笑着威胁道。
“不是,怎么会是我们呢?”二人极力的争辩。
“我家主人早就算出来是你们了。不必狡辩。今天就拿你们俩祭旗!”话音未落又有两个人上前把那两个“放火”之人按在了庭前的一棵大树上。
“动手吧!”那个阴沉凶狠的声音再次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本来任昙魌以为徐福是说说的,没想到他还真动真格的,随着徐福的一声令下,从旁边的侧门出来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扛刀大汉。
看见那大汉大踏步的从众人面前走过,有的人不堪重负都吓的尿了裤子。那明晃晃的大刀带着阴沉的气氛,又加上那大汉本就是刽子手,本身阴气极种。当走到你面前估计你都会害怕的。
任昙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明晃晃的大刀若有所思。那两个人见这徐福要玩真的,瞬间吓得瘫软在了树根旁边,不断的求饶,语气及其哀婉悲苦。若不是又来了两个人硬把他们拉起来,估计动手都很难。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很响亮并且很尖细的声音制止了即将落刀的刽子手。同时也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人的身上。
这人会是谁?听这声音好怪异,并且从在场众人的反应来看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因为现场的气氛比刚才变得还严肃。
打眼看去,就见从正门进来一个手拿拂尘,面色白净的后生。看打扮不像是女人,但是却没有胡须,这人任昙魌心中很是奇怪。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其威严竟然盖过了徐福。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结果,有的人是想看笑话,有的是替徐福捏着一把汗,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在朝堂之上,面前这二位可是死对头。
那两个本来就准备赴死的人看见自己的救星来了,于是双眼挣得老大,扯着嗓子喊道:“高公公,快救我,快救我们呀!”
“呵呵,原来是高公公到了,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在二人目光交融的一刹那,任昙魌明显感觉到了相撞的火花,那是一种很深的敌意和仇恨或者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有礼有礼,不曾通告擅自进门,是高某的不对!”那高公公在客套的还礼瞬间双眼所射出来的目光足以杀死一只猛虎,至少任昙魌是这么认为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指鹿为马的赵高!任昙魌暗暗惊讶于史书的不实,这个看似年轻柔弱的青年,显得有些娘气,并不如史书记载的高大威猛。但是他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有其不平凡的手段。也许他是靠的运气,但是就目前来说,这个年轻人的气场决不输于徐福。
“高公公客气了,属下在处罚下人没有惊扰到吧?”徐福声音中微带笑意。相比之前态度要好上那么一点,但是听在那两个纵火之人耳中却如坠冰窟。
言下之意是把他们归为了徐福的下人,在那年月,主人是可以随时随地处置自己的下人的,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