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了......”
“她住院了。”顾磬箫敛紧了目光,低哑的开口。“在市一院。如果你有空,去看看她,她需要人开导。”
“很严重?”阿城反问。
随后,错上顾磬箫深沉的眸子,她忽而微怔,有些尴尬,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得有点儿多余。刚才慕思贤那个样子,甚至说要离婚......都这样了,能不算严重吗?
“嗯。”
顾磬箫点头,嚯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你还没忙完?”他侧过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问。
“没办法。”阿城摊手,表示无奈,半开玩笑的说:“对方是我未来嫂子,不能得罪!”
“你也不困?”
“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当夜猫子,还真没觉得困。当然,如果可以来一杯咖啡的话,自然最好!”
“大半夜让我给你煮咖啡,你是第一个。”顾磬箫接过她递来的杯子,莞尔微笑。没有拒绝,转身大步出了书房。
阿城默然,双手撑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正一点一点消失……
桌面的手机又响了,是简默。阿城看了一眼,接起,嗯了一声。
“抱歉,深夜打扰你。不过,这次情况有点儿严重,而且,不太乐观。你要不要过来纽约一趟?她想见你。”
这一次,简默没有以往那般刻薄,或者脾气暴躁。听筒里的声音,很沙哑,还带着疲倦。想必,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过。
“医生怎么说?”阿城沉吟半响,在顾磬箫敲门进来时问了句。
“如果再等不到合适的骨髓,化疗也只能维持半年的生命……”简默没有隐瞒,话音落下的一瞬,松了一口气。良城再次沉默,他听到了那边的动静。揉揉额角,简默又说:“不过,她很坚强。做骨髓穿刺的时候,愣是咬牙没吱一声,那么小的孩子。哪怕是脆弱,她也是等到医生们全走了,才肯窝在我怀里撒娇。说,爸爸,真的很痛......”
“阿城,她问我,爸爸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真的无法回答她,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还有,牧宁说,随你决定。你什么看法?”
“让我想想。”阿城看了顾磬箫一眼,收了线。
她啜了一口咖啡,香醇在口中融化,刚有的一点疲倦被一扫而空。“顾先生如果您哪天失业了,可以考虑开一家咖啡馆!”放下杯子,她揶揄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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